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盗们的身后,一条黑线慢慢的滚滚而来……
逐渐的,在他们的视野之内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很快,无数的骑兵在如雷一般的马蹄声中奔驰过来,无边的杀气在整个骑兵队伍之中弥漫开来,很快就笼罩了整个战场。
“是官兵!”有眼尖的海盗看清了骑兵的装束和旗帜,然后慌张的呼喊起来。随即绝望的意念在整个队伍中传播开来。
“啊?怎么办?”
“我不想死啊!”海盗中有人已然是心理崩溃,用近乎悲号的声音嚎叫起来。
骑兵越来越近,强大的压力如山一般缓缓地压了过来,压得那些海盗们本来就沉重的心理越发的沉重起来。
领头的骑士举起右手,整支队伍就如同一个人一样,戛然而止。他用看死人一样的眼光看向海盗们。
每一个被他的犹如实质的眼光扫过海盗,只觉得心头发凉,身体难以动弹。
这是一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骑兵军队,每一个骑兵都包裹在铮亮的盔甲中,只露出两只眼珠,就连胯下的战马也都是穿着马铠,每一个骑士已经不仅仅的一个士兵,简直就像一座可以移动的小型城堡。
“杀!”一个冷冰冰、硬邦邦的话从骑士的嘴中发出,顿时那一个个小城堡开始向前移动,一边奔跑一边调整好了队形,整支队伍形成了一支蓄势待发的利箭,箭尖就是一开始领头的骑士。
奔跑、加速、冲刺……
骑兵完成了一系列冲刺前的准备工作,平举着骑枪就像江水上潮一般急涌过来。
那些海盗被大火从营地中逼迫出来,大都是衣衫不整,更别提武器装备了,很多都是赤手空拳,就凭他们这样怎么是这些已经武装到牙齿的重甲骑兵的对手呢?
结果毋庸置疑的呈现一边倒的局面,重甲骑兵就像一只利箭一样穿凿进敌群,现在只能称之为敌群了,因为慌乱的他们根本没有排成什么像样的战阵。
一边倒的屠杀开始了,每一次骑枪的刺出都带起一溜血珠,都有人惨叫着倒在地上,然后被战马的铁蹄践踏成肉酱……
冲锋、冲锋!
往返冲锋!再冲锋!
每一次的冲锋都有成批的海盗惨死在重甲骑兵的屠杀之下!
“快跑啊!”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那些被重甲骑兵无情屠戮吓呆的海盗们方才如梦初醒,撒开脚丫子向四周跑去……
“去海边,上船,上船!”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高声向逃跑的海盗们呼喊道。
除了几个没有听到呼喊的海盗还依然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零星的四处乱窜之外,大部分海盗开始向海边退去。
同样被大火惊醒的黄县县城中的百姓和守军早已在战斗伊始就站满了城墙,他们亲眼目睹了这支铁甲雄兵的强大战斗力,先是为他们无敌的战斗力所震惊,随即又为他们击溃那些不可一世的海盗而雀跃欢呼起来。
整个黄县县城沸腾了……
那些溃逃的海盗可就没有这么高兴了,他们撒开脚丫子拼了老命的向海边跑去,好摆脱身后那梦魇一样的追逐,但是当他们刚跑了没多远,身后那些重甲骑兵就开始集结,不再追逐他们了。
这些海盗不禁松了一口气,也都不约而同的放慢了步子。
倏然,一阵沉闷的号角声传来,又一支军队缓缓地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这也是一支全身包裹在盔甲中武装到牙齿的重甲部队,他们的装备和那些重甲骑兵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在号角声中从马上翻身下马,集结成阵,把背上的弓弩摘了下来,“吱吱呀呀”快速的用绞盘挂上弓弦,然后放上羽箭。
“放!”一名指挥官摸样的人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羽箭立即布满天空,带着追魂夺魄刺耳的啸叫无情的钉在海盗们的身上。
弓弩手们也是采取的三排轮流放箭的方法,羽箭一排接着一排不间断的射向海盗们,不少的海盗被强劲的长箭穿透身体,再把他们钉在地上。
顿时,放箭声,绞盘声,惨叫声,怒吼声交织响在一起,人间地狱再次上演。
海盗们见退无可退,唯有奋勇向前,或者还有一线生机,于是,残余的海盗在他们首领的驱赶下向弓弩手的营地加速扑来。
他们明白,只有把彼此之间的距离缩短,弓弩就会失去它的作用。
三百步、二百步、一百步……
距离越来越短,眼看就在几个呼吸之间海盗们就要冲过来了。
“收弓弩!”一声强劲有力命令在阵中响起,弓弩手们迅速收起弓弩。静静地注视愈跑愈近的海盗,耐心的等待着命令的在此传达。
“亮长刀!”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唰”地一声,齐刷刷的一声,雪亮的长刀出鞘。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杀!”那个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中充满了浓浓的杀意。
“杀!杀!杀杀杀!!!”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直贯云霄,声势甚是骇人。等到那些海盗冲到面前时,这些蓄势待发的长刀高高扬起,又齐刷刷的劈下,在空中闪过一片光芒,把满腔的怒火和浓浓的恨意恶狠狠地劈进了敌人的身体
顿时,战场上血肉横飞,这些重甲步兵们就像一台巨大的绞肉机一样,旋转着向前突击,把眼前的敌人全部斩杀在刀下。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的口号自始至终响彻整个战场,一开始是重甲步兵,再后来那些重甲骑兵们也呼喊起来,逐渐的黄县县城内的军民们也跟着高声呐喊起来。
很快,在重甲步兵的劈斩下,进犯黄县县城的所有海盗全部葬身此地,无一活口。
受到鼓舞的黄县军民蜂拥出城,帮着这些勇士们清理战场,救治伤员,还有一部分随着弓弩手们赶往海边,去消灭海盗在那里留守看船的余匪。很快,那些留在海边的海盗见势不妙,扔下几具尸体和船以后,驾着残余的几艘船驶向大海,逃回自己的老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