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其实我对这烫伤也是有点儿研究的,据说这烫伤之后的皮肤最是脆弱,特别容易感染,阡陌这个伤口您目测它会不会起水泡啊?是不是起了水泡要把水泡挑了呀?”
慕容悠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太医看,一时间太医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这边秦羽柠痛苦的叫着,因为太医正在一下一下的给秦羽柠挑水泡。
要不要挑你自己不会看啊?众人心中一阵吐槽!太医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人家好歹也是世家小姐,三皇子都默许先给她的丫鬟看伤了,可见这姑娘也是得罪不起的,所以只能说是。
慕容悠心下满足,“要是这伤口不小心感染了,那怎么办?我记得好像不起泡的烫伤之后会变得一片黑,那该如何?”
“那说明伤口快好了,不久之后会掉下一层坏皮,然后会长出新的皮来,这中间最是痛痒,切记手挠。”太医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些东西慕容悠又岂会不知,她现在过来就是要恶心秦羽柠的!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我还听说这要是起水泡以后还要预防感染,倘若有什么脏东西掉到伤口上,伤口就会变臭变坏,那个脏东西叫什么来着,让我想想,哦对,叫细菌!”
“姑娘说的我倒是从未听过,不过似乎有点儿道理,就像伤口,有时候伤的深了,便不好救治,倘若伤的浅了,养几天便好,不知姑娘是从何处听来的?”
“书上看的!”慕容悠傲娇一笑,“不过书找不见了,倒是记到脑袋里了,只是理论,从未实践过。”
“姑娘倒是博闻强识!”太医笑笑,觉得跟慕容悠说说话也不错,至少能分散他听这女人尖叫的注意力,要不他都觉得这吵死了!
“不敢当不敢当”慕容悠谦虚摆手,“所以,太医有没有那种能杀死细菌的药物呢?这要是没有,一不小心再感染了,不是揭掉一层皮重新包扎,那就是要截肢了呀!”
“这”太医犹豫了一下,因为他也不知道慕容悠说的对不对,他见过包扎之后伤口溃烂的,有些人因此而死去,却从未有人说过可以把皮揭了重新包扎,而且那些人多是伤口很深的刀剑伤,只是揭一层皮应该是没什么用的。
“慕容悠,你要是不懂,就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秦羽柠早就觉得慕容悠在这里特烦人特影响心情,可是没办法,她在这里承受的疼痛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不容易攒了点儿力气,可是说出来的话一点儿警告的味道都没有。
“秦羽柠,我可跟你们这些家族教养出来的小姐不一样,你别忘了,我可是从小不在丞相府,你有你的优雅大气,我有我的江湖义气,谁对我好或者不好,我都记着呢,而且,但凡让我不痛快的,她也别想好过!”慕容悠意有所指,一点儿都不怕在这么多人面前形象尽毁。
今天这件事,很多人都觉得慕容悠做的太过了,而且他们都深信不疑,这是慕容悠嚣张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慕容悠就会彻底完蛋了,因为帝京中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丫鬟和主子平起平坐的,今天没人制止只是慕容悠的行为太意外,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慕容悠已经“行凶”完毕。
慕容悠回去了,带着阡陌在慕容扬的陪伴下回去了,慕容梅又一次被两位姐姐扔下了。对此,慕容梅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察觉到有人朝着她这边看过来,原本眼眸中的狠意敛去,如此看来倒像是被两位姐姐的行为吓到了,呆呆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现在,慕容梅是该有点儿反应了,于是在人们的注视中,慕容梅没有去追两位姐姐,而是朝向了秦羽柠。
“秦姐姐,都是二姐姐的不是,我代二姐姐向你赔罪。”慕容梅说着,跪到了秦羽柠面前,“二姐姐平日里特别宠爱她的丫鬟,有时连我见了都要让着几分,那两个丫鬟在丞相府更是受不的半点委屈,有时祖母让她们做点儿什么,都要看二姐姐的脸色,今日之事,实在是二姐姐做的太过了,秦小姐要是有什么火气,就冲我来吧。”
“宇文晨”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觉得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了,在一群围观党的背后悄没声息的溜了,一出门就看到了那个真的宇文晨。
“诶,你怎么就出来了?”宇文晨纳闷儿。
“小丫头不在,我还留着干嘛!”把面具摘下,面具之后的脸上带着成熟,虽然不如眼前之人那般英俊,但是依稀可见几分年少之时的帅气,“这丫头今天办的事儿却是叫我欢喜,但是那个叫阡陌的丫头,我......”
“像娘亲?”宇文晨接下了宇文杰的话,“她是堂妹!”
“什么!”这下子宇文杰也不淡定了,“你是说云纭那丫头?她怎么?”
“想来是那年走失之后被玄雪山庄的人抓了去,抹了记忆,训练成杀手。”
“嗯,这么多年不见人,真有可能是玄雪山庄的手笔,只是不知道那群孩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他们有意避过了我,加上他们本就在暗处,这么说,想要查到点儿什么,真是不好说。”
宇文杰听了宇文晨的话,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似的,“小子,小丫头今天惹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可得给我看好她,要是她受什么委屈,小心我揭了你的皮!”
宇文晨笑笑,到底谁是老爷子的亲戚啊!慕容悠可是连认都不认识他,他就把人当未过门的孙媳妇宠着了,和他知道苏洛的时候压根儿就是两个态度好吧!
“笑笑笑,你笑个屁啊!还有云纭那丫头,今天受了这么大委屈,要是我早知道那丫头是云纭,我肯定比悠丫头打得更起劲儿。”
宇文晨虽未亲眼所见,但是也能想象那个名场面,虽然不懂慕容悠为何称阡陌为“妈”,但是至少这两个人倒像是一家人,这让宇文晨特别欣慰。
“对了,小子,今天宴会上还有一个人,打碎了悠丫头的茶壶,不然云纭也不至于受伤,那人有准头,动作又隐蔽,也就是壶碎我们才发觉,想来应该不是个俗人,你要小心一点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