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凡是爱胡搞的男人,基本上都有一个好脾气的老婆。这也正是我不愿检讨自己的烂脾气的原因。
曲母正是这种好脾气的人。她的眼神明明显示她很愤怒,可是,她的脸上,却依然保持淡定。“奚雷,麻烦你帮帮忙!我可以作证,欣晨他爸,真的是被动的,我们夫妻多年,这点,我还是能肯定的。所以,请你务必想想办法,别再让那个狐狸精得逞了!”曲母的声音非常温柔,连“狐狸精”三个字,也是说得像念诗一样。
“阿姨,你放心!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会义无反顾做好这件事的。现在呢,就要麻烦叔叔带我去那个狐狸精家了,阿姨,你放心的哈?”密奚雷期待地望着曲母。
曲母可能担心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她对老公充当活诱饵有些犹豫,久久没有回答。
“妈,你放心吧,有我和雷哥在,保证不让那个臭女人碰爸爸一根毫毛!我们教训完她马上就把爸爸完璧归赵,好不好?”曲欣晨企图说服母亲,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不好!”说这话的,不是曲母,而是密奚雷。
“有什么不好?”曲欣晨疑惑地看着密奚雷。
“因为,我只打算跟叔叔一起去,没有把你纳入计划!”密奚雷公事公办地说,对曲欣晨的失望完全置之不理。
“也好,欣晨到底沉不住气,去了,怕是要帮倒忙的。你就在家陪妈妈吧。”曲母倒是深明大义。
眼看曲母没有异议,密奚雷说走就走,任凭曲欣晨甩着胳膊撒娇,也无动于衷。
“喂,你都不用回头看看吗?曲欣晨可是千里送夫一般不舍啊!”我走在密奚雷身边,边走边回头说。
密奚雷抿嘴笑笑,没有搭理我。因为,老曲就跟在我们身后。
我们坐的是老曲的大奔走的,老曲亲自开的车。
大奔载着我们,来到一个豪华的小区。门卫看了老曲的车牌一眼,竟然直接开启了门禁。看来,老曲临幸狐狸精的频率,可是相当地密啊!
老曲熟门熟路地开着车,在小区里兜来兜去,然后,在其中一个单元门口停下了车。老曲下车,走到单元大门,直接掏出磁卡刷了一下,门就打开了。其动作之自然,完全就是回自己家。
可是,当真的站在房门口的时候,老曲却突然紧张起来。他本来掏出钥匙了的,可却把钥匙握在手心,迟迟不敢开门。
“奚雷,你肯定,你有办法帮我的哦?”老曲扭头,期待地望着密奚雷。
密奚雷刚点了点头,忽然听到电梯门打开是声音。回头一看,我和密奚雷,全都惊异不已:从电梯出来的女人,竟然是知名的“女财神”——旬滋!这张脸隔三差五出现在电视上,点评股市楼市。连在我的奶茶店门口修鞋的老王,也认识这张脸。而对我来说,她还有个特殊的身份:意享的老板!
“老曲,你来了!”旬滋激动地扑过来,挽住老曲的胳膊,“这位是谁?”旬滋看着密奚雷问。
“哦,这是我女儿的男朋友!说是想来跟你切磋一下炒股的心得。”老曲面不改色地说,完全看不出,他刚才还紧张到生怕一开门就被吃得是剩下骨头。
“既然是老曲带来的人,我当然得欢迎,是吧?快请进屋坐吧!”旬滋边说并把包包递给老曲,自己则拿了老曲手上的钥匙,把门打开了。横看竖看,我都觉得两人挺恩爱的,完全没有闹得鸡飞狗跳要分手的样子。
刚进房间,我立马觉得头晕。而且,直觉告诉我,我的头晕,跟旬滋贴在客厅的字画有关。
密奚雷不动声色地握了握我的手腕,我方才觉得好受一些。
“哇,好字!一看就是大师之作!”密奚雷对着那副诡异的字画赞叹道。
“看来,你对字画还蛮有研究的嘛!”旬滋随意地客套了一句,就去了厨房。很快,她就端了三杯咖啡出来。
“不好意思,旬女士,能借你的厕所用用吗?”密奚雷彬彬有礼地问。得到旬滋的同意后,密奚雷把我也拽进了卫生间。
“喂,想要人帮你擦屁股回家找你妈去,别打我的主意!”我存心挖苦道。反正,外面的人也听不到我说话。
“你是不想拿尾款了,是不是?”密奚雷低声威胁道。看我鸦鹊了,他就低声吩咐我,去旬滋的其他房间看看,如果再有什么东西让我头昏,就对着它默想魔法书第301页上的一到十五的图案。
“你先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头晕!”我习惯做事之前先搞清楚原因。
“那是因为,旬滋真的请到了高人,刚才那副字画就被高人施加了魔咒!你先去啦,等回去我再详细给你解释!”密奚雷说完,按下了马桶的冲水键,就拖着我走出了卫生间,并把我往卧室推。
“不行!事先你没说会对我有伤害,你要给我加一千块作为精神抚慰!”说实话,我是真的担心卧室有什么更厉害的东西伤了我这小命。
密奚雷对我的坐地起价很是恼怒,但是,眼见旬滋看向这边,他又不好发怒,只好点头同意。
于是,我战战兢兢地走进了旬滋的卧室。卧室的陈设,完全颠覆了我对旬滋的印象:红艳艳的床罩,暗红的台灯,浓浓的香薰味……我相信,但凡是个男人,走进这个房间就会迷魂。
虽然我是个女人,而且还是隐身的,但是,我也感觉到了迷糊。极力强忍住头部的刺痛,我找到了头痛的根源——放在衣橱里的领带!而且,不止一条!
因为头痛,我无法集中精神凝想图案,我只得跑到客厅,让自己的头痛缓解一下。“里面有很多被施了魔咒的领带,弄得头都要炸开了!”我对着密奚雷埋怨,事先居然都没有告诉我,做这种事,要吃这么大的苦头,除非他再加工钱,否则,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再去卧室的了。
密奚雷正在听旬滋谈当前国家的经济政策和股市的联动性,眼珠子并不方便转移到我身上。但是,他还是抽空用腹语怒斥了我的不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