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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以千记的下等命源者纷纷登台表述雄心壮志,为了给各大宗门之首留下些许印象,无所不用其极,哭天喊地者有之,更不乏故装冷漠者,总之诸多人表露的性格上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范卓排在第一千二百余名,当轮到他登台时,仍旧没得到任何人的注意,原因是范卓很普通,长相普通,体型略显瘦弱,且一脸憨笑,一看便知是淳朴的山里人。
这种只看表面就可确定的无财、无势、无特长的三无青年,在诸多等待中以及被淘汰了的人眼中,是根本不被看好的,用另一时空的说法,许就算是打酱油的吧!
范卓登上高台,满脸憨厚笑容对着在座大人物们行礼,没有任何惶恐之色,表现还算得体。
黑虎山这一宗门听名字更像一窝山贼,不过其宗门之首却是面如冠玉,也不知是如何保养的,竟如二十余岁青年般,不过范卓能够肯定,在座怕是没一个低于百岁之龄。
黑虎山之首竟然极为含蓄的一笑,问道:
“你为何修武?”
此人说话声音更是尖细,让范卓不由暗自打了个寒颤,不过却也并没出现过分的表现。
范卓先前就一直在琢磨,究竟有哪种说法才能通过这次考核?为何而修武?这一问题回答不完美的话,那么注定了无法通过这首次考核。
而无法通过考核这一点范卓不想接受,十年之约压身,注定了他以后这十年要付出许多,若是不能成功拜入一个宗门,那么也意味着将失去一次绝佳机会,这一点范卓绝不希望。
“我叫范卓,十六岁。”范卓首先将如此多年‘俺俺’的习惯去掉:“我生在山里,有幸救过一怪人,与之约了个十年之期,说是十年后,我若能突破后天之境,便给我个惊喜。”
范卓这个谎也是半真半假,他的确是救过韩羽,的确有个十年之期,不过惊喜之类的话,也是无从说起,不过这也正是范卓考虑良久后,觉得最有底气的说辞。
范卓拿出韩羽所赠银色小钩,憨笑道:
“这钩子就是那怪人所赠。”
经过示意,范卓将韩羽所赠小钩呈了上去。
归元宗之主上官惊鸿接过小钩,随意端详了番,便开口道:
“中品凡器,能被低阶修武者得之,也算难得!陆闲兄为个中行家,不如看看这小钩?总觉得这小物件儿有些特别之处。”
名为陆闲的须发皆白老人一身灰布麻衣,行头很是随意,倒是很有些道骨仙风气质。这陆闲为武宗之主,实力恐怕还在上清宗煜风之上,同时也算炼器高手,在座这些人中也唯有他最具言论资格。
陆闲挽了把长须,持着范卓的小钩一番查探,最终才点头赞道:
“炼制此物者炼器手法独到,仅仅使用凡俗铁器,不参杂任何材料外物在其中,竟也能炼制出中品凡器,实属难得。老朽觉得,此人修为该是筑基境,若是能早日结丹,怕是炼制出的物件就是老朽,也要讨上一件,参演其中独到之处!”
能得到武宗之主如此高的评价,倒是让范卓对韩羽更为感激,范卓猜测,自身的首次考核或许能够通过,因为修仙者之中炼器、炼丹者稀少,而自身所提出的那“怪人”炼器手法竟也能得到武宗之主陆闲的首肯,那么难保其余宗门不会去刻意留心自己口中的“怪人”。
宗门之中缺乏的从来不是修武修仙者,而是炼器炼丹者!
因为炼器炼丹者必然要在这一方面耗费大量时间,从而耽误修炼时间,境界提升缓慢。
因此,修仙者中炼器炼丹者数量稀少,而若是能将一位得到武宗之主如此高评价的炼器者归入自身宗门,那必然是影响极大的一件幸事。
范卓所抓住的正是这一点,当初韩羽炼制中品凡器给他,如今也成就了他的一分底气,因此而编造出半真半假的谎话,目的唯有让各大宗门之主认为自己身后有个修仙者,如此一来,也让范卓增加了自身能够通过首次考核的信心。
武宗之主陆闲瞄了眼范卓腰间挂着的掉了嘴的炼元壶,眼中闪过异色,问道:
“这小壶,也是你所说的怪人所赠?”
范卓演戏功夫还是值得称赞的,顿时小脸通红,支吾道:
“这小壶……是我的尿壶,我有个小毛病,不在这小壶里撒尿,就总觉得不舒服。”
范卓的拘谨模样让这些大人物都不由露出苦笑,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这种习惯当真是首次听说。
许是不信,经过陆闲示意,范卓打开炼元壶的壶盖,虽说没什么尿骚味传出,可在座哪个不是五官灵敏之人,即刻便了解此青年所言非虚。
武宗之主陆闲将小钩递还给范卓,挥了挥手道:
“下去等候二次考核吧!”
范卓脸上激动之色无法抑制的流露而出,如此慈眉善目有如松柏寿比南山老当益壮的老头儿的这句话,无疑确定了范卓通过首次考核的消息,满面惊喜之色的重重点头之后,范卓退到一旁。
范卓这土包子竟能通过首次考核?这一消息无疑让诸多被淘汰,或者还没参与到考核中的青年男女为之愤慨,对此范卓眼不见心不烦,没事人一样悠悠哉的靠在墙壁上,脸上挂着看在外人眼中极为欠揍的笑容。
接下来的考核范卓也没去在乎,这数以千计的青年男女之中,能成功通过首次考核者,也不足一百之数。
不提剩余所有被淘汰者如何嫉妒,范卓、钟秀等近百人加入到二次考核中去,若是在二次考核中表现出色,或许就直接能得到各大宗门之主的注意,从而真正收为宗门记名弟子。
这二次考核内容算是考验毅力与坚韧,广场上被竖立起一根大腿粗,并生满短刺的硬藤,三丈高,如此高度,被风轻轻一吹,无规律地连连摆动。
不过硬藤根基却是经过这些大人物施术,稳稳固定在地,而这硬藤最顶端有面铜锣,这也正是为二次考核的内容所在。
归元宗主上官惊鸿很是随意的道:
“你等能够通过首次考核,想必每人都有可取之处,这二次考核让我等看到你们的毅力,看到你们的恒心,只需攀爬到刺藤顶端,敲响上面的铜锣,便视为考核通过。”
上官惊鸿一席话,顿时让在场诸如范卓等,所有参与二次考核的青年男女倒抽凉气,攀到三丈高并不是问题,关键是这硬藤上生满尖刺,且韧性极好,弯而不折,倘若人攀上去,必然会左右摇摆不定,如此一来,为防摔落下去,必然要紧抱硬藤,而藤上尖刺也会刺入身体。
尽管尖刺短小,不会致命,可那份疼痛即便还没试过,也足以让人望而怯步。
首个参与到二次考核中的仍是第一轮首个出场的名为钟秀的女子,玉手小心翼翼让着尖刺攀爬,起初还好,硬藤不会晃动,但等她攀到近半高度时,由于体重关系硬藤开始剧烈摇摆起来,而这钟秀也不得不咬牙抱住硬藤,待到晃动频率小些之后,再行朝上攀爬。
场中参与二次考核者无不动容,只见此女全身浴血,一袭青衫被短小尖刺尽数划破,身上羞人部位也隐隐呈现在众人眼前,且全身许多部位血肉模糊,当真让心心中发苦。
在这人吃人的世界,没谁会去同情此女,考虑的唯有当自身经受如此一幕时,当如何对待。
名为钟秀的女子攀爬过程中惨不忍睹,她的毅力以及坚持让在下方的范卓也不由点头称赞,最终钟秀牙齿都被咬出了鲜血,颤抖着缓缓伸出手臂,敲向铜锣。
“锵~~”
铜锣清脆的声响过后,钟秀脸上可见解脱之色,身子一软,便从高空中摔落而下。
范卓原以为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会腾飞而起,救下此女,可万万没想到,此女眼看坠落到地,却并无任何一人有所行动。
范卓打心中佩服此女,不想见其成功敲响了铜锣,最终却因坠落而死。
范卓上前,来到钟秀落点,牟足劲儿弹跳而起,不得不说,服下的元晶将范卓体质改善许多,让他这一跃近乎一丈高,接住了满身鲜血的钟秀。
落地后,范卓被惯性压了个跟头,不过他却并没露出呲牙咧嘴的神色,而是忍不住目中泛出冷色。
“钟秀、范卓二人,二次考核未过,下一人继续攀爬。”
上官惊鸿看也不看二人,朗声宣出残忍的现实。
随着上官惊鸿的声音,范卓与钟秀二人同时身子一震,瞳孔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