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儿!”
凌舒煜匆匆的推开凌舒音的房门,阳光透窗而射入房间,暖暖的光线中光点浮动,给灰暗阴凉的房间带来一丝丝暖气。雕花檀木床上,丝绸棉被高高的鼓起。那丝绸上绣着的花般,在阳光照射下好似散发的柔光,缓缓的飘动。床上的人儿却一点动静也无。
“懒丫头,还在赖床。”凌舒煜好笑又无奈的跑上前去,准备掀开她的被子叫她起床。虽然知道这丫头爱睡觉,但是关键时刻也给点面子好不好?
“音儿,不是说好今天要出发去……”抓住被子一角,凌舒煜边将被子拉开,嘴里不停的抱怨。但是,随着凌舒煜看到被子里的东西,声音却戛然而止。
被子里,一个一人高的棕熊娃娃正“微笑”地看着他。这是,凌舒音特意模仿前世的布娃娃缝制的。前世的时候,凌舒音就喜欢抱着东西睡觉,可能是缺乏安全感的缘故,潜意识里总是想抓住什么。
看着熊娃娃,凌舒煜楞了一下,接着脸色难看的一把抓起熊娃娃。还不待恼怒,只见,一张纸从熊娃娃身上飘然而下。凌舒煜将熊娃娃放置床上,弯腰捡起地上的纸:
亲爱的大哥:
哥,早上好啊!
对不起,哥,我就先走一步了。你后面慢慢跟上吧,别生气哦,谁让你先撺掇爹娘让我跟你一路走,让他们自己先去,还美名其曰锻炼我。
锻炼我?呸,是捉弄我吧!我要相信你,我就不叫凌舒音。所以你的如意算盘还是留着给自己煮汤喝吧!
我们涠洲见!
拜拜~不知道拜拜什么意思?嘿嘿,妹妹我勉为其难给你解释下,就是再见的意思。再次拜拜~
你美丽可爱的妹妹敬上
“音儿,真有你的!”看完信,凌舒煜脸色瞬间变黑,恼怒的将信纸揉成一团,刚想往外一扔,一个清脆如铃的声音传入耳中。
“亲爱的哥哥,息怒息怒!这信纸一扔,你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音儿!你没走?”凌舒煜动作一顿,然后立马环顾四周,以为凌舒音还在房间内。可是,房间内却依然空无一人,那声音从那出来的?
“呵呵~别看了,我已经走了。”凌舒煜这回抓住时机,看向声源处—是自己的手心。惊疑的张开手掌,那团信纸已经被揉拧成一团,安稳地躺在手心里!不会是这个纸团发出的声音吧。
“别怀疑,就是纸团。想知道为什么纸团会发声吧?”凌舒煜微微平静下心情,不自觉的正要点头,就被又被接下来的话语打断。
“别点头,你点头了我也看不到。至于为什么会发生,你烧了就知道了。”
凌舒煜听完此话,头僵硬的以一个不上不下的姿势架在脖子上。压抑住冲击而上的羞愤,凌舒煜随手向上抛出纸团,并对着它使出一个小闪电。瞬间一个篮球大的火球被纸团引起,差点烧到凌舒煜的眉毛,惊得他头往后一仰。正待研究这个不正常的状况,篮球大的火球慢慢地形成一个鬼脸,并伴随着一句,
“笨蛋哥哥。哈哈…”
随着音落,火球也消失不见了。唯一留下的,是漂浮在空中的黑灰。以及,怒火丛烧的凌舒煜。这时候,再不知道自己被耍了,就是真笨了。随着一声大吼,凌舒煜冲出房门,御剑凌空飞向远方。
“凌、舒、音!你又骗我。”
……
这时,另一边,一个羊肠小道上,一匹黑马正慢悠悠的往前走着。小道一边临山而立,另一边农田稻谷随风而摇。阳光明媚,鸟声清明。山间百花待开,悠悠暗香浮动。
冬去春来,春耕时期,农田上,隐隐数人弯腰农作。阳光照耀下,不显炎热,但觉温暖如怀。
“你猜,他现在是不是已经看到信了?”
马会说话?声音从小道间黑马处传来。凝目细看,原来马上一抹红色顺马背而仰卧。一颗黑色头颅仰靠马头微下处,双手环在胸前,左腿则曲起膝盖,右腿横卧,脚踝侧搭左膝盖之上。原来是马背上的人在说话。马脖之上,此人双眼微闭,睫毛长而浓密,鼻头挺而俏立,唇色不点而红,小麦色的皮肤毫无瑕疵,额头更是光洁的暴露出来。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年龄,精致的脸庞配上玲珑的五官,俊俏中附带一丝慵懒,灵巧中自存一股英气。黑亮柔顺的的秀发上半部分一抹银色系起,洁白的玉簪从中穿插而过,下半边顺势而落,随风摇曳。火红的长袍衬得此人更是张扬不羁,直叫人赞叹一声,好一个俊俏小公子。
“本大爷看,你哥肯定要被你气死了。”银色发带微微颤动,稚嫩的声音幸灾乐祸的从中发出。忽而,音调一变,委屈不已。
“为什么本大爷要……”
“嗯?刚说什么?还本大爷?”微微低沉的声音淡淡的打断未完的话语。
“嘿嘿,嘿嘿,你听错了,我说的我。”银色发带话语被惊断,心慌不已的转而讨好道。
“我已经警告过你别在爷面前自称本大爷了。你刚刚说的别以为爷没听到,放过你一次,只是让你有个缓冲时间。让你知道自己说错了,你到还变本加厉了。”声音依旧低沉,毫无声调变化。只是,话语间隐隐带着一丝笑意。
“这不是太兴奋了么,好不容易出了玩一次呢。”某只谄媚的说完后,有点心虚,转移话题,继续摆出委屈的姿态说完刚才未完的话,
“为什么我要变幻成发带,真是太损我的形象了。”
“因为,爷、买、不、起、发、带。”朱润的嘴角微翘,戏谑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买不起?你玩我呢?”某根发带听完不乐意了,立马一阵大动作的扭动。开玩笑么,买不起发带?那空间堆着的那么多玉石是好看的么?
“就是在玩你啊!哈哈…”大笑出生,然后抬臂往头上一探,手指微点听完此话,准备暴起的某只。话语一转,冷哼出声,
“你再乱动试试?”
“虐待灵兽…太可恶了。呜呜呜~~兽也是有兽权的。”老实的摆好身子,微弱的反抗还是吐了出来。
“我没给你兽权么?”惊讶的睁开眼睛,一副疑惑的样子摆出来。
“当然没有?”理直气壮的肯定回答。
“没有啊?”收回手臂,手指微抚下巴,在某只嗯了一声之后,又开口道“不过,兽权不就是听主人话么?难道你其实不听我话?”
“哪有,我很听话的。”某只大感冤枉。
“那你不是说我没给你兽权么?”声音里已经有止不住的笑意了。
“给、了~给了。”垂头丧气的某只算是看明白了,果断认命。
“哈哈,幻离,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止不住的大笑溢出。原来,这一身男装打扮的,就是先行逃家得凌舒音了。
“主~人~~,你太坏了,就知道欺负人家。”幻离故意细声细气地扭捏道,想恶心下某人。
“爷喜欢你才欺负你啊。”完全不为所动,凌舒音似笑非笑得接恶意道。“再说了,幻离,不就喜欢爷对你坏么?”
“我很同情凌舒煜。”幻离放弃了,跟某人对抗,完败。
“哈哈,谁让他想对我使坏的。”想起无良哥哥,凌舒音完全表示活该。她明明可以跟父母一起去向外婆拜寿,路上顺便可以睡觉修炼。他非要跟爹娘说,为了锻炼一下某个懒人,自告奋勇的决定带着妹妹入世历练一番,请爹娘先行去玄女宫。呀呀呸的,是见不得自己睡觉偷懒吧,想恶整自己吧。
修真之人过寿只过整数,比如100,200,……1000,2000……10000岁等等。这次就是凌舒音的外婆过三千大寿。要赶在九月初到涠洲呢,不过现在也才三月初,还早,可以在外面晃荡一些时候。
如今,凌舒音已经十四岁了,表面修为是旋照中期,实际上呢,已经灵寂后期了。此时她的魂力早已达到红阶固态了,魂力空间的时间加速则为十倍。要不是魂力空间的时间流逝不表现在她得本体上,估计现在别人看她就已经是百来岁的人了。
现在的凌舒音魂力修炼已不仅仅是简单的锻炼了,她依照地势幻化出绝地险途,再根据书籍以及前世电视看到的制造机关陷阱,然后炼制各种奇毒。种种结合幻化出各式有死无生的绝境。然后再将自己制作时的记忆封印,开始进入绝境,活用自己所学。
一开始,每次进入没一会便会死掉。那段时间,简直是痛不欲生,要知道因为是灵魂世界,直接灵魂接触疼痛,导致里面的痛感是外面的2倍的。每次死掉一次,不止需要泡液灵澡,还需在外界修炼一星期恢复魂力。每到那段时期,也让凌瑞华夫妇感到欣慰,自己的女儿总算肯努力了。也就不奇怪能修炼到旋照中期了,算双灵根里偏上的了。不说修真之前突破比较容易,资质稍好的丹药就可以堆上去了。就说像天灵根的,跟凌舒音同龄的早已是融合初期,更天才的便是融合中期了。
周而复始,凌舒音虽然现在还不能幻化活物,但是各种植物地势场景已经毫无问题。而且在凌舒音学会符箓炼阵之后,如今幻化的绝境更上一层,普通元婴期的修真者一旦进入,便是九死一生。那时候,凌舒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坚持下来的。那种,犹如生在地狱般的日子,一直在继续。不过,对于现在的凌舒音来说,是一种兴奋是一种挑战,那种每次度过绝境之后的心情,让凌舒音有股豪气油然而生,让她自信,让她真正脱离小人物的自卑,拥有了自己。
现在的凌舒音可以接受的重力已经达到1000倍了,别看她现在没有在魂力空间,就以为没有重力压制。她早在学会炼制符箓的时候,就研制出重力符了,如今身上正隐形贴着呢。单只限施展在自身,别人可不能感受到。
“乒~啪,轰~·~”一阵嘈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隐隐还夹杂着一丝细弱的女声。
“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