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儒的肚子突然就有些饿了,从早上到现在他还没有吃过任何一点东西,这是因为他不想和大家一起啃馒头。
原因很简单,这些东西除了能填饱肚子外,几乎是没什么营养的,可是他这具年轻的身体却需要大量的营养来补充。
弄了点水把手洗了洗,看着眼前忙碌的众人,曾儒吩咐了几句便独自一人向着闹市区去了。
不是曾儒不够义气,而是有些时候就应该如此。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领导毕竟就是领导,群众毕竟还是群众,何所为公仆?简直就是放屁!
曾儒相信前世解放中华之前的革命确实是很艰苦的,但曾儒也知道,再怎么艰苦的时候,某位大巨头总是能够吃上自己喜欢吃的红烧肉。
并不是说曾儒对领导人吃肉有什么意见,而是他在吃肉的时候总是喜欢说,“我与人民一起,同甘共苦……”等等之类的屁话。
知道您辛苦,大家哪怕没得吃也愿意给你好的吃,但是大家都不喜欢虚伪。
到了后来国家改革开放之后,打着幌子到处“吃肉抹油”的领导实在是太多,而且实在是虚伪的很,所以曾儒的不满才日益变得厉害。
照理说,你有本事你吃你的,没人会闲话多嘴,但你总是一副虚伪的样子,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所以,想通了这层关系,曾儒也便不内疚了,感觉出来吃顿饭也是理所当然,他自己也是这么对自己解释的,至少自己不虚伪,而且是花的自己的钱。
不过虽说是出来吃饭,但曾儒也不至于去铺张浪费。
钱,都是该花在点子上的。
曾儒走了好长的一段路,才来到了记忆中的这家小客栈,随便找了个靠着窗户的座位坐了下来,小二见状连忙便赶了过来,问道:“这位客官,请问您都需要些什么?”
曾儒从怀里掏出一个麻布做的钱袋,往桌子上一倒,顿时哗啦啦响声一片,里面装得满满的铜钱,头也不回的说道:“给我来一整只叫花鸡,大份的!”
小二又等了等,见曾儒不再说话了,便喊了一声,“得了,马上就给您送来!”
客栈里面人很少,除了掌柜的和小二之外几乎就没个人影,就算偶尔来个人也都是匆匆地来匆匆地去,很少有留下来吃饭或住宿的。
这也是曾儒来这的原因之一,他喜欢清静。
第二个原因便是这家客栈的叫花鸡那几乎是堪称一绝,那口味当真是非常的好,而且分量还很足,最关键的是价格还很便宜。
至于第三个原因嘛,呵呵,很简单,因为这家客栈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可以给他带来不菲的收入。
而,这家小客栈的名字便叫做:诛杀记……一个很奇怪的名字。
曾儒把桌上的铜板十个一摞的慢慢堆了起来,一共堆了三摞,共三十文钱,便把其余的钱又给装回了钱袋。
好整以暇地坐在了位置上,曾儒开始打量起这前世也没怎么来过的地方。
门朝南,光线很好,但屋子里却是很凉,屋子不大,只有六张桌子,但却又显得很空旷。
客栈有三层,二楼是客房,三楼则是老板和伙计休息的地方,一般人不准入内。
客栈外是一条街道,不过却是比较冷清,虽说是个街道,但却又跟个死胡同差不多。
掌柜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翁,在曾儒的记忆里,他好像很少发现这个掌柜的有时间把头给抬起来,几乎是一直都在埋着头算账。
不一会小二便端来了一壶茶,给曾儒倒上,曾儒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着小二说道:“等会帮我把叫花鸡切成片的给我,麻烦了!”
小二把毛巾往肩膀上一甩,道:“知道了客官,我这边先去里头忙活了!”
说罢,又是跑了开去。
曾儒端起茶杯,滋了一口,看着天上慢慢开始变得有些刺目的太阳,便收回了目光,然而就在他收回目光的时候,他隐约地看到了一个曼妙的身影从身旁经过,直接向着掌柜那边去了。
曾儒的眼睛有些花了,这也怪他犯贱,吃饱了撑着对着太阳看了那么长时间,眼睛不模糊才怪。
不过虽然眼睛有些花,但潜意识告诉他,这个女孩的身影好像有些熟悉,但突然之间却又是想不起来了。
他模糊的看到那个女孩悄悄地和掌柜的说了些什么,掌柜的点了点头,女孩便从口袋里掏出了钱袋,然后拿出了一个……元宝?!给了掌柜的!
曾儒的瞳孔一下子便缩了回来,看清楚了客栈里的情况,只可惜那个女孩已经走出了客栈,他连忙冲出客栈一看,却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曾儒不知道,在他追着女孩的背景跑出客栈之时,那年迈的掌柜眼神中陡然闪过一丝妖异的神采。
回到客栈,曾儒没有回到座位上,而是直接走到了掌柜的面前,道:“没钱吃饭。”
掌柜的心中暗暗的惊奇了一声,心道这是哪里来的小孩,怎么还会暗语,于是抬起头来说道:“我来请客。”
曾儒又说道:“客气客气!”
掌柜的便不再言语了,于是曾儒便问道:“刚刚那个是什么任务?有多少赏银?”
“城东的王赖皮人头一颗,二十两。”掌柜的言语平淡,仿佛在说件什么与己无关的事情一般。
不过曾儒却是诧异了,问道:“王赖皮的人头怎么那么贵?”
掌柜的话平时很少,但今天却是多说了两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看曾儒太小的缘故,“怎么?你还嫌钱多?”
曾儒便是嬉笑眉开了,道:“怎么会,拿个牌子给我,这笔生意我领了。”
掌柜的不动声色的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吊牌递给了曾儒,吊牌是小方块形状的,一点点打,在其上方有一个小洞,用红绳穿着,然后再系到手臂上或者别的什么隐蔽的地方。
曾儒轻车路熟的把吊牌往手腕上一系,又把袖子放了下来,便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一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