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束阳光洒在凛希大陆最东边的新安镇。这是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小镇里住了不少世外高人,他们被称为神使,因为他们拥有常人没有的能力,当然,很少人见过他们。
清河揉揉惺忪的睡眼,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有些不适应,他伸个懒腰,穿好衣服。
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早饭,不丰盛,但是很可口。
清河急急忙忙的喝了小半碗粥:“我吃饱了,先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拿个包子。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端着一碟小菜从厨房里出来,看着桌上没怎么动的饭菜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就吃这么少。”
清河一路小跑到工地,新安镇正在建造一座规模很大的酒楼,他正好是参与建造者,这让他很自豪,因为据说这间酒楼的设计者是一位神使。
秋天的早上总是布满了湿漉漉的露水,清河所在的工地周围现在还只是一片废墟,地面上长了不少的杂草,他抖抖裤腿上粘的潮湿的露水和泥点子,仰着头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建筑,骄傲的咂咂嘴,真是宏伟啊,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建筑,比他们镇上的最大的行政长官霍奇大人住的地方还要华丽。
工地周围的人渐渐多起来,不一会儿基本上就都到齐了,可是今天依旧没有开工,工人们都很疑惑,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人群有些骚动的时候,天渐渐阴了下来,还刮起了风。
“是神使!”其中一个人喊道。
清河激动的朝那个人指的方向看过去,的确,空中飘着一个人,蒙着脸,黑色的袍子在风中猎猎作响,十分英武,清河激动的心都快跳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神使,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威风。
人们纷纷下跪,不敢抬头,因为在他们心里这是对神的不敬,清河悄悄地抬头,只见,神使长袖一挥,紧接着空气里似乎有一种能量把所有人都撞到在地,清河也昏了过去。
神使落下来,检查了几个人,他们都没有了气息,他满意的点点头,走了。
清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月亮像一面镜子一样挂在天上,他揉了揉还在发疼的额角。
地上躺了一群人,清河以为他们和自己一样昏了过去。
“阿伯,醒醒。”清河推了推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中年男人,退了半天没有任何动静,他把手指放在男人的鼻子前,紧接着,就吓了一跳,他死了,清河一个不落的检查了所有人,他们都死了。
清河内心十分恐惧,因为他还只是和十九岁的孩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世面,他连滚带爬的跑回家,家里亮着灯,橘黄色的灯光让他稍稍安心。
“回来啦,赶紧吃饭。”老妇人慈祥的笑着说道。
清河一头扑进老妇人的怀里,哭着说道:“奶奶,他们......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老妇人的耳朵有些不好使,没有听清清河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轻轻安慰到:“没事了,没事了,乖。”
“大人,那些人都解决了。”迪加斯跪在西泽大殿下说道。
“你确定没有一个活口?”
“是,属下检查过了,没有活口。”
西泽画出一个术,然后一箱金子出现在迪加斯面前:“喏,这是赏你的。”
西泽来到明德神殿找路泽的时候暹灵也在。
见西泽进来暹灵有些不高兴,她不喜欢在自己和别人的时候谈话的时候有人打扰:“你来做什么,出去!”
“暹灵大人,西泽是我请来的客人。”路泽十分恭敬的说道,这个女人他可惹不起,因为她是所有神的统治者,而且在术法上也比自己高处不知道多少倍。
“好吧,那我先走了,我交代你的事尽快吧。”说完,暹灵消失在空气里。
“路泽大人,事情都办妥了。”西泽单膝跪地说道。
路泽闭上眼睛,心里默念摄魂咒,一个火红的光点出现在眼前,越来越大,慢慢的把他吞噬。路泽猛然挣开眼睛,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路泽大人,您怎么了!”
路泽摆摆手,擦干净嘴角上的血,摇摇头说道:“还是没办法杀死他,难道这个世上就没有人能杀得了他?”
“您说什么路泽大人。”
“没事,你先下去吧。”
暹灵回到神殿,莫里正躺在她的床上看书。
“谁让你进来的。”
莫里依旧盯着书本:“我等你很久了,你去哪里了?”
“路泽的大殿,不过还是看不出他的任何破绽,不过今天西泽去找他了。”
莫里合上书坐起来:“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西泽刚刚......”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现在还不能把他找回来,现在只有他才能让路泽漏出破绽,不过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暗中保护他。”
暹灵刚说完,再回头看莫里,他人已经不见了。
“溜得飞快啊。”
莫里到达新安镇的时候正好是中午,街上的茶楼酒楼里挤满了人,就算他是堂堂的太阳之神,也只能无奈的在一个茶棚子里坐下。
“小二来壶茶。”
“好嘞,客官您稍等。”
莫里画出一个术,然后茶壶就飘在了半空里移动的往茶杯里倒满了茶水,然后又画出一个术,茶杯就自动飘到了他的嘴边,他十分不愿意拿手碰凡人的东西,因为它们好像不怎么干净。等到莫里喝的心满意足的时候才发现,地上整整齐齐的跪了一票人。
莫里尴尬的笑笑:“呵呵,大家不必多礼。”
莫里找到清河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敲开清河家的门,开门的是清河的奶奶。
“年轻人,你找谁呀。”
“老奶奶,我找清河。”
老妇人慈祥的笑笑:“进来吧孩子。”
清河从房间里出来,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男人,衣着华丽,面容清秀,应该是个富家子弟。
“你找我做什么?”
莫里一时无言以对,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告诉这个十几岁的少年他是死神吧,那样难保清河不会把他当成神经病。
“我是神使,来找你是想收你为徒的。”
清河一听,脸上满是恐怖的神情,要是在几天以前,他一定会高兴的跳起来,可是那天晚上以后,他对“神使”这两个字十分恐惧,因为他们杀人不眨眼。
莫里笑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那天晚上的人不是神使,而是神使的对头路西泽。”
清河半信半疑:“你怎么知道,还有,路西泽是什么东西?”
“神使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路西泽嘛,他们以前是太阳神养的牲畜,后来偷跑出太阳神殿,就是太阳神让神使抓他们回去的。”莫里说完,心里对自己的口才又赞扬了一番。
清河来了兴致:“那您为什么要收我为徒?”
莫里有些不耐烦,以前沉默寡言的,怎么死了一回就变成了话唠。
“因为你是那晚唯一活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