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赶到轩辕道场的时候,馆内的弟子都是面色沉重,神色紧张的聚集在大厅内,没有人说话,而且人数少了一大半,其他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来,陆瑶也在人群中,伸手向赵宇打招呼。
赵宇走近前去,道:“陆姐,是怎么回事?”
陆瑶道:“馆主被天元武馆的人偷袭了!”
赵宇心中一沉,果然不出他所料,道:“馆主怎么样了?”
陆瑶道:“馆主虽然受了重伤,但是没有大碍,性命是保住了,伤势有没有后患,我也不了解。”
赵宇道:“馆主是怎么被偷袭的?”
陆瑶道:“天元武馆的人假扮成小偷,在集市上偷袭馆主,他们使用了灵符,再加上是突然袭击,馆主猝不及防,而且现在不明真相的人,都以为馆主也小偷都打不过,也损害了馆主的名誉,不过馆主也不屑解释。”灵符,是一种辅助攻击道具,即使低阶的剑客,只要使用得当,也能发挥出超常的威力。
陆瑶继续道:“这只是天元武馆计划的第一步,在馆主被偷袭的同时,馆主的两个真传弟子也被偷袭,受了重伤,张师兄直接逃跑去外地了,于师兄回到馆中养伤。”
“什么?”赵宇大惊道:“张师兄为什么要逃跑,还有天元武馆会有什么计划?”
张师兄,于师兄,赵宇是认识的,这两个人是轩辕破的真传弟子,在这道场学剑的学生,十有八七是冲着轩辕破的奕剑术来的,但是真正得传奕剑术的,只有张师兄和于师兄两个人,他们是轩辕破的真传弟子。
陆瑶道:“天元武馆偷袭轩辕先生后,下一步必然是上门踢馆,张师兄为保性命,逃掉也属正常。”
赵宇愤然道:“师门有难,自己先逃了,这样的人与畜生何异!”
这时候,内厅一个弟子走了出来,说道:“赵宇和陆教练,馆主要见你们。”
赵宇正想看看馆主情况如何,拔脚就向内厅走去,陆瑶神色一动,也跟着走了过去。
推门进入内厅的休息室,只见轩辕破躺在一张木头床上,面如金纸,呼吸粗重,于师兄则躺在旁边一张木椅上,一条腿打着石膏,旁边放着一根铜拐杖,屋内还有两个童子照顾。
轩辕破挥挥手,对两个童子道:“你们先出去吧。”
赵宇不明白轩辕破为何如此做,他走近到床前,道:“轩辕先生,您的伤没有事情吧?”
轩辕破道:“没事。”轩辕破向来是一副冷脸,说话能短则短,不过他从不虚言,说没有事情,那么自然就是没有大事情了。
于师兄从旁说道:“师父的伤势不要紧,只要静养三个月,就能恢复如初。”
赵宇闻言,一颗心这才放下了大半,这时轩辕破突然看向了陆瑶,道:“陆姑娘,你好算计啊!”
赵宇闻言一愣,不知道轩辕破此话何意,不解的看向陆瑶,陆瑶的脸色不变,道:“馆主,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轩辕破不答话。
丁师兄道:“陆姑娘,你身为玄一门的弟子,潜入我道场,不就是为了偷学奕剑流么?是你给天元武馆的人通了消息,才导致我师父被偷袭吧?还有,你知道我师父有意收赵宇为关门弟子,所以才刻意亲近他,平时姐弟相称,意图通过他来偷取剑术,是不是这样?”
赵宇神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看着陆瑶,想要知道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陆瑶避过赵宇的目光,沉声道:“我结交小宇,确实有通过他获得奕剑术的心思,这点我承认,但是和天元武馆的人通风报信,泄露馆主的下落,这不是我做的,我不会做这么下作的事情。”丁师兄连陆瑶的师门都知道了,想必做了不少背后的调查功夫,陆瑶见瞒不过去,索性直接承认了。
丁师兄冷笑道:“你既然能欺骗小宇,为什么就不能通风报信?”
赵宇厉声道:“陆姐,也就是说你亲近我,传授我剑术,都是假的,都是为了通过我获得轩辕先生的奕剑术?”
陆瑶叹了口气,道:“是的。”
赵宇怔怔看着陆瑶,心脏狂跳,跳的比他与魏韬战斗时还要快,人生第一次,他感受到了背叛,仿佛心脏被撕裂的感觉。
轩辕破指了指门口,对陆瑶道:“你出去,我相信你的话,也不追究你,但以后也不想见到你。”
陆瑶转过身,离开了房间,留给赵宇一个落寞的背影。
此时房内只剩三个人,轩辕破,赵宇,丁师兄。
轩辕破道:“天元武馆的人马上就要前来挑战,我们没有时间了,小宇,你现在马上调整好心情,我要传你奕剑术。”
赵宇正欲说话,轩辕破摆摆手阻止了他,继续说道:“你不用多说,我本来就准备收你为关门弟子,只不过时间提前了而已,学了奕剑术之后,立刻离开道场,也算在你身上留下一个种子,勿使这门剑术失传,现在磕个头,就算拜师吧。”
赵宇道:“馆主,我不会离开道场,誓死也要守护这里。”
丁师兄道:“师父要传你奕剑术,就是为了留个种子,你非要守着道场,不是违背了师父的意思吗?”
轩辕破虽然收了两个真传徒弟,但是他们并没有学全奕剑术,所以如果此时不传全套,等敌人上门,这门绝学就真的失传了。
赵宇道:“如果天元武馆的人打上来,要我丢下馆主逃走,这样的事绝对做不到。”
丁师兄还要再行劝说,轩辕破叹道:“算了,他要留下就留下吧,生死各安天命。”
赵宇这才跪下,恭恭敬敬给轩辕破磕了三个头,算做简单的拜师仪式。
赵宇站起身,自然的喊道:“师父。”话语中带着一丝喜悦,轩辕破救了他,几年来又是多有照顾,虽然没有正式的师徒关系,但是赵宇平时一直视轩辕破为师长,现在有了正式的关系,自然更是欣慰。
轩辕破点了点头,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开始学习奕剑术。”
轩辕破口传,赵宇和丁师兄两人听着。
轩辕破先讲奕剑术的精要,而这精要,说白了就是一个字——“位”。
奕剑术是一门强调相对位置的剑术,通过对相对位置的把握,来战胜敌人。
这个相对位置,并不是指敌人的方位,而是敌人攻击时产生的“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