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花重新给我梳了个在那时比较平常的头,暗自里思忖是不是把头发剪掉好,希望不要犯什么忌讳。
跟着阿牛走出这个比较简陋的四合院,感觉就像来到了另外一片天地。雕廊玉砌,亭台楼阁,美不胜收。有一条小河引入这座大宅院,增添了不少活力。千回百转,感觉自己经过了五座大门,七座小门,终于来到了正厅。正厅上有一座十分有韵味的牌匾,上面写着仙海无涯四个大字。
我慢慢的走了进去,有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望了过来。有惊讶,有轻蔑,有嘲讽,更有几缕寒光。一个很严肃的中年男人做在首座左侧,中位和右位的空着。他和我面相有三分相似,不过眉宇间略带阴鹫。下首坐着两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和十来个年龄最大不过十几岁的孩子。我暗自思忖,怎么这么能生啊!
忽然,我感到几股神识在我身上扫过,感觉全身被剥个精光给人看。然后一缕无形的火浪扑面而来,压得我难受得快趴下,汗水瞬间流出。大概过了三秒钟,一切又都消失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个中年男人看着我,阿牛不断在旁边给我使眼色!猜到了他就是我那个二叔,我接着按照阿牛在路上教的礼仪,不急不缓地道:“拜见二叔`。”声音中表现出一点恭敬,但没有任何畏惧。
二叔挥了下手,服侍的仆人和阿牛都退出了门去,紧接着那些孩子也都退了下去。
阿牛走时担心的看了我一眼。其他人走时看我的眼神,大多都很冷漠。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对我吐了吐舌头,怪可爱的。
我暗自觉得很无语,都已经吃完了,叫我吃饭是什么意思。
屋子里渐渐安静下来,二爷奇怪的看着我,以不容反驳的语气道:“看来你,真的好了!但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在一夜间不仅神智恢复,而且内伤好像也全好了”。
其实我早等着他问这句话了,但表现得很慌乱,有点不想说,很为难的样子。
下手的那个少妇接过话,笑语嫣然的说道:“小浩啊,你二叔这是关心你呢!”她笑起来,让人感觉到很自然,很亲切,很温暖的样子,不过我越发的警惕。
我假装被迷惑,然后说“我父亲的朋友叫我不要说啊!”那个少妇随意的笑了起来,感觉掀起了一缕缕清风过来,感觉自己的意识有点不受控制了,我紧咬下牙尖,守住灵台的清明。
二爷紧接着问道:“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对你做了什么,把这件事给我讲清楚”。
我闭着眼睛回答道:“我半夜的时候,感觉有人拿了个东西喂到我嘴里。没多久我就醒了,突然发现身边有个很高大的人,夜里比较黑,看不清脸。我有点害怕,想喊却发不出声音。他告诉我不用害怕,他是我父亲的朋友,来给我治病的。然后就把手放到我头顶,我感觉全身很舒服,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知道不能说太多,说太多会漏洞越大。
大厅沉默了大概十息时间,大家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爷心里面有点后怕,暗想“家里来了人,自己都没有发现,那么那个人必经在先天大圆满之上,看来这个崽子的命不好拿呀”!
我也在暗自思忖从我醒来到现在发生的一切,看来这个二叔的嫌疑最大。
但我没有忘记今天的目的,我需要来拿回我大房的产业,不过从实力来看暂时希望渺茫。
感觉清风消失了,我也装着渐渐醒了过了来。但那个少妇突然轻声咦了一声,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
二爷看了我一眼,随意道了一声:“精神还不错”。
原来这个少妇是他正妻,毕业于东林郡青山学院,先天五重,最擅长精神攻击,一般没有修为的凡夫在她的这种程度的精神攻击下,起码要迷糊半小时以上。
二爷接下来说“老爷子,半个月后出关,到时候记得前去迎接”。
接着有赶我走的意思,我也松了一口气。如果他真的想杀我的话,至少我这半个月是安全的。应该是那个神秘的朋友起了作用吧。
我胆子大了一点,向二叔很认真的道“不是来吃晚饭的吗?”。
二叔突然笑了起来,但没有说话。那个正妻也笑了起来,旁边那个我一直没太注意的女人,突兀的轻笑道“坐吧”。我这才看了她一眼,长得很很妖媚,不过真的很好看。
能在男主人和女主人面前发言,不管是妾还是什么人,都不简单。
我直接坐了下去,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