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渐重了,这是王露最喜欢的季节,也是她和贺维纶相识的季节,看着窗外的树叶慢慢飘落,王露有时候也会感慨人世间的变数太多,和贺维纶结婚后,她的朋友开玩笑时总会说道,谈一次恋爱就结婚了,连个回忆的都没有。那时候,她总是笑笑,想着他们两个人也是有回忆的,但是如今,她却想不到自己和他在一起有什么特别事情,当初认识就是一个意外,那天,超市结账时,贺维纶才发现自己的钱包被偷了,王露排在他后面,看到他就要了两包泡面,一时心软便帮他付了钱,谁知贺维纶竟然找到了她的学校,两人就这么认识了,一来二往也就熟悉了,再后来,结婚、离婚。似乎都是平平淡淡的。贺维纶对自己也算挺好的,刚开始时,家里条件不怎么好,但是,时不时的贺维纶会带她去吃她爱吃的东西,给她买喜欢的毛绒玩具,那时,也说过如果有钱了,会怎么怎么样,后来真的有钱了,哪些怎么怎么样的事情可以真的去做的时候,贺维纶又没了时间,有时候,她一个人待在大房子里,也会羡慕两人租房住的时光。
“想什么呢?”安琪看见王露一直趴在阳台上发呆,奇怪的问。
“我在想我的结婚纪念日是哪天?”
“啊?”
“怎么突然想不起来了呢?”王露苦恼的说。
“你想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都离婚了。”安琪递给她一杯咖啡,满不在乎的说。
王露接过咖啡,背靠着阳台栏杆,说:“也是,婚都离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是不是他又骚扰你了?”
“不是,上次被你骂成那样,他还好意思找我吗?”虽说王露那天不在现场,但是光听安琪描述就觉得有意思。
前些天,王露跟穆帆学攀岩,可能是动作要领没有掌握,不慎韧带扭伤,虽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谢母却坚持让她请假休息,贺维纶不知道是怎么打听到王露住在这里的,这里怎么说高级住宅,一般人是进不来的,正当贺维纶和门卫交谈的时候,恰好安琪从法国回来,据说,安琪把贺维纶一顿臭骂,并且告诉门卫这个人是个地痞混混,门卫尽职的把贺维纶丢了出去…….
“切,谁叫他带着口罩墨镜装酷,又不敢和我吵的。”
“你这么厉害,谁敢和你吵啊。”
“那是!”安琪心里美滋滋的,想了想,说:“露露,你不能在想他了,男人都是贱,出轨一次就有第二次,趁着现在年轻,你还可以找到好的,要不将来就等着哭吧!”
“我知道,我真的没有想过和贺维纶会重新在一起!”王露有些无奈,这些天,谢母一直在自己耳边叨叨,说什么有些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什么女人和男人不一样,什么拖得时间越久好男人就越少,等等,等等,说的王露现在看见谢母都想绕道走。
“那你干嘛不让我妈给你介绍对象?”
“这和介绍对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现在一个人挺好,不想去想那些事情而已。”
“你是还想着贺维纶!”
王露有些头疼了,叹了一口气,举起手说:“姐姐,我对天发誓,我真的、真的、真的不会和他在一起了!”
“我就是觉得你还放不下他,你经常发呆,就和刚才的神情一样!”安琪闷闷是说。
有吗?王露不知道,前几年,总是自己一个人在家,除了发呆自己也没什么好做的,王露心里对贺维纶虽说谈不上恨,但是也绝对不是爱,有时候她也会自暴自弃的想着,反正连父母都会抛弃自己,更何况别人呢?也许从以一开始,她就预料到了一般。
王露公司所有的人都知道穆帆在追求王露,虽说都不大看好,但是,八卦是人的特性,听说有些人私下面在赌,穆帆能坚持多久。对此王露不过笑笑,穆帆在自己心里还是个孩子,再说,她对姐弟恋不感兴趣,也不能接受。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今天上课吗?”王露一边整理东西一边问穆帆。
穆帆笑眯眯的说:“今天老师临时调课,对了露露,我这周和朋友去郊游,你也一起去吧!”
“我才不去,”王露头也不抬的回答,“你们一群小孩子自己去玩吧!”
穆帆听到她说小孩子时,脸色就变了,双手捧着她的脸,死死的固定住,说:“我不是小孩子,你就比我大三岁,你没听过女大三,抱金砖吗?”
王露挣扎着把自己的脸解救出来,揉揉有些疼的脸颊,说:“好了好了,我还有事,你先到一边坐着,我忙完了再陪你闹行了吧!”
“我没…..”
“你没闹,是我闹,行了吧!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很忙,明天还要去采访,你让我安静一会好不好,如果你真的长大了!”
闻言,穆帆也不好说什么了,仿佛他再多说一句自己就承认是小孩子了,只得闷闷的坐在旁边等着。
中午吃完饭,王露说了一堆的好话,才把穆帆送走,松了一口气准备进行忙活自己的工作,还没踏入公司大门,身后就有一股力量将自己死死的拽着,嘴巴也被捂住,拖着走了两步,在一个不显眼的夹角处,将她抵在墙上,王露整个过程都很蒙,等到想起放抗的时候,那人已经放开了手,是贺维纶!
“你……”
“他是谁?”没等她开口,贺维纶抢先问道。
“什么他是谁,你想干什么!”王露面带薄怒。
“我再问一遍,他是谁!”贺维纶脸上没有往日的笑容,好看的眉毛紧凑在一起。
“朋友!”
“朋友?朋友用得着拉你手吗?”
王露受不了他的质问,再说他凭什么这么对自己说话:“管你什么事,你当你是谁啊!”
“我…我是你……”贺维纶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啊,他是她什么人呢?最多也就是个前夫,前夫?贺维纶想到这个称呼就觉得好笑,不知不觉笑出了声。
王露有些戒备的看着贺维纶,看见他傻呆呆的笑了,有些觉得不大对劲,慢慢的说:“你…你怎么了?”
贺维纶定定的看着她,若有所思,看的王露有些心慌,把脸撇到一边,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找你。”
“找我干什么?”
“前些天听说你受伤了,现在怎么样?”
“没事,跟穆航学攀岩,不小心韧带挫伤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大问题,早好了,对了,上次安琪说你,不是…..”
“穆帆?”维纶没有听她说完,淡淡的问。
“……”
“就是刚才那小子?”
“这不管你的事。”
“不管我的事?”
王露讨厌他总是直直的瞪着自己,像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如果你是问我上次的伤,那我谢谢你,不过我已经好了,你请回吧!”
维纶眼眸一垂,待到抬起的时候,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说:“好…..”
王露起身刚要走,又被他死死的压住,只感觉面前一黑,自己被贺维纶重重的吻住,王露有些吃惊的瞪大眼睛,双手在他胸前用力的推开他,但是男女力量悬殊,贺维纶死死的握住她的手,身体的重心压住她的身上,让王露在墙面和自己自己不能动弹,王露只觉得嘴唇一疼,口腔里有一股腥味,心里知道肯定破皮了,此时的贺维纶像吸血鬼一般,发疯的吸食着破皮的地方,眼泪缓缓的顺着王露眼角流下,贺维纶慢慢的放开她,王露扬手就是一巴掌,含泪跑开了。
贺维纶背靠着墙,颓废的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又把她惹生气了,但是,看到她和别人有说有笑的,自己真的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