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之士修成阴神之后,不仅法力大增,能分化出更多的念头,同时也得到了夺舍重生的能力。不过这能力虽然好,但是也有着一些限制,被夺舍的躯体的资质、五行属性、潜力等等诸多问题都有可能对以后的进步产生阻碍。甚至会牵扯到天地人三劫的艰难程度。
一般情况下,修士并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本体,侵占别人的身体。但是不愿归不愿,正常来说,很少有人能用同一具躯体修成仙道。
修士间的争斗,修行中的创伤,潜力的极限,以及功法的限制等诸多原因让人很难一直成长下去,修成阴神的修士当中,有八成的人都夺舍过别人。但是一旦夺舍,那么之后的修行之路就会难上一成。夺舍不容于天道,所以天劫会加重;被夺舍的躯体的缘分会对夺舍的人产生阻碍,所以地劫无形中被加重;夺舍重生终究会让自己的内心当中产生缝隙,加重被心魔缠身的可能,所以人劫难过。
这世上一般只有大派弟子在潜力、功法、资源等诸多方面有足够的可能,能一直踏入仙境,一般人士多要靠机缘。
无心听眼前的阴神如此说话,当即撇了撇嘴,说道:“就凭你这都快干枯的人,就是小爷把身体送你也你不可能更进一步。”
无心修炼的佛魔双心炼形诀乃是当世有名的功法,本身还修有九转补天丹,若是论发展潜力的话的确是三人当中最好的。那阴神显然也看上了这小和尚,顿时阴笑一声,道:“小娃娃嘴够臭的,老夫的潜力又怎是你们这些小娃娃能理解的。等得到了你的躯体,老夫就将你送到招魂蟠上,让你见识一下老夫的能耐。”
这阴神说完话,身上便冒出五件法器,一件是当初的那个丹炉,剩下的则是一把鱼骨做成的扇子、一面小鼓、一颗黑珍珠还有三个眼中冒着有蓝色磷火的骷髅头。他原本法器是现在的四五倍,但是那些法器都放在本体之上,被无心偷袭抢走之后,如今也就剩下这五件,而这也是他当时为何那么愤怒的原因。
虽然被抢去了大部分的法器,但是这阴神身上带着的这五件却是他最好的五件,不知被用来争斗了多少次,已经被祭炼的和念头化为一体,能发挥出十成的威力。
无心看到这里,眼睛一眯,惊讶道:“全是四阶的法器,老头你够富有的啊。”
无心自己所有的法器当中,就狙击枪和化血魔刀等阶最高,但是也全是三阶巅峰。那金钟罩和无量光明法都是法术,原本唯一的一个四阶魔莲还被转化为了魔躯,此时看到这里心中那个嫉妒啊。
无心这句话乃是发自真心,却不想听到那阴神耳中却变成了赤裸裸的嘲讽,毕竟自己的本体所持有的法器当中不乏四阶法器,此时已经全部被无心收走了。
这阴神脸色一寒,当即伸手一指无心,那三个骷髅头便猛然向无心撞来。
这阴神的每一个法器当中都有念头存在,此时便不会仅仅只有一件法器被催动,紧随骷髅头之后的是那面小鼓的震动声。这鼓声低沉而气促,完全无视了护体真气的作用直达人心,三人一时不察,顿时吃了大亏,便觉得全身的血肉都随着那鼓声震动了起来一般,一时间连法力都难以控制。
三人中受到影响最大的便是无心,他本身意识就因为刚才操控两具躯体而有所损伤,被这鼓声一震,别说是血肉了,便是感觉连自己的灵魂都随着那鼓声震动起来,脸色一白,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无心今天可谓是鲜血大甩卖了,本体和魔躯全都没逃脱喷血的命运,感觉精神一虚弱,当即大喝一声,震动全身,施展了无量光明法。
无心全身猛的大放光明,光明中一个个经文从身上冒了出来,而在经文冒出来的同时,一时间不知道是多少人在唱诵的经文声传了出来,几乎让身边的王羽和花君梦产生了自己身在寺院当中错觉。
无心身上发出的诵经声将王羽和花君梦笼罩在里面,让两人感觉全身一松,那压抑着自己的怪异感觉立刻去除了。
花君梦飞雪与飞霜两口飞剑往前一绞,接住那三个骷髅,便见紧随骷髅头之后的一股巨大的水墙冲撞了过来。
这水墙是那件扇形法器挥出来的,轻轻一挥便能在海上掀起巨浪,此时在水下施展,威力也并未减弱,若被拍在身上,恐怕立刻要被砸成肉泥。
花君梦念头分化出了十多个,虽然是刚刚分化,但是此时运使两把飞剑却也很是轻松。不过面对这种水墙却有些无可奈何,虽然她能随时用天霜玄气将那水墙冻住,但是冻住之后必然会影响到自己三人,若是因此而将三人困住,那才是要命的事情。
花君梦脑中想不到处理这水墙的办法,正巧又看到那水墙之后跟过来十多条火焰化成的游鱼,当即说道:“师兄你解决这水墙,后面的游鱼交给我。”话落,那原本缠在身上的一条飘带便突然飞出,穿过那水墙,凭空一绕,便将那十多条火焰游鱼困在了飘带之中。
这飘带上附着的是花君梦的念头和天霜玄气,面对这游鱼倒也是势均力敌,虽然无法将他们打灭,但是也不会受到伤害。
在花君梦的飘带穿过水墙的时候,王羽的符篆便紧随其后,拍在了那水墙之上,符篆破碎,但是那水墙也似乎受到了无形的力量伤害一般,碎成了一片乱流。
而与此同时,王羽的五头僵尸却也早已经遁到了那阴神旁边,一通乱抓乱挠了起来。
这僵尸本身尸气浓郁,法力浑厚,抓一下那阴神都要痛苦好久,被这僵尸围住,便再难用法术支援自己的法器。
这阴神和其中四件法器被牵扯住,仅剩下那未曾有任何动作的,好像是黑珍珠一般的法器闪着幽光,也不知道究竟是干什么的,未曾见到它攻击三人,也没有像那鼓声一般对三人进行骚扰。
但越是如此,三人心中对它便越发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