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莺皱了皱眉头,把手拿了下来,自己一时间竟然忘了这二十多匹飞天战马了,这几个畜生可是比这个白痴王子还要聪明。况且那几个修炼者的屁股,仿佛还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想想就想吐。
她望着天上的云彩,也不知道主人现在在忙什么,本来想着解开禁锢可以用空间魔法传个信息给主人,但是现在不仅仅有勾魂索,还平白的多了这么多双眼睛,只能等到暮之城再另想办法了。
流火蹲在小溪边清洗着刚才抓到的魔雉跟魔兔,掏出它们身体里低等的魔晶,丢进溪水里,这些魔晶一百个才值一个金币,吃起来跟咀嚼石头一样,真是“咯得慌”的家伙。
同时感叹这个星球的动物真是奇怪的变异,不就是身体里多了一个魔晶核么,就要在名字里加上一个“魔”字,其实长得跟地球上的动物一个样子,弄得乍一听跟妖怪似的。
还有就是,那些专门抓宠物的家伙,除了驯兽师,都是光系魔法师,光系魔法里面有一个叫神明之眼,本来是用来透视人的身体有没有什么疾病,但是现在却用来透视这些动物的身体里面有没有魔晶,以区别是不是名贵的宠物,真让人无语。那些把老鼠养的又肥又大的家伙,更是让人晕厥。
地球上一抓一大把的动物们,在这里都堪比钻石,珍贵无比,自己怎么就没碰见一个跟地球一样没有魔晶的动物,也好大发一笔横财。
洗刷刷完毕,流火望了望溪水里自己的影子,伸出手顺了顺头发,水里的女子绝世姿容,红衣黑发,似魅如魔,还好,自己这份装扮没什么问题。见到自己的陌生人都会认为自己是一个大美女,而认识自己人,诸如死木头之流,都会认为自己是一个喜欢穿女孩子的衣服的男变态。
反正这次穿越,自己不男不女的身份如前世一样,“不明不白的锁魂链”也跟过来了,只不过加上了“不明不白的穿越”,“不明不白的六级实力”,不明不白的祖传心法”,“不明不白的勾魂索”,“不明不白的红衣女子”,可能还有一只“不明不白的幕后黑手”。
流火轻轻叹了一口气,关于红衣女子的事情,阿木虽然还没告诉自己,不过从昨天晚上死木头的表现,完全可以想到,自己晕过去之后那个梦里面的红衣女子出来的时候,陆木看见她的容貌时的惊吓。
红衣女子居然跟自己长的一样,真是人吓人吓死人,那她可以出来,为什么不占据自己的身体,是法力不够么?还是别的原因?十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原来以为那个女子很可能是存在在红菱里面的,谁知道她竟然从自己的身体了爬出来,难道说自己竟然是一个容器么?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可怕了,想到自己将要被人吞噬,就觉得恶心无比,痛恨无比。
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女子需要红菱本身的法力作为启动能量,才能出来,可是昨天晚上自己尝试着像是和月焰那样跟红菱做思想交流,问问它关于那个女子的事情。
但是红菱却没有反应,注入真气也没有反应,后来把它摘下来它就呜呜的哭,但是就是不跟流火做交流。
流火发现,只有在发生跟红衣女子有关系的事情的时候,红菱才会有反应,还是要注入自身的真气,才能引导出接下来的事情,这两次都是。
这种时候,流火对它说话,它也会表示一下,但是平时就是不动,它是绝对不会像月焰那样跟自己主动交流的。
红菱跟以前一样,基本上就是一个装饰,除了自己要丢掉它的时候会大哭。但是这一世的红菱,会在自己消耗了过多的真气或是受伤之后,为自己自动的治疗,就好比自己跟陆责成那一战,受了内伤,第二天就好了。疗伤,这是前一世从来不会发生的事情。
流火也问了月焰关于红衣女子的事情,但是月焰传递给她的信息是,不知道原来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什么红衣女子,更不认识那个红菱,自己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在她的手里了,所以流火就是她的主人。
从昨天开始,不止一次,流火想要丢掉这个红菱,或许这样就可以阻止红衣女子的出现,省了许多的麻烦。
但是这是手链跟前世唯一有联系的东西,她对它怀着一种莫名的感情,舍不得。再说,自己也不是喜欢逃避的人,况且遇到的麻烦不解决,早晚会出大事情,于是这种想法就被自己彻底的否定了。
所有的一切,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自己性别一样,隐藏起来,只不过前者是无从说起,后者是无话可说。
流火站起来,风吹拂着她的长发,有一丝飘逸,有一丝落寞,像是秋天的将落的树叶,那么的寂寥。
自己不过是想要平静的,跟父亲跟师兄们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偶尔捣捣乱,抽抽风,耍耍小聪明,多么美好,多美惬意,只要这样,就此生无憾,就知足了。
不过,或许,这样的生活本来就是看似容易,其实实属不易,或许,就像是电视里演的那样,穿越过来的人生活注定不平静。所以,她这里的生活就像是表面平静无波,内部波涛汹涌的大海,不断的刺激着她的神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记得原来接到过哥们的短信,是这么说的:
“顶天立地做人,踏踏实实做事,两肋插刀交友,生死相许相爱,争分夺秒奋斗,铭记感恩之心,身怀凌云之志,成就不世之功。匆匆风云涤荡,愿你得上乘人生,平安喜乐。”
但是这就像是自己希望平静快乐的生活一样,美好的不切实际,都是空谈。
不过,至少现在,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内。
记得有这么一个问题,什么是生活,人们答曰:生活,生下来,活下去,仅此而已。
流火觉得,人活着,要有希望,有梦想,不然活着就只是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分别,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无论遇见什么,或是她以后将要做事什么,都是为了自己梦想不停地努力着,不断地前进着,一步一步。
现在,哪怕前方是荆棘密布,怪石嶙峋,断壁残垣,暗河交错,她都要走下去,不犹豫,不停顿,不回头。
她的人生,由不得别人插手,她的梦想和希望,由不得别人破坏。
此生此世,她就是正就是善,她就是邪就是恶,一切皆凭本心,心中自有她的一杆秤,问心无愧。
艳莺无聊的靠在树干上,看见流火远远地走了过来,血红色的衣裙翻飞,长袖飘飘,长发轻扬,像是将要飘摇九天的仙子,愣了一愣,随后骂了一句“没出息,废物。”
勾魂索立刻红光大作……她连忙叫道:“别别,我说我自己呢,千真万确啊……”
流火听见艳莺的尖叫声,冲着勾魂索招了招手,勾魂索扬起身子摇了摇,然后飘了起来,一摇一摇的讨好的朝流火奔了过去。流火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月焰像是她在地球时,给她家看门的大黄,但是后来她决定与欧阳渊莫同归于尽的时候送给了别人。
也不知道这个上古的神器为什么讨好自己,或许跟那个红衣女子有关系吧,不过至少现在有这么个肚皮跟着还算不赖。
艳莺看着勾魂索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眼神一暗,她一直都在想着如何逃跑,现在流火还没有禁锢她的功力,自然不能浪费机会。
她开始念动咒语,终于在流火走近时候,完成了这个急死人的空间长距离的转移魔法,一个闪着白光的漩涡出现在她的身前。
看着自己的身影渐渐地被吸进去,艳莺冲流火得意叫道:“小弟弟,姐姐要回去了,咱们后会有期,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她马上就会被转移到暮之城附近,到时候进了城,谁也奈何不了自己了,更何况还有一个小公主在自己手里,等找到主人解除了慕容流火那个诡异的术,就解放了,到时候一定回来收拾着几个家伙,都变成自己的收藏,哼。
流火瞅了瞅艳莺面前的漩涡,这是头一次见到可以把自己移走的魔法,空间的魔法真是神奇。她笑了笑,道:“鹦鹉姐姐,小心闪了您的小蛮腰…哈哈哈。”才不担心这个事情呢,逃走?想得美……
冷哼一声,流火勾了勾手指,艳莺脸色一变,还没等感觉到疼痛,阿言突然跳起,张嘴咬住了她的胳膊,使劲儿的往后一拽,往天上一抛,艳莺脑子立即嗡嗡直响,飞上了高空,没有了法力的支持,漩涡闪了几下,轰然消失。
看着一直在往天上去的艳莺,流火看了看一边得意洋洋,骄傲不已的阿言,这厮正在高兴地大叫着,边上战马也跟着高声嘶鸣了起来,仿佛做了十分令他们兴奋地事情。
她终于觉得,自己对于那六个屁股破相的倒霉蛋的遐想是正确的,不过他们这幅样子更像是死木头,文岳萌萌的,多可爱,哪里像是这个样子。
艳莺大脑空白了好久,终于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居然被几匹马给耍了,她在天上尖叫着,咒骂着,最后急速的向地面砸去。
慌乱中,艳莺赶紧停止了骂声,念起了轻云魔法口诀,这是所有的魔法师必须会的魔法,御空飞行,最终,她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随即,她立刻调转方向,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向暮之城的方向飞去。
阿言愤怒地咆哮了几声,显然对自己刚才的失策表示痛恨跟自责,马上率领着一干手下腾空而起,准备去追艳莺。流火看着艳莺的身影逐渐在空中消失成一个点,拦住了阿言他们,道:
“阿言,不要去追了,跑就跑了,没关系的,她早晚会回来找我的,到时候,我保证她会乖乖地带着文璇一起回来的,你们也去吃东西吧,这里有我……”
她早就知道这个妞会不择手段的逃跑,但是跑就跑吧,省的费劲看着了。艳莺中了她的体偶术,距流火一百米之内,就会被控制,像是提线木偶那样,是个傀儡。如果离得太远,每隔七天就会全身剧痛无比,生不如死。
流火就不信那本记载这些怪法术的破书还有第二本,而且就算有,那上面的文字可是现代的繁体字,她就不信有谁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