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木三告辞离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龚景叹了一口气,转身对龚英莲说道:“莲儿,我看就算了吧,你这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这青州城内也有不少年少俊杰,我看就在他们之中给你挑个如意郎君吧!”
龚英莲咬着牙,坚决的说道:“我不,女儿绝不嫁给那些纨绔子弟!”说罢,转身向后院而去。
回到驻地,木三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王璐那妖娆婀娜的身姿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折磨的他辗转难眠,越发的思念起远在临济的众人。
第二天卯时还没到,一宿未眠的他已经在床上躺不住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让士卒吹响了集合的号角。
郭嘉、赵云和管亥听到集合的号角声,都匆匆来到营帐内,看到双眼通红的木三,都吃了一惊,连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木三皱着眉头沉声说道:“年关将至,我想士卒们肯定是都思念家乡了,此地乱事已然尽数平息,我等在此久留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昨夜考虑了一宿,回去以后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事不宜迟,我想让士卒们准备一下,早饭之后,我们今天就起程返回临济,你们看这么做可好?”
郭嘉说道:“将军,我们带兵长期滞留此地,终是不妥,我看尽早回去也好,免得时间长了招惹闲话。”
木三看向赵云和管亥,两人都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他便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来人!”
帐外侍从闻声走进帐中,木三吩咐道:“传我将令,命令伙夫营立即准备早饭,着令务必在卯时开饭,辰时全营开拔,不得延误!”
侍从领令前去安排。
木三又对帐内众人说道:“待会我修书一封,奉孝你就安排人送到太守府,我就不去和龚太守辞行了。”
等了一等,他又对管亥说道:“对了老管,你也去和幼安打个招呼,告诉他你今天要随我前往临济,就说我说的,我请他有时间随时可到临济做客!”
吩咐完之后,大家各自回帐中准备,只等辰时开拔。
当太阳日上三竿的时候,所有的士卒已准备妥当,只等木三一声令下即可立即启程。
木三骑在马上向青州城方向看了看,一拨马头,沉声命令道:“全营开拔!”
一阵阵战马嘶鸣,士卒们踏上了返家的路程。
青州城头上,龚景和龚英莲默默地看着渐渐远去的军队,脸上神色各异。
城外十里,官道一边,一个瘦削但丰姿挺拔的人站在风中,任凭呼呼地北风吹得身上的衣衫猎猎作响,人却如峭壁上挺拔的劲松一般,屹然而立。
木三一看,连忙跃下马来,快步走到那人身前,惊呼道:“幼安,你怎么在这儿?”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管宁管幼安。
木三十分诧异,管宁怎么会等在这里。
看到木三过来,管宁上前拜倒,口中说道:“管宁拜见主公!”
“什么?”木三顿时惊呆了,瞠目结舌愣在那里。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郭嘉的声音让木三回过神来,连忙伸出双手使劲的抓住管宁的双臂,把管宁扶了起来,口中说道:“幼安,你这是?”
管宁站起身,对木三说道:“主公,那日管宁回去之后,细细品味主公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方觉出主公的大胸怀、大志向和忧国忧民的慈悲心肠。对照自身,管宁只知道明哲保身,和主公一比,真乃是天壤之别啊!着实令管宁内心惭愧,随起了追随之意,今日见管亥前来辞行,于是便匆忙赶来,决意追随主公,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木三心中暗自高兴,欣喜程度不亚于刘备三顾茅庐得到诸葛亮那样。
但是管宁如此匆忙赶来又让木三有些担心,他有些忧心忡忡担心的问道:“幼安,你匆匆而来,那你的家人可曾安置妥当?”
管宁呵呵一笑,眼中闪过一份感激之色,对木三说道:“这个请主公不必忧心,管宁都已经安置妥当了,主公你看!”他说着话抬手指了指前方。
木三顺着管宁手指的方向抬头向前方望去,只见不远处,几辆马车正静静的等在路边。不由得心中一阵激动,看来管宁是铁了心跟随他了。
欣喜之余,木三亲自把管宁送上他乘坐的马车,然后翻身上马,眼望前方洪声命令道:“启程,出发!”
大军又缓缓的踏上归程。
两日后,木三等人回到临济城。
进城之后,木三首先做了三件事,第一,令人在城西为管宁购置了一处大宅,安置好了管宁的家人。
第二,把先前得到的黄巾降兵打乱了编制分别安置在各个营中。
第三,把手下主要官员和将领重新进行了机构划分,程昱为长史,郭嘉任功曹,管宁任命为主薄。如此一来,政府的主要官员全部换成了他的亲信。
现在他麾下的士卒加上收降的黄巾卒已经扩编到了一万人,其中两千重装骑兵,三千轻骑兵,五千步兵,如此一来,在整个青州这一块,木三的兵力已经是实力最强的了。
对此,管宁提出了异议,他认为正值太平盛世,木三拥有这么多的军队会招惹非议的,朝廷会认为他想拥兵自重,甚至会说他图谋不轨,到那时可就满烦了。
经管宁这么一提醒,木三顿时醒悟过来,一开始只顾着发展实力,以备乱世到来时,好具备争霸天下的资格,却是忘记了这现在乱象还未显露,自己倒显得有些心急了。
当下他向管宁求教解决的办法,管宁反问道:“不知主公为何征募如此多的军队,主公可否将真正的意图告诉管宁?”
木三看着管宁,良久未曾说话。管宁又说道:“主公可是觉得管宁不能够保守秘密吗?”
摇摇头,木三缓缓地对管宁说道:“幼安,你和仲德、奉孝一样,都是我的股肱,我没有理由不信任你,相反,在我心目中,我认为你是一个忠诚可靠的人。”
管宁拜谢道:“管宁多谢主公称赞,宁必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已报主公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