“你叫什么名字?”南宫潇俯下身问。
“我...我叫杨亦云。”杨亦云一脸惶恐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蓝紫色慢慢向大臂扩张蔓延,声音有些颤抖。
杨亦云?杨家?若她记得没错,那不是“那里”的人么......
虽然有可疑之处,但暂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南宫潇心下这么想着,脸上带着一副人蓄无害的微笑道:“刚才你说,你要我救你?好啊!”
杨亦云闻言楞了一下,仿佛不相信她会这么简单放过自己。
“你是说......你要帮我解毒?”他看着南宫潇脸上的笑意,心里却没来由一阵泛寒。
“稍微有点痛,你闭上眼忍耐一下。”南宫潇点点头,笑眯眯地道。
杨亦云看似将信将疑地闭上眼,其实却还是留了一道缝,观察着南宫潇的一举一动。
只见南宫潇脸上的微笑诡异般地覆上一层寒意,然后手一挥,带出一道肉眼不可捕捉的掠影,紧接着“嘭”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落地。
杨亦云只感到中毒的右手臂突然一凉,顺滑的感觉一闪而逝,接着就是一股不可遏制的麻痒感丝丝缕缕地袭来,那种知觉恢复的感觉让他一喜,但紧接着又无端涌起一种莫名的不祥之感,于是猛然睁开了眼。
“啊——”一个愤怒凄厉的嚎叫响彻天空。
他震惊了!他愤怒了!他咆哮了!因为——他发现他的右臂竟然从肩膀处完完全全被一刀斩断!
而断了一截的右臂,此刻正鲜血淋漓地躺在地上,不时还轻微地抽搐一下!
此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心下一阵胆寒。虽然大家都知道此事不会这么简单,但谁都没想到南宫潇竟然直接斩断了他的右臂!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你......”一下子失血过多让他脸色一阵苍白,此时那种断臂的剧痛才袭来,杨亦云惨白的嘴唇颤抖着。
“我什么?我是好心救你,这样,毒性就不会蔓延了......”南宫潇脸上诡异地一笑,那笑意怎么看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残酷和森然。
这就是她,一旦有人触碰她的底线,她必定让那人付出百倍的代价!
谁动我一人,我灭其全家。谁伤我一毫,我断其一臂!她完全是在用行动证明这个信条!
南宫潇话音刚落,杨亦云就晕了过去,临昏倒前极其怨毒地看了南宫潇一眼,心下缓缓做出了一个决定:一定要将此事向上级禀告!
然后就无法控制地陷入了昏迷。
底下众人看着南宫潇的铁血手腕和残酷的惩罚方式,心里也不由都是一寒。
看来这个女子,绝对是一个不好相与的啊!如此杀伐果决、手段残酷,以后要干点什么还真得掂量掂量......
“今天的事,我想也可以给你们一个教训。”南宫潇转身,脸上带着那种仿佛从幽冥地狱中走出的冷笑,对众人道。
“这就是违反规则的下场!”众人顿时噤声。
“我可以让你们上天堂,也可以让你们下地狱!是生是死,皆在你们的一念之间!”
霎时间,一股铺天盖地的威压袭来,带着一种“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的气势,直抵所有人心底,而那原本委顿在地的几个大汉也纷纷清醒,一个个不言不语张着嘴仰望南宫潇挺拔威严的背影。
那如同骤雨一般的威压仅仅出现了一瞬,就消失无影,而场中央的南宫潇脸上表情一转,眼神缓缓扫视全场,带着淡淡的清冷道:“还有人有什么异议么?”
底下众人一个个噤若寒蝉,一个个都是从心底又敬又惧,哪里还敢有什么异议?
“如此,就先散了吧。”南宫潇淡淡地说,语气中带着不可置疑。
南宫潇先走下台,于是众人纷纷作鸟兽散。走在最后的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人注意后悄然将场上几人包括杨亦云一齐拖走......
......
“这次是我的失误,请公子责罚。”四人一回到房间,惊羽立刻向白泽请罪道,脸上带着几丝歉疚。
没有解释,没有辩解,甚至没有一丝异色。
白泽面无表情,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对他说:“不用我说了,照旧吧。”
惊羽身子一颤,但还是瞬间恢复,回道:“是。”
南宫潇和离澈都有些诧异,白泽口中的“照旧”是何意?不过这毕竟也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于是也就没有多问。只不过,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惊羽莫名消失了一阵,而且回来时走路还一颤一颤的,究竟是去做了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问白泽,他却只是淡笑不语。
不过,这也都是后话。
此刻南宫潇略微正色道:“这件事不能全怪惊羽,我相信他已经很用心了。”
惊羽抬起头目光有些感动地看着她。
此次的人绝大部分都是惊羽挑选的,而他却不小心有了疏忽,差点导致南宫潇身受重伤,此刻就算她怎么责怪他,他也不会有一句怨言。但是,她没有,她只是很平淡很安静地说了一句:我相信你。
如何不让人感动。
“这个杨亦云,底细恐怕不简单。”南宫潇淡淡道,“不知道他背后究竟是哪一方势力,嗅觉竟然这么灵敏,这么快就安插了人员。若不是今日的这一番比试逼得他现形,恐怕还会留下不少隐患。”
离澈点点头,赞同道:“对于这个杨亦云,我们也并非不可以反过来利用,从而找到正主。而且我在想,这中洲势力如此之乱,难保不会有其他势力也渗透进来,如此,我们还需要将这一批人的全部底细来历探查清楚,然后才能委以重用。”
南宫潇向他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现在的离澈,在南宫潇和白泽二人的引导下,耳濡目染下也学会了些逻辑推理,说起话来倒也有那么一点味道。
“对了,下一次这么危险的事情不准你再做了!”离澈语气一转,脸色有些阴沉地对南宫潇说。
这一次若不是南宫潇在旧伤未愈下提前跑出来,也就不会有那么危险的事了。离澈回想当时看见南宫潇差点受伤而自己又无能为力的场面,心下顿时一阵烦躁不安,然而更多的是气愤。
南宫潇略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这小子,似乎对自己的安危很上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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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迟了、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