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混沌中醒来,眼前一片黑暗,林白婳的心沉了沉,本来自己按照约定在领号处等子皓,但是等了很久都没有来,所以自己就想去看一下。可是还没有转过身就被一块布给蒙住了嘴巴,接着就晕倒了。这么说来,因为挣扎那一瞬间看到的那个人,竟然是那个大叔的秘书?只是他是躲在拐角处,抓住自己的是另外一个人,但是她分明就看了那个秘书嘴角变态的笑意,不行,要快点出去才是,原木集团里有内贼。
“有人吗?”林白婳很庆幸他们只是蒙住了自己的眼睛,没有堵住自己的嘴巴。
“别吵!”说的是日本话,林白婳听不懂,但是从他们气急败坏的语气可以听出他们现在很不耐烦。
“切,真是绑个小娃娃而已,还得让我们亲自这样看着,幸哉先生真是越来越没胆量了。这样的小女娃能有什么能耐,还非得这样。”一个声音比较粗犷的声音说道,语气很是鄙视的样子。
另一个比较尖锐的声音附和道,“行了行了,那个老狐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是我们不能猜测,少说些没用的话,要是传到幸哉先生的耳朵里,那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林白婳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她可以听出“幸哉先生”这样的字眼,毕竟她听过,所以肯定不会错的。把自己掳过来的就是幸哉小野吧!!
“知道啦,这不是一口气咽不下去吗,你说现在山口组并不参合青口组和红叶组的事,这不明显的的,他们根本无意打开外面的市场,我想他们肯定是想看笑话的,混蛋!!”那个粗犷的声音继续发着牢骚。
“有人来了,闭嘴。”尖锐的声音降了一个音阶,然后两个人都没有声音了。
林白婳听见有人打开门的声音,应该是有人从外面进来了,然后就听见那两个人很是恭敬的叫道,“幸哉先生。”
刚刚还在义愤填膺的两个人,现在在本人面前只能卑躬屈膝,有些人一辈子都成不了气候,就是他们的骨子里有着难以泯灭的奴性,那样的奴性使得他们永远只能在背后嚼嚼舌根,仅此而已。
“玲子小姐,人已经给你带来了,那个东西可以给我了吧?”是幸哉小野的声音,林白婳仔细的听着,那个人说的是蹩脚的中文,咬字的感觉像是很久都没说过话的人一样难听。
“幸哉先生,我说的话当然算话,这都不是事,等到这个人死了以后我自然会给你,这是我们的约定,你不会忘记吧?”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声音很嘶哑,像是被火烧过一般,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林白婳就是有一种觉得那个女人她认识的感觉。一个随随便便的人怎么会对一个人不认识的人如此心狠手辣呢,林白婳刚刚可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恨意。
“当然不会忘记,我会遵守的。”幸哉小野笑得很深沉,说的话让人猜不出是真是假。
“你是谁?”林白婳“向”着那个女人的方向问,但是声音并没有一丝的害怕。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恨你入骨就行了,呵~~不是被宠得无法无天嘛,瞧这脸蛋水嫩的,一看就知道是被养了好久的吧!”玲子走到林白婳的面前,恶毒的眼光死死的盯着林白婳,然后伸出一只手来,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了是下了狠劲的,林白婳的脸因为这样的巨大冲击而歪向一边,不出一会儿,左脸就高高的肿了起来,嘴角更是带着血丝。
真狠!林白婳强忍着那样的痛,然后慢慢的将脸摆正,白着脸问:“那你是因为哥哥,所以才把我抓过来的吗?”如果只是单纯因为这样的原因,那么事情还不至于那么糟糕,等到事发之后还不至于下场很惨。林白婳是善良,但是不代表她可以被人欺负,而她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抽她耳光!这样的话,那就不可饶恕了!!
哪知玲子听见那一声“哥哥”气得更甚,反手又在林白婳的右脸上抽了一巴掌,“我恨你入骨,但是我恨他入肺!!每天呼吸一次就让我痛到恨不得马上就杀了他!!连呼吸都是痛的恨啊!!!”
怒极了便是悲,玲子疯狂的抓住林白婳的头发,狠狠的扯着,眼角带着泪,嘴边却是疯狂的大笑,那张看不出是谁的脸上挂着恶毒的表情。
一旁的幸哉小野像是在看戏一般,一句话都不说,反正这次的冒险很成功,不管怎么样,只要欧式的内部构造图拿到了,那么坐收渔翁之利都是他。管她们自相残杀还是怎么样,只要拿到那张图,眼前的这两个人都是没有用处的棋子罢了。
头皮上紧绷让林白婳无心思在顾其他的想法,她现在只希望哥哥能够快点找到她,嘴颊已经高高肿起,嘴角挂着血丝,头皮又被狠狠的扯着,感觉头发快被扯下来了。痛,好痛,哥哥,你在哪里?我好痛~~
林白婳不曾受到这样的待遇,即使是在姑妈家的时候也只是受到冷眼和嘲讽,有时候只是一些人故意绊倒她,让她摔倒,也只是为了让她难堪而已。她的世界其实很单纯,她一直以为电视里上演的桥段并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一直认为即使是再罪大恶极的人,其实心里都有一方净土。但是等到事情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再也无法相信人性了,那些人在看着,想看戏一般,不管自己是不是快被打死了,那个女人更是发狠一般,一手扯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拿着尖锐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上又割又画的,真的好痛!
不是我们不愿相信这个世界,而是这个世界总能让我们吃到苦头,然后在心底畏惧,然后变得再也不敢相信世界。其实那些有着极端想法的人并不罪恶,想必他们也是受到什么伤害才会变得如此吧。
哥哥,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