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嫌弃的拍了一下她满是瓜子皮的咸猪手,这才皱着眉问道,“你的那些丫鬟们跳的都是什么舞,我为什么没有见过?”
她干这行多年,也算的上是见多识广了,可刚才那些丫鬟们跳的那种舞,别说是见了,她连听都没有听过。
慕容璃扔了个瓜子在嘴里,淡定道,“钢管舞!”
李姐愣了愣,随即道,“是哪国的?”
慕容璃想说中国,可又怕李姐起疑,只能道,“吴国。”
李姐皱了皱眉毛,没有说话,她虽然没有去过吴国,可也见过吴国的舞蹈,怎么没记得有这种叫钢管舞的舞。
慕容璃看着她一副想破了脑袋的模样,直接拿着瓜子坐在了一个椅子上,专心致志的吃着她的瓜子,偶尔还会对着那些正端茶倒水的小丫鬟道,“给我来杯茶。”
三天过后,倚翠楼的名声就迅速的传遍了整个京城,不过没有人知道她们跳的是什么舞,所以那些客人给这种舞起了个外号,叫做,‘邪舞’
李姐看着越来越多的客人,一张嘴笑的能扯到耳根上,对慕容璃的态度也越来越好,好这个字都不能形容李姐现在的态度,准确的说应该是巴结讨好。
每次慕容璃一身公子哥的模样从楼上下来后,桌子上就会有已经摆好的瓜子和糕点,也有专门的丫鬟不停地在她的四周转来转去,李姐则会在她心情最好的时候凑上来问道,“璃儿,你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咱们倚翠楼的生意更火一些?”
慕容璃则会摸一摸自己鼓鼓的肚子,一脸无辜道,“没有。”
气得李姐恨不得直接将这个整日都白吃白喝的家伙给掐死。
不过这个琴棋书画什么都不会的女人既然能当娘娘,还能让她的倚翠楼生意火成这,那她的脑子里一定还是有些东西的。
想到这,李姐只能将嘴角扯一扯,然后咬着牙走了。
慕容璃看着她紧握的拳头,无语的望着天。
到了晚上,慕容璃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正准备睡觉,秋香和夏荷急忙将她们的小脸凑了过来。
“小姐,你今天有没有见到熟人?”
她们跳这个舞已经跳了三天了,依然没有发现刘管家或者如风,哪怕是冷公子他们进来一个。如果他们一辈子都不进这个地方,那小姐岂不是要被关一辈子!
慕容璃叹息了一口,幽幽道,“他们三个似乎从来都不进这种地方。”
夏荷和秋香互看了一眼,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凉水,“小姐,那咱们怎么办?”
“在等等看。”
她就不相信那几个人能永远不进倚翠楼。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倚翠楼的生意也越来越火,慕容璃每日都拿着一盘瓜子坐在角落里打量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可让她失望的是,不管这倚翠楼里来了多少人,或者走了多少人,却始终没有出现她心里惦记的那几个人。
这天,慕容璃实在闲的无聊了,就换了和那些丫鬟一样的衣服,踩着恨天高就上了台。
疯狂的音乐响起,慕容璃往那堪堪一站,发簪一拨,甩着长长的头发就扭了起来。
就在她扭的正嗨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那时候慕容璃甩头发甩的正起劲的,眼睛一瞄之下,差点摔倒。
那是龙墨臣?
夏荷和秋香也同时看见了从门口进来的龙墨臣和刘管家,脸上的惊喜藏也藏不住。
不远处,龙墨臣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台上扭得正嗨的慕容璃。
这一段时间,他几乎将吴国翻了个底朝天,却依然没有找见慕容璃,就在他已经快绝望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个太监说,京城的一个青楼里面在跳一种类似抽风的叫做邪舞的舞,他想起慕容璃最爱跳的那种抽风舞,这才急忙带着刘管家赶到了这里。
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他还担心慕容璃会在这里被人欺负,可现在看她在台上跳的正嗨的样子,他才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她这个人虽然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可总有办法让自己在任何地方都活的好好的,包括在吴国,想到这,龙墨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感到庆幸。
刘管家也看到了正在扭着蛮腰的秋香,一张脸顿时沉下来,此时的她不但将满头的长发散开,还露出了半截雪白的腰肢,最让他生气的是她的眼睛,媚眼如丝的样子让他恨不得将她直接裹在衣服里,看来这个女人真的是跟着慕容小姐学坏了。
慕容璃停止扭动,踩着恨天高就朝着龙墨臣扑了过来。
“皇上。”
龙墨臣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正准备和她擦肩而过时,慕容璃突然一把抱着他道,“皇上,你有没有看见咱们的孩子,你有没有把他杀了?”
龙墨臣的双手紧紧地握着,面上的表情十分冷漠,“姑娘是在跟我说话吗?可我好像并不认识姑娘。”
慕容璃不可置信的看着龙墨臣,脸色苍白如纸,他……他说什么?是她听错了吧!
“皇上,我是璃儿呀,你不认得我了吗?我还给你生了个孩子,他在吴国皇上的手里。”慕容璃摇着龙墨臣道,难道他把她忘了?怎么可能?
“姑娘若是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龙墨臣冷冷道。
慕容璃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的头发,忙一溜烟的跑到了二楼,一定是她的妆画得太浓了,所以龙墨臣才认不出她来,一定是。
想到这,慕容璃仔细的洗干净自己的脸,然后画了一个浅浅的妆,又换上了平日里爱穿的衣服,这才下了楼。
龙墨臣依然站在那里,一双眼睛漫不经心的盯着已经下了台的夏荷和秋香,脸阴的能滴出水来。
夏荷和秋香则同时给了他个讨好的笑……
就在这时,慕容璃将她的小脸凑在龙墨臣面前道,“皇上,你看,我是璃儿呀,你不认得我了吗?”
龙墨臣冷冷一笑,抬起慕容璃的下巴道,“姑娘是想让在下给你赎身吗?可在下家中早有夫人,所以只能辜负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