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管宁推开窗,看着笑倒一片的众人,尤其是某个为老不尊的人,脸色像吃了榴莲一样。
“你们在干什么。”
“咳,咳哈哈噗咳,那个叔父,哦不舅噗哈舅父,小侄小侄就告退了哈哈噗咳咳。”弦歌立马回过神来,拉着绾竹就跑,但嘴角依旧掩饰不了的笑容,让孟官宁的脸色更深了一分。
“那个,阿宁你忙噗哈哈你忙。”孟官远说罢,连忙站起来走了。
烟渡看了看弦清,看了看孟官宁,站起身就跑。
弦清一个人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就看见孟管宁脸色想压抑的暴风雨一样,声音如鬼差梵音,“你听见了什么?”
弦清一惊,“小侄,小侄什么也没听见。”他终于知道他不靠谱的爹为什么这么怕他弟弟了,因为笑面虎往往比凶狠的老虎更会折磨人。他可是和辞王相提并论的人物,原来,他舅更厉害。
“那,那小侄就就先告退?”弦清咽了咽口水,太渗人了,他舅这是要用眼神杀死他啊。那几个不靠谱的,跑的那么快。
“走吧。”
弦清干笑几声连忙走了,他可是第一次看见他舅发脾气,怪不得他爹几十年没敢回来,想来是被吓的。
孟官宁转过身来,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他可不想吓到他宝贝的女儿。
“脂儿你太胡闹了。”孟官宁舍不得发脾气,只能斥一声。柳玉娘眨了眨眼睛,眼看又要哭出来,孟官宁无奈的走过去哄着柳玉娘。可柳玉娘却“哇”的一声哭的撕心裂肺。孟官宁看着柳玉娘趴在自己怀里,对儒歆挥了挥手。儒歆点点头,赶忙从屋子里退出来。
“脂儿,你,别哭了...”孟官宁拍着柳玉娘的背,温柔的说道。
“孟郎,我害怕..”柳玉娘哽咽着。
孟官宁吻了吻柳玉娘的额头,“不怕,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我们这都是为了歆儿..”
“我怕再也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孟官宁似是呢喃,在柳玉娘耳侧轻轻喃道,“脂儿我永远都会陪着你,生或死。”
柳玉娘目光依旧像几十年前他初见她的那般澄澈,干净,只是面容比以前更娇艳了,一转眼,他也就老了,老了啊!
“再说,那只是我们想的,到底会不会发生还不知道,对不对?”
“对,所以孟郎我刚刚哭了,你得唱歌给我听。”柳玉娘的眼眶依旧红红的,孟官宁知道她实在强行转换话题,只得无奈的继续唱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声音绵远而悠长,即便调不成曲,但这字字句句全都包含着爱意,如小雨淅沥,润物无声,夫妇如此,此生无憾矣。
儒歆走到花园,就看着一群人...凌乱不堪?
儒歆走过去,看着弦清说,“堂哥,有人欺负我。”
一听见有人欺负儒歆,弦清立马正色了,“是谁?”
“是阿弟。”
弦歌正在一旁一本正经的吃樱桃,乍一听他可爱美丽的阿姐说他欺负她,连忙咳嗽了几声,一脸无辜茫然,“阿姐,我怎么欺负你了?”
“上一次我与羽村说话,你就跑过来偷听,偷听就罢了还偷看,上一次我就不追究了,这一次,不仅仅是你,你还带着绾竹烟渡,堂哥,甚至还有叔父一起胡闹非为,要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噗——”说道不该听的,儒歆没忍住笑了出来,但想起她爹她娘最近都怪怪的,黛眉便微微皱了起来。
弦歌吐了吐舌头,白皙的手掌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头,嘟囔着,“让你不听话,把阿姐惹生气了吧!”
几个人见此,哈哈大笑起来。
儒歆坐在木凳上,神色认真,“我觉得娘亲和爹爹最近怪怪的。”
“怎么怪了?”弦清勾着嘴角,声音依旧如瀑布跌落的那般爽朗。
“说不出来,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儒歆将自己耳鬓的碎发别到耳朵上,轻轻说道。
“哇哇哇,儒歆你穿耳洞了,疼不疼?”绾竹凑上前看了看儒歆圆润的耳垂上一个精巧的小钉。
儒歆闻言抚了抚自己耳畔,“不疼。”
是挺怪的,可能真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