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的实力,可谓是极有信心,况且,他也并不认为心脏穿透的这种致命伤还有人能够不死。所以他对这边,已经是完全放心。
所以,在数年之后的某一天,当他再度看见南宫潇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面前时,内心是多么地震惊。
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当下,黑衣少年先是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随即嘴角浮上一抹妖异的笑,淡淡道:“龙族也没落得差不多,是时候消失了呢。”
身旁的无天神色一凛。他知道,此刻的少主完全有实力和龙族硬拼,而且胜率绝对超过百分之六十,只不过少主生性谨慎,百分之六十,远远不够,必须要有百分之两百的把握,他才会出手!
不出则已,一出震天!
韬光养晦了这么久,北冥家族的崛起才刚刚开始,除了上古四大家族之外,还有那更加神秘和强大的宗落,这些,都不是好相与的,纵然是少主这样的人物,也不得不一步一步慢慢来。而龙族,还是放在最后比较好......
少年眼中精芒一闪而逝,随即换上平日里一副儒雅恬淡的神色,衣袖一拂,转身离去,身后的无天亦步亦趋。
............
而此刻另一边,夜澄儿带着二人一“尸”又回到了那片拍卖场的废墟,惊羽远远地就开始观望,看见白泽安然无事后重重地放下一口气。他的身旁,是冷漠如冰的寒。他奉夜澄儿的命原地保护惊羽。说是保护,其实“监视”更加合适。
“公子!您没事吧?啊......萧小姐这是怎么了?”他见到那一袭如玉的白衣和那熟悉的出尘气质,便快速迎了上去,上上下下观察了一番,却见白泽身上倒还好,神色却是少有的阴沉,那如玉的颈脖上,却有一道明显的红痕(咳咳、大家不要想歪、),看来是被人紧勒所致,心下一惊,不由上前关切地问道。目光无意一瞥,却看见公子手上抱着的萧潇,胸口处鲜血淋漓,伤口十分狰狞,不由又是一惊。
他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剑伤,而且切口平滑,显然是一柄绝世宝剑所伤。此刻萧潇脸上惨无血色地躺在公子的怀中,眼睛紧闭,气息弱得可以忽略不计,衣衫狼狈,发丝凌乱,乍一看,任谁都会以为只是一举没有生命的尸体。鲜血将前衫染得猩红,顺着手臂滴滴答答流淌,但伤口处已经被布条齐整地包扎好,不用想也只是白泽所为。
究竟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萧潇本身的实力就不弱于他,而能够将她几乎致死,那么出手之人想必实力强大,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夜澄儿!
惊羽不由向夜澄儿看去,只见她眉头微蹙,神情思索,根本不像是做出这件事的样子,而且,她也毫无理由这么做。一时之间,惊羽的大脑有些混乱了。
“惊羽,找一块平整干净的地方,将她缓缓放下。”白泽一听到惊羽的声音,便迅速命令道,他刚刚探查了一遍南宫潇的身体,意外地发现竟然还有一丝生机!于是他的手不由微微颤抖着,心里也祈祷着。
“是!”惊羽也知此时不是解释的时候,便按照白泽的话去做。迅速清扫出一片干净的草地,还在上面铺了一层自己的外衣。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南宫潇的身子缓缓放下,动作轻缓,生怕有了一个什么闪失。
白泽摸索着找到了南宫潇的右手,在感受到柔荑的滑腻后心中微微一突,暗道了一声“事急从权,萧姑娘,得罪了”,然后认真把起脉来。
他的脸上或阴或晴,漂亮精致的眉时缓时紧,嘴唇紧抿,下方银蓝色的绸缎覆住了他的双眼,神色阴晴不定,却不发一言。看得一旁的离澈心急如焚,平日里冷漠的眸子此刻却烧得火红。
而另一侧的夜澄儿则丝毫不抱希望。不说她亲眼看到了黑衣少年将长剑穿透南宫潇心口,单单以她了解少年的修为和实力,就知道南宫潇绝对难逃一死。这个黑衣少年,实力几乎与她平齐,若是生死斗的话,她也不一定能讨得了好!这样的实力,更何况是南宫潇?她此时心中只是在惋惜,如此一个人才,而且是有凰族直系血脉的人才,就这么在她眼前陨落了,着实不能不让人为之叹惋。
“情况到底怎么样?”最后,离澈到底还是忍不住,急切地出言问道。
白泽轻轻把她的手放下,然后站起身,脸色很差,还有点虚弱的苍白,众人心里都是咯噔一声,一股不祥的念头出现在脑中。
他开口先是低低地叹了一声,让离澈原本还有希望的眼眸瞬间变得绝望、死寂,仿佛是一个深渊,装载着挥之不去的悲痛。而夜澄儿则是意料之中的惋惜。
“虽然萧潇暂时吊住了一口气,但是情况也不容乐观!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白泽酝酿了一下,这才出言道。
他这句话一出,顿时众人一惊。
“什么?!你再说一遍?”离澈难以置信道。
“不可能!”夜澄儿则是一脸的震惊和浓浓的怀疑。别人或许能失误或出错,但那个少年,却绝对不会!
“萧潇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白泽再次确认地说了一遍,让离澈死寂的双眼重新泛起了波澜和光彩。
心情大起大落之间,离澈的额头和后背全是汗水,脸色也连变两次,前后反差之大差点让他的心脏吃不消。
“你就不能别玩大喘气么?!”他不由狠狠地瞪了白泽一眼,不过联想到此刻也只有他能救萧潇目光也稍微缓了一些,但是,突然他又想到什么,惊讶地看向白泽,“咦?等一下,你也会把脉看病?”
“呵呵,略懂。”白泽轻描淡写地道。
他说这句话时,虽然口气风轻云淡,但那股自信和把握一切的淡然却是怎么也无法忽略,可想而知他根本不是什么“略懂”的层次。
“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当时可是亲眼看见她被一箭穿心!”夜澄儿心中依旧疑惑不解,难道她看错了不成?
“是的,那剑却是是穿透了她的胸口,”白泽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道,“但是,却没有刺中她的心脏。”
穿透胸口却没有刺中心脏?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
“因为,她的心脏,并不在左边。”白泽轻飘飘地吐出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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