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虽然是皇后,也要列席。但是按照宫里的规矩,皇室的女人不用去城楼上去站着挥手,不然城楼那么高,风那么大,非把我吹成果脯不可。
再说吹成果脯事小,耽搁我去看灯事大。
“那你答应过我什么?”他瞪着我,一副生气的样子。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伴君如伴虎,天威难测。这话真对头,陪着皇帝就像陪着老虎,还真是天威难测,他在想什么我真猜不到。只能十分心虚地问:“我答应过你什么?”
眼见我就要不认账,他声音都提高了:“你果然忘得一干二净!你答应过隔几天就跟我去逛窑子。”
乖乖!这话岂能大声嚷嚷?
我扑上去就捂着他的嘴:“小声点!”
恰巧这时候师师大约是知道袁清轩又来了,所以不放心怕我们又吵起来,于是亲自进殿内来,结果她头一探,就看到我像只八脚的螃蟹扒在袁清轩身上,不仅衣衫不整,还紧紧捂着他的嘴!
而袁清轩因为把我从床上拎起来,所以两只手还提着我的腰呢……我简直像只猴子正爬在树上,总之我们俩的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多可疑有多可疑……她一瞧见我们这情形,吓得头一缩就不见了。
我觉得很气愤,上次是李季云,这次是他,为啥她总能挑这种时候撞进来。
不过她走了也好,省的一会跟我去逛窑子时,又给我脸色看。
我这当的这叫什么主子啊?经常要看侍女的脸色做人做事........唉!但是我知道自己离不了师师,若要留在这里一天,我便不能离开她一天。
否则肯定有我受的,不说别的,就说看宫里那一本巨大的账本,我已是做不到了。
想到这里,我非常颓丧。
但袁清轩却很起劲似的:“快起来,我连衣服都命人准备好了。过完了上元节,可没这样的好机会了。”
我还以为他和静贵嫔和好以后,就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没想到他还能记着。
他果然为此行专门准备了一大包新衣,抖开看时,都是很好的料子,很精细的做工。
但是不是宫里的裁缝做的,因为衣料都不是御用的。
“要不要贴上假胡子?”他兴冲冲地将包裹里的假胡子翻出来给我看,“这样绝没人能认得出咱们,咱们可以尽兴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