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那我干嘛呢?”大牛憨憨的问道。
曾儒一笑,说实话,他是打心底里喜欢大牛,虽然没有海子聪明,但人老实,做事也踏实,更重要的是这种人很忠心,这不就很好么?
“大牛,你的事情可比较多哦,不要嫌辛苦,知道了吗?”
大牛一拍胸口,信誓旦旦的道:“少爷你放心好了,俺大牛从来都不怕苦的,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俺都给你办得妥妥的。”
“恩。”曾儒点了点头,吩咐道,“我要你去帮我买一口大锅,三十斤白糖,柴刀五把,尖刀十把,桌子两张,针一盒,黑线四圈,然后再去找十根均匀一点的木棍,要长一点的,剩下的嘛就是废布料,废布料直接去昨天我们买衣服的那家裁缝店和人家老板要些,如果老板不肯给的话,就花些钱买就是了,记得住吗?”
别说是大牛记性本就不好,这么多东西估计一般人都记不住,于是他使劲地摇了摇头。
曾儒无奈,这该咋办呢?
无奈之下对着三排的人问道:“你们有没有谁识字?”
半晌,一个贼头贼脑的小家伙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说话便自己站了出来,回道:“少爷,我能认识几个字呢!”
曾儒心中一乐,这不就得了嘛,当下掏出一两银子丢给大牛,吩咐道:“你快点去帮我买些文房四宝回来,快一点,等着你呢!”
大牛领命,拿着钱撒腿就跑,跟个猴子似的,三下两下就不见了身影。
这事情他最喜欢干,因为不用动脑子。
“你叫什么名字?”曾儒对着那个识字的小孩问道。
“少爷,我叫张顺,大家都喊我小顺子。”小顺子恭恭敬敬的答道,他对这位曾少爷可也是崇拜的很,这么小小的年纪,手段却是那么厉害,不得不令他佩服。
宁朝虽然一直以来重武轻文,但肚子里稍稍有些墨水的也都是有些傲气的,别看这小顺子只识了两个大字,而且在这帮小孩里面也是默默无闻之辈,但他的眼光可是不低,这帮小孩里面他可从没瞧得上过谁。
但对于曾儒又不同了,一看就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孩,而且还不是那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懂的东西也是很多,所以他这才觉得“值得”他来跟随。
“恩,你以后就直接跟着我后面吧。”曾儒点了点头说道。
小顺子登时雀跃起来,瞧瞧,咱毕竟是有学问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不,今天被少爷看中了吧!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大牛便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把怀里的文房四宝一骨碌的掏了出来,放在了曾儒的面前,“少爷,你看有没有买错,这是多下来的钱……”
曾儒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多下来的钱你先收着,等会去买完东西再交给我。”
合起折扇,曾儒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对着小顺子道:“小顺子,帮我研磨。”
说罢自己便站到了一旁,把椅子让给了小顺子,没办法,咱们的这位曾少爷这会还没桌子用。
小顺子还算灵巧,不一会便是准备妥当,看向曾儒。
曾儒将折扇插到腰间,上前提笔,快速地便写下了所要购买的东西,笔法飘逸如行云流水一般,看得小顺子一愣一愣的。
写完便将这张采购单交给了小顺子,“你和大牛他们一起去把这些东西买回来,快去快回!”
一帮人又是风风火火地赶了出去。
准备工作做完了,曾儒倒也是闲了下来,草棚内外空空荡荡的,人基本都出去做事情了,只剩下了几个和他一般大小的孩子。
他自然还不会闲到去和那帮这些小屁孩聊天扯淡,只是吩咐了一下,让他们四处去找些砖头和木柴回来,便把这些小孩也都给打发走了。
这下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不过他倒也不是真的没事做了,安安静静地盘坐到椅子上,脑子里快速地回想着前世的一些记忆。
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宁朝是一个重武轻文的朝代,在每个城池都会设有一个“太学院”,在太学院里有很多武道修为极高的老师,专门负责给那些学生指点,只为了给国家培养出更好的人才来。
太学院不收学费,不仅如此,每个月还要给学院俸禄,不过倒也不多,只有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虽说不多,但对于草棚里的这些小孩来说却是很大的一个数字了,而且还是纯收入,因为太学院还会为学院提供住宿,伙食。
看上去很好,但绝大多数小孩却是望洋兴叹,因为这样的好事基本上是与他们无缘。
太学院招生要求很严格,而且每年的招生人数很少,只有一百名新学员。
这每年招收的一百名学员不仅仅要有习武天份,而且还必须是有些官方背景的才可以。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要求则显得很简单,因为宁朝当权设立太学院仅仅是为了给自己培养人才,为国家效力,而不是培养谋反势力。
而街头的那些杂七杂八的小孩,本就是对这社会有着极大的不满,自然是不会被录入进去。
与曾儒前世生活的另一个文明世界则有些不同,这个世界的武道远不是他原本那个世界的武术可以比拟的,虽然在技巧招式上面也没什么不同,但最大的区别莫过于对于内力的修行。
前世小时候看武侠片的时候,电视里的那些主人公往往飞檐走壁,令人向往,不过长大之后发现这一切不过都是捏造出来的,然而,在这个平面世界,没有的电视,但却是真正的可以飞檐走壁了。
曾儒自然是进过太学院,堂堂二品大员的儿子,就算天资再差,还怕进不了太学院?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不过当时的他极度讨厌习武,所以在太学院里鬼混了一年之后终于是被释放出来了,一般学期为三年,不足三年是得不到太学院的认可的,得不到认可就不能被太学院所举荐,得不到举荐自然也就无法为国家效力,无法衣锦还乡了。
虽说曾儒一直不想进太学院,但还是被曾父给强硬地塞了进去,最后一年之间不学无术,丢尽了曾家的颜面,曾父也只得将他给领回家了,不至于继续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