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随性而为吧。
俞仲和弦清在儒歆背后,看着这三个小女子说柳枝会不会疼。真是年少天真,女子就该这样天真无邪,为所欲为。反正有他们可以保护着。
俞仲默默看着儒歆,那玲珑身段,一身薄衫,朱唇远黛。她比之前更美了,但那份天真与单纯却依旧存在。以前他看见过太多女子勾心斗角,肮脏龌龊。她比没心没肺的绾竹多了一分柔情,比满腹情愁的烟渡多了一分空灵,现在这种心思如净水一般,出尘若莲花一样,却又美到恰到好处。这种女子,值得更优秀的男子,不是吗?看了看羽村,嘴角的笑难以捉摸。
“阿哥,,你有没有看见弦歌整的那些东西,忒香,要是弄倒念儒阁我们应该能赚不少。”
“嗯,我也这么想的。”羽村看着俞仲,虽说他俩都是孤儿,但经过这几年相处,他真的已经把他当亲弟弟了。
“那你什么时候把我阿嫂娶回家呢?”俞仲类似打趣的问道。他的声音很大,几个人都能听见。
“很快。”
前面三个女子,一个脸红,一个羡慕,一个落寞。
——
“哎哟,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以为你们回京城了呢。”弦歌阴阳怪气的说道。绾竹上去就打算打弦歌,却被弦歌一把抓住手腕。弦歌近来许是长高了,以前只比儒歆高一个头,现在高两个头左右了。也比绾竹高一个半头。绾竹仰看着弦歌,有些害怕。把手从弦歌里挣脱,拍了拍弦歌的肩头。讪讪说道“我,我这不是给你拍,拍拍灰的吗呵呵呵呵。”
“哼,泼妇。”弦歌撇了撇嘴,递给绾竹一串喷香的肉。“尝尝好吃不?”
绾竹听见弦歌说她泼妇,本来不乐意的,却被弦歌极其娴熟的递来的东西吸引了,连忙接过来,使劲咬了一口。“嗷嗷嗷,嘶,烫烫烫烫烫。”绾竹一脸说了好几个烫字,烫的眼泪都下来了,却也舍不得把嘴里的肉吐出来。
“你真蠢,烫不知道吐出来啊。”弦歌将袖中的手帕递给绾竹“擦擦脸,跟个小花猫样。”
确实,刚刚在树林子里绾竹东蹭西跑的弄了一脸灰,这下一流眼泪...
绾竹也不客气,接过就擦。
倒是烟渡,走到弦清面前“孟大哥,你看我脸脏不脏?”
烟渡白皙的脸上一层薄薄的面纱,白皙如玉的脸颊像是煮熟的鸡蛋,忍不住拆之入腹。弦清揉了揉烟渡的秀发,声音依旧如泉水般清朗“不脏,很漂亮。”
听见这话,烟渡原本落寞的神情也变成了女儿家的娇羞。
——
烟渡和儒歆去洗果子,羽村本来不想让儒歆去河边的,却被弦清拦住了。
“羽村,你这样会让儒歆永远活在你身边的,她更向往自由。”
羽村看着在河边同绾竹一起洗果子的儒歆,倏忽想起儒歆在马车里同他说的话。若不是他自私的限制她,认为她只适合在闺阁里,她又怎会觉得那般孤独。羽村冲弦清笑了笑“是我疏忽了,我以为她更适合养尊处优。”
“知道就好,你只需要做她的依靠,而非她的手铐脚镣。”弦清拍了拍羽村的肩头。便跑过去帮弦歌俞仲两人弄什么烧烤了。
一旁的绾竹蹦来蹦去的,这边摘了一朵花,那边摘了一棵草的。儒歆看着好奇,边走了过去。一看,绾竹在那编花篮呢。儒歆蹲下来,用那刚刚摘下来的柳枝,左插插右绕绕,竟然绕出一个帽子出来。儒歆四下看着,看见了一片草,那草叫细辛,四个叶子,每个叶子都成爱心状。她将那草编在那个草帽上。绾竹瞧见了,一把夺过了,奈何儒歆没有绾竹高,也夺不到。绾竹一脸八卦的问道“这是男子戴的帽形,儒歆你这是给谁编的呀~”
“快还给我——”儒歆看了看绾竹一脸的八卦,不禁扶额。
“告诉我是给谁的,我就还给你~”
“给羽村的。”
“呐呐呐,给你给你。”绾竹将手中的草帽还给儒歆,一溜烟就跑到别处去了。
儒歆轻轻走到羽村背后,羽村是蹲着的,所以儒歆将帽子轻轻放在羽村的头上,却被羽村一手抓住手腕,拉到面前。
羽村将头上的帽子拿下来端详着。
“给我编的?”人总是喜欢明知故问。
“嗯...”
“真漂亮。”羽村想了想,将帽子带着头上,拉着儒歆边跑的那柳树林里。
三下五除二,一个凤冠就出来了,羽村将那个凤冠轻轻放在儒歆的头发上。薄唇轻轻覆在儒歆小巧的鼻梁是,隔着面纱,儒歆能感受到那薄唇的温度,那般炽热。什么人伦,什么道德。这一吻,天地浩大,尽数遁去。
“愿意我的娘子吗?”
她点点头。
刹那间,所有芳华都演成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