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玉煞珠脸上那复杂的变化,凌宇心中顿时间升起一丝疑惑,“血狱天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回想起那一日见到血狱天之时,对方情绪很平静,对玉煞珠被抓之事抱着一种在乎又不在乎的感觉,给凌宇一种能救就救,不能救也无所谓。
这让凌宇此刻难以猜测出这两人的关系。
目光再转向青城子,豁然发现后者眉宇间隐约流露出一缕凝色,看样子之前那种轻松是装出来的。
金长老脸上却是写满了焦急,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在担忧他的孙女金婉,紧跟在青城子身后,虽然不说话,但是凌宇也能料想到此时金长老此刻的心情。
雅轩楼,位于临州城中央大道最繁华的一个地段,当初这里本是万凌商会的总部。后来,由于来往太过繁琐,干脆将总部迁移至聚贤山庄,也就是现在凌府大院中的一处别院,专门打理商会一切事物。
进入雅轩楼,此刻酒楼一层大厅人员并不多,只有一些下人在打扫桌椅。因为是清晨,再加上年初,大多数人都选择休息,因此这里倒是显得有些萧条。不过,到了中午或者晚上的时候,这里便是热闹非凡。
凌宇四人直接朝着二楼走去,因为凌宇刚刚踏入大门之时,目光便是望向二楼楼道口,不出意外,哪里如同上次一般,两名黑衣斗笠人守护着。
“师傅,他们在二楼!”凌宇小声提醒道。
“恩!”
青城子点了点头,不用凌宇提醒,他早就注意到楼道处的黑衣斗笠男子。此刻,青城子正仔细打量着对方,眉宇间时不时流露出一股忧虑。
“噬魂…”青城子呢喃道。
“噬魂?”凌宇疑惑道。
“大商王朝皇室最为精锐的暗杀部队。”青城子目光盯着楼道处的斗笠男说道。
“大商王朝?”凌宇疑惑了,那血狱天不是****宗的人吗?这些都是江湖势力,现在怎么又与大商王朝扯上关系了?
这次青城子没有回答凌宇,直接朝着二楼走去,那名黑衣人见到领头的青城子之时,眸子里闪过一道骇色,快速后退数步让开道路。
凌宇和玉煞珠并排紧跟其后,金长老排在第三。
很快,进入二楼大厅,这里凌宇并不陌生,这次的守卫布局与上次一般,还是分为三个部分,楼道口一处两个人。
各个窗口处分别站立两人,最后才是血狱天身旁如影随形的四名守卫。
凌宇刚刚进入,便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正是上次那名差点对凌宇动手的刀疤护卫。此人实力超过凌宇数个境界,当时要是出手,凌宇绝对吃亏。
记得但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情景,凌宇便感到一阵后怕,此刻,深深的感觉到在这个世界,武师境界还远远不够。
也正是上一次事件,让凌宇面临了一次身死危机,严重察觉到自己实力不足,也因此而萌生了变强的念头。
“婉儿!”
一道疾呼声打断了凌宇的思绪,金长老目光焦急的望向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哪里正坐着两人,唐风和金婉,两人目光呆痴,坐在哪里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神智一般。
凌宇眉头一皱,忽然身旁的青城子单手一抓,将探出半个身子的金长老给钉住。
“不要轻举妄动!”
说完,青城子便不再理会金长老,目光转向另外一桌的血狱天。
此刻,血狱天视如无人一般,独自享用着面前满满一桌子的美食,足足数十道,这一桌子菜绝对赶得上一般人家一年的生活费用。
凌宇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也太奢侈了。
“还有一人呢?”青城子面色不善,半眯着眼睛盯着正在大吃的血狱天。此刻,血狱天就像是饿鬼投胎一般,一大桌字的菜就这么短短的一瞬间几乎被吃尽。
见到这一幕,凌宇心中一片骇然,这认识怎么回事?上一次看到血狱天的时候,给凌宇的感觉是,这血狱天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贵族公子,而这一次呢?
饿鬼投胎!
血狱天继续狂扫着桌上的美食,根本不理会青城子,直到半刻钟之后,后者打了一个饱嗝之后。
“还有一个小姑娘本座看中了。”血狱天说完之后便接过身旁侍卫递过来的锦帕擦拭着嘴便的油渍。
“你敢…”青城子轻喝道。
顿时,厅堂内气氛陡然一沉,血狱天身旁四名守卫右手本能的安于腰间,一眨眼的功夫内便做出了战斗的准备。
倒是血狱天本人好像丝毫不在乎青城子的喝声,轻轻擦拭着嘴角,动作不快不慢。
青城子目光阴沉,脸上表情变化不断,心中也纳闷为何血老魔会如此镇定。照理说,血老魔实力与自己相当,若是真的打起来,谁也不见得能奈何的了谁。
“珠儿,过来!”
血狱天将锦帕合上,轻轻放在桌面,动作轻佻细慢又与之前狼吞虎咽有着天壤之别,这让凌宇更是难以捉摸眼前这个外表与年龄有着极大差别的男人。
从青城子口中得知,血狱天真实年龄超过一百岁,与此时二十岁出头的外表相差甚大。
听到声音,玉煞珠身子微微一颤,眸子里闪过一道慌色,正欲抬步走去的时候,却是被青城子阻拦。
“先放人!”
血狱天眉头一皱,倾斜着头,目光瞟向青城子,本来平淡无常的眸子忽然射出一道金光,如出鞘的利剑带着无比的煞气袭向青城子。
“不好!”
青城子心中一阵骇然,双手飞快结印。
“砰!”
一道水蓝色的防御罩出现,挡在面前,金光与之碰撞,下一瞬间出现一道强烈的能量波动,一些实力较弱的,包括凌宇在内皆是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你是想动手?”青城子怒喝道,脸色难看之极。到了他们这种级别的存在一辈子也不会出手几次,一旦出手,那种威势足可以毁灭一座城池。
“正有此意!”血狱天嘴角带着一缕轻笑,极富挑衅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