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萧老头也愁嫁女儿
李穆拿根小树枝戳了戳那只待死的老鼠,世上居然还有如此神奇的药,如果把这种药喂给突厥人吃,那打起仗来,岂不是要不战而胜了!
“少将军,咱们得研究出这种药来才行,要是打仗的时候喂给突厥人吃一点,那得多好?”
李穆有点兴奋,房遗爱却瘪瘪嘴打击道,“李穆,你别做梦了,这药可不是那么容易弄出来的!”倒不是房遗爱不自信,要是这药好弄,估计别人早就拿来大开杀戒了,还用等到现在?
“怪哉,真厉害,少将军,小的活了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种药呢,哎,这要是误食了,那还了得?”
卢刚还是有点怕的,虽然他胆子大得很,但也扛不住那种恐惧感啊,要是自己婆娘吃了这药,那岂不是要举刀谋杀亲夫了?卢刚胡思乱想的,房遗爱可没闲工夫跟他交流思想,半个时辰后,闻珞也骑马来到左武卫大营。当听了房遗爱的叙述之后,闻珞还犹自不信的跑到了停尸房,最终在惨死了几只老鼠后,闻珞总算相信了。
坐在屋里,闻珞喃喃自语的挠着额头,房遗爱等了半天,也没见闻珞说句有用的,于是便有点着急的问道,“珞丫头,你对这种药有印象没,倒是给个话啊!”
“房俊,你急个啥,让我想想不成?”闻珞正郁闷着呢,被房遗爱一打岔,忍不住抬手给了房遗爱一下。由于没在意,闻珞这一下触动了房遗爱的伤口,搞得房二公子咧着嘴直抽冷气。
“珞丫头,小心点,本公子都快好了,你再给弄出点毛病来,就跟你拼命了!”
“你还说,疼死你算了!”闻珞嘴上凶巴巴的,还是掀开衣袖替房遗爱检查了一下,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她嘟着嘴说,“房俊,到底是什么药,我真的不知道,不过以前听别人说过,有人在研究一种让人暴躁的致幻药。但是好多年都没个动静,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下可麻烦了,要是查不到药的来处,咱们就要两眼一抹黑了!”房遗爱恨不得马上就见到婉柔,也好问问她谁会对万花谷下这么重的手,说不准能唠叨点有用的东西呢。
“夫君,你要真想从药上下手的话,也不是不行!”一旁的郑丽琬,轻声说道。
“嗯?丽琬,你有办法?”房遗爱立刻露出了点兴奋之色,还是郑娘子厉害啊,没等他高兴多一会儿,郑丽琬就挑眉笑道,“夫君可别高看了妾身,妾身对这药物又不懂,哪能帮得了你,不过嘛,夫君可别忘了一个人哦!”
听郑丽琬这么一说,房遗爱就托着下巴想了想,真够蠢的,不是有孙思邈的么,只要把这老神医请来,还怕搞不明白这是什么药么?想到就去做,房遗爱起身走到门口冲外边的李穆喊道,“李穆,你带人去趟邓州凤栖镇,务必把孙道长请到长安来。”
李穆耷拉着脸,很没自信的说道,“少将军,要是孙道长不跟末将来,咋办?”
“真笨,你就说本公子身中剧毒,活不过六天,我就不相信,孙道长会不跟你来!”房遗爱张嘴就是一条鬼主意,李穆倒很听话的跑去接人了,郑丽琬却在后边抬起小脚踢了他一下,“夫君,你怎么说话的,这不是在咒自己么?”
“没事,要是诅咒管用,为夫天天画圈圈诅咒长孙冲!”做为二十一世纪来客,又咋会相信诅咒之说呢。
郑丽琬拿房遗爱一点辙都没有,这位夫君口无遮拦的,啥丧门话都敢说。在左武卫待了半晌,也没商议出个所以然来,没办法,房遗爱只好领着俩女人回了家。
西跨院里,特别的温馨,自从徐惠打开心结后,西跨院再没了半点瑕疵。长乐在后花园里忙着让厦门们翻着土,马上就要转暖了,要是不翻一翻土,开春可就种不下花种了。
忙碌一番,长乐便回来洗把脸,看房遗爱想出院子,她出声喊住了他,“夫君,你别出去了,一会儿陪妾身去襄城姐姐那看看。”
“啊?长乐,你自己去不就行了,还要为夫作甚?”房遗爱自然是不想去的,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襄城呢,而且他也怕长乐看出什么端倪来。
见房遗爱挑眉挤眼的样子,长乐帅帅手上的热水,噗嗤笑道,“夫君,这是咋了,之前妾身喊你去,你都是马上答应的,怎么今个就推辞起来了,莫非你和襄城姐姐出了什么事?”长乐也就随口一说,但她这话可把房遗爱吓了一跳。
摆着右手,房遗爱赶紧嘿嘿笑道,“哪有什么事,去就去吧,为夫也就是有点累而已!”
累?长乐接过海棠递过的毛巾擦了擦手,她可不觉得这夫君有多累,没多久,长乐便挽着房遗爱的胳膊出了府门。马车缓缓驶过东大街,当离得公主府近了,房遗爱脸色就更加的不自然了。
长乐可就奇了,她捧着房遗爱的脸颊,皱着眉头问道,“夫君,你给妾身说说,是不是惹着襄城姐姐了?”
“你想啥呢,为夫在想净水寺的事情呢,你不知道,有重要能让人变得异常暴躁,进而失去理智,到最后会产生自相残杀的惨事!”房遗爱也算是转移话题的高手了,被他这么一扯,长乐就被吸引了过来。
房遗爱心里还是相当自得的,看来这说谎话还真得有真有假,光说假话,未必有人信。
“夫君,这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药?”长乐自是不信的,如果真有这种药,那这世道还不乱了。
“为夫可没骗你,现在净水寺的和尚还躺在停尸房里呢!”房遗爱这话一出口,长乐就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她跟闻珞一点都不一样,那丫头一听到死人就兴奋,可长乐一听到死人就觉得慎得慌。
襄城的公主府一点变化都没有,在唐代,只要是富贵人家,在开春前都会修葺下园子的,有的甚至还会去南边购置山庄,这些山庄,也相当于后世的花园别墅了。按说去年几个月,襄城也该赚到些钱了,可她这日子看上去还是紧巴巴的,房遗爱搞不懂襄城干嘛这么抠门,赚的钱还不是为了花的么?
去了后院后,才发现府里竟然还有客人在,这客人房遗爱也熟得很,倒也不觉得别扭。拱手对襄城行了一礼,房遗爱转头冲旁边的萧慕儿调笑道,“慕儿姑娘,你今个到有空闲啊,难道萧尚书不催你了?”
如今萧慕儿可是未嫁之身呢,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连个婚约都没有。萧瑀是着急的,年前萧瑀就已经开始忙活萧慕儿的婚事了,据可靠消息,连李敬业都成了萧瑀的考察目标。媒婆没少找,可萧瑀愣是没说动萧大小姐,到最后搞得萧瑀白胡子都飘起来了。不知道萧家是个啥情况,反正房遗爱敢确定,萧老头一定很上火。
萧慕儿一双美目迸出了两道凶光,她真想拿把刀子把这房老二切了,明知道她萧慕儿犯愁,还拿这话揶揄她。
“夫君,你少说两句不成?”长乐看萧慕儿脸色变了变,只好装模作样的戳了戳房遗爱的腰眼子。
房遗爱讪讪的笑了笑,耸耸肩坐旁边装哑巴去了,他也搞不懂萧慕儿是咋想的,长安城里这么多青年才俊,还不够她挑的。嗯,难不成萧慕儿跟人有私情了?一想到这,房遗爱就一个人傻笑了起来,记得那个齐维羽就住在萧府呢,做为萧瑀的得意门生,齐维羽还是很有希望抱得美人归的嘛!
萧慕儿本来很文静一个人,可今天却被房遗爱气糊涂了,拿眼瞟瞟,也不知道这家伙在笑什么,难道再耻笑她萧慕儿么?这么一想,萧慕儿俩眼一耷拉,一脸伤心的挠了挠襄城的衣角,“襄城姐姐,你看看,房俊那人....”
听萧慕儿一说,襄城和长乐也注意到房遗爱脸上的贱笑了,这下襄城心里就不舒坦了,她伸出纤纤玉指敲敲桌面哼道,“俊哥,你笑个甚子,要是有啥好事,也跟我们说说啊!”
房遗爱擦擦鼻子,咧着嘴郁闷道,“你们管的也太宽了吧,房某笑笑都不行?”
女人真是小心眼,既然几个女人逼得紧,房遗爱也就毫不隐瞒的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慕儿,本公子看那齐维羽就不错啊,又年轻又有才华,如今,嗯,好像是进刑部了吧,像这么有前途的年轻人,你干嘛不考虑一下呢?”
“房俊,你能不能别瞎说,齐师兄拿慕儿到妹妹看的,又岂会像你说的那么龌龊?”
“咋就龌龊了呢?古语有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要是哪个齐维羽不喜欢你,那他铁定是个太监!”
“呸”襄城忍不住啐了一口,真是听不下去了,怎么说着说着就变味了呢,“俊哥,你可别说了,人家齐维羽已经调任刑部主薄了,你要不知道,就别装,成么?”
“哎,襄城姐姐,小弟近来在家养伤,可真不知道这些事,嗯,主薄不错的官了,慕儿,不如考虑下吧!”
“你....”萧慕儿握起小拳头,在屋里找了找,真可惜了,竟然没个顺手的武器,要是有的话,非把房遗爱另一条胳膊也打残废了。好好地大男人,长着张婆娘的嘴,可恨,相当的可恨。
萧慕儿生多大气,房遗爱一点都不在乎,萧慕儿最好一怒之下拿把剑耍一耍,这样他房某人就有理由离开公主府了。以前来公主府里,房遗爱习惯的很,可现在他总有种别扭的感觉,尤其是襄城那复杂的眼神。
那夜带走李婉顺的事情,是绝不可能泄露个别人的,对于襄城,房遗爱有着一种愧疚之心,但也只能是愧疚了。
长乐觉得有些奇怪,夫君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非要惹萧慕儿呢?
萧慕儿赌气的把头牛一边不说话,长乐也只能苦笑一下了,“襄城姐姐,明个水云阁会举行一场诗会,到时候你也去凑凑热闹吧!”
长乐说完,房遗爱就明白是咋回事了,那诗会是李簌张罗的呢,按正常情况,襄城这样的人是铁定不会去的,但长乐还如此邀请,那这里边的门道可就多了。他首先想到了吏部主事王哲,该不会长乐想借这个机会,让襄城和王哲相互熟悉一下吧?
嗯,这没料到,长乐还有牵红线的本事,要放到后世,那绝对是婚姻介绍所的干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