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飘香院终于出现了要等的人——镇南王世子欧阳珏。话说欧阳珏并不是才听说早已名远播的佳人,只是将此当做一个笑话,就像是听说哪家大臣又纳了一名美艳的姬妾一般。
他本一直将余萧的话放在心上,为她打听失踪妹妹的下落,只是多番辗转,终是无果,于是便将眼光放到这青楼里来,只是这佳人是否就是余萧所要寻找的妹妹呢?他也拿不准。
“哟,世子,”金妈妈眼尖,一眼就认出了刚出现在门口的欧阳珏,“今儿是吹的什么风,把您这座大佛都给吹到这儿来了?”
这京城里上至王爷郡侯,下至稍有名气的富豪土伸,金妈妈都认识,有的甚至交情匪浅,也难怪司徒复会将这里交给她打理。
欧阳珏也不回话,只是淡淡地打量着四周。
金妈妈也不觉得尴尬,连忙又赔笑道:“世子可是看上了我们这里哪位姑娘,要不,奴家替世子挑选几个美人儿来陪陪世子?”金妈妈岂是不知他这般出现也是为了那佳人姑娘,她偏装作毫不知情,让欧阳珏自己挑明来意。
欧阳珏又怎会不知,开门见山道:“听说来了一位佳人姑娘,才貌双全,不知本世子可有这个荣幸一睹芳容?”
金妈妈一听,心里犯笑,偏生脸上还要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世子有所不知,这佳人姑娘有个规矩,要答对了她所出的题,才能见她一面。”
“噢?”欧阳珏早就听说这清倌佳人不简单,说道,“可有人答出过?”
“至今还未有人答出。”金妈妈脸上一副骄傲的神色。
欧阳珏来了兴趣,听说拜访这佳人的人不少,这些文人骚客竟一个也没有答出过这女子的题,竟是怎样的高深?
“都问了些什么,说出来让本世子见识见识。”
“是。”金妈妈笑道,“题目是这样的:一对男女去河边散步,突然女子掉进河里了,男子急忙跳到水里去找,可没找到他的女友,他伤心的离开了这里。过了几年后,他故地重游,这时看到有个老人在钓鱼,可那老人钓上来的鱼身上没有水草,他就问那老人为什么鱼身上没有沾到一点水草,那老人说:这河从没有长过水草。说到这时,男子突然跳到水里自杀了。为什么?”
欧阳珏愣了。这……这算什么题啊?他本以为要么是关于诗词歌赋,要么是政史见地,没想到竟是如此刁钻古怪的题目!倒是有些意思。
欧阳珏皱了皱眉,抿着嘴想了想,突然轻笑起来:“带我去见佳人姑娘吧,本世子已经有答案了。”
金妈妈眼睛放光,终于有人能答出来了,否则再这么耗下去,再是仙女下凡,也会让那些男人失了兴致。她忙领着欧阳珏上了二楼来到佳人房间外:“佳人啊,欧阳世子来了,他答出你的题了,你开门吧。”
房间里静谧得仿佛没有呼吸一般,并没有人回答。欧阳珏皱眉看了金妈妈一眼。
金妈妈被他这么一盯,瞬时脸色一白,又叫道:“佳人?佳人?”
“妈妈,我在呢。”半响,房间里才传来回音,“既然世子答出,就请世子说答案,佳人自当恭请世子。”
欧阳珏手中扇子一开,缓缓地答道:“想来当年那男子应是被那女子发丝所缠绕,误以为是水草,所以还蹬了她几脚,没有救上那女子,可后来得知那水里根本没有水草,才幡然悔悟,心里内疚而自杀。”
金妈妈原本是不知道答案的,如此一听,竟被骇住了。这是什么变态题目,又是什么变态答案啊!
“有请世子。”佳人缓缓的开口,听不出任何情绪,没有被解答的释怀,也没有任何不甘。
开门的是飘香院里的一名丫头,名叫小翠。欧阳珏是见过小桃的,未免他有所发现,早已从后门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