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们还是先说胖嫂这件事吧!”
庄主这时心里特别明白,就算慕容悠随口胡编乱造,可是她是主子,喊冤没用,就算这件事真的不是自己做的,人家想开除你就开除你,完全没办法!况且,慕容悠说的都是真的!
求助的眼光落到了张姨娘身上,张姨娘假装看不见。这时候她能看见么,她自己就是疑虑的中央!真没想到,这慕容悠看起来傻呵呵的,怎么就这么精呢,十年前的事儿都能想得清清楚楚!要是她知道慕容悠行事作风一向是大胆猜测不管凭证就是靠蒙,张姨娘一定会现场来一波演技大爆发,让慕容悠无从猜测!可惜,慕容悠的直觉就是那么准,以前是选择题,现在是大题!
“没什么好说的,陷害主子,乱棍打死!”
庄主先前还有点儿表情,现在是连一点儿表情都没有了,死死地盯着张姨娘,知道有人来拖着他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快要被打死了,“张姨娘,张姨娘帮帮我啊!你救救我啊!”
“诶诶诶,打住打住!”慕容悠突然叫停,“庄主,你要说一件你和张姨娘联合起来办的坏事,说一件我就减你一点惩罚,说十件就免你死罪,还让你管庄子,就完全算你将功补过,如何?”
“二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庄主向我求救,就是我联合起来同他一起害人吗?”张姨娘的眼睛里带着泪水,看起来委屈极了,奈何这些天人们都受够了她,实在是无法博取任何人的同情。
“张姨娘怎么能这么想呢?我这是在帮你啊!刚才他向你求救,在很多人看来他幕后的主子都是你,现在我给他一个反咬一口的机会,如果你什么都没做,他还能诬陷了你不成?为了公平起见,庄主,你说的每一件事都要将证据,可不能看着我们张姨娘好欺负,你就血口喷人啊!”
“当然了,你的家人什么的,我会在正义娘那里拿到卖身契,所以,你的家人应该还算是安全的。”
“主母的死,是张姨娘和一个神秘人一起做的!”
“什么!”原本坐着的老夫人、慕容峰,慕容扬、慕容悠、宇文晨、张姨娘统统站起来,只是这里面的各种意味,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知道了。
“你都知道些什么!”慕容悠问。
“张姨娘在山庄接待过一位神秘的客人,那位客人从头到尾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庄主说。
原来,十年前,孟若骊还在的时候,张姨娘便收买了庄主,那时候庄主不过是山庄里的一个小杂役,那个庄子是孟若骊送给慕容峰的生辰礼,算是丞相府的产业,只是孟若骊又是当家主母,所以是孟若骊派亲信之人打理的。
而那一年,张姨娘在那个庄子里摘樱桃的时候,接待了一位神秘的来客,两个人密谋的是截杀孟若骊的计划!神秘人说,这一次,张姨娘提供的是孟若骊的行踪,他提供的是人手,孟若骊,必死无疑!
“你说的这些,可信度不高啊!”慕容悠是最快平静下来的,“我觉得这件事,祖母比较有发言权,因为母亲打理丞相府,没人能挑出来点儿毛病,而张姨娘这个算是赶鸭子上架吧,没什么可比性,所以那些年母亲对张姨娘应该是好的没话说,那么张姨娘为何要与人密谋杀害当家主母呢?”
“我说的都是真的!”庄主一个劲儿地辩驳。
“可是你没证据,在这里胡言乱语编故事,诬陷了我还不够,还要诬陷张姨娘!”慕容悠瞥了一眼张姨娘,“带走!”
屋子里安静下来了,人们开始把视线聚焦到慕容峰和阿鸳身上,慕容峰似乎是感觉到了这其中的尴尬,便先开口了,“要不留下来吃顿饭?”
咳咳咳......一屋子的人干咳,慕容悠觉得大家都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没事没事,小事情!
“还是不用了吧,我想,我的事情都做完了,我该回去了。”良嫂说着,就欲离开。
“良嫂,请你等一等!”慕容扬忽然叫出了声,“爹,良嫂是个不错的人,不如把她收到庄子里做工,好过她一个人住在外面,而且,我想山庄里有了良嫂管事,断然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了,而且那边做工的人和良嫂关系都还不错,相信雇佣关系都是没问题的,您觉得呢?”
“好!”
人们散尽,慕容扬跟着慕容悠来到了茉莉园,“你为何让人将那庄主打杀了去?”,这是慕容扬早就想说的一个问题,从庄主指控张姨娘的时候她的脑子就已经乱了,直到最后,慕容悠居然否决了庄主说的,一句话,庄主就没了。
“他在这件事中算是个小人物,并且一点儿证据都没有。其实这件事,你我心里都有一个答案,都知道是张姨娘联合外人害死了母亲,今天这件事,就是在父亲还有祖母那里埋上一根刺,要是有一天能找到证据,那就再好不过,要是找不到也没关系,毕竟这样没有因果的事也有不少,能发生在母亲身上,就同样能发生在张姨娘身上。”
慕容扬感受着此时慕容悠的情绪,自己也一点一点开始平静下来,其实慕容悠说的没错,母亲的死可以是意外,那么张姨娘有朝一日也可以死的不明不白。
“但是,还有一点很不好说”慕容悠打个哈欠,“我在梦境中看到的是叶凌微动的手,现在叶贵妃在冷宫之中,张姨娘也算是在我们的监控之中,那庄主今天说的神秘人是谁?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会不会是人的角色?”宇文晨走进来,“你们这个张姨娘提供夫人的动向,叶凌微有权势上的支持,但她们都是女人,悠悠梦中看到的叶凌微,绝对不是一个人出现的吧?那些保她出了皇宫又顺利截到夫人的人,应该有个幕后主使,这个主使,应该就是庄主说的神秘人!”
“那这可就不好办了!”
“怎么不好办?”宇文晨看着外面,“他来了!”
“谁?”一屋子的人齐齐看向屋外,来人正是楚瑾瑜。
慕容悠对这个人一点儿意见都没有,楚瑾瑜是皇室的人,就算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他还小,但是宫中朝中的势力关系可是从很早就积累下来的,有什么皇室的秘辛,问这个人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