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午夜。
夜阑人静。
任逸飞和任逸飞的父母又一次心急火燎的赶到黑漆漆的果园里。
他们毫不犹豫的赶到昨晚来到的那个小木屋东边的空地上。
果然,一身白衣,一袭黑发的罗桃之,同样在重复着和昨晚一模一样的动作---剜土挖坑。
不一会,昨天半人深的坑已挖成了一人深。
任逸飞喊了声“桃之!!?”
那女人背着他没有反应,她好像很满意的打量着这个自己挖的坑,然后她停下了挖土的动作,
接着,她双手紧握着铁锨把,慢慢的把它高高的举起,对准了自己的小腹,那姿势,像极了战败后准备剖腹自杀的日本武士。
任逸飞大惊失色,暗叫声不好,他以最快的速度上前抱住了罗桃之,企图夺下她手中的铁锨,可是此时的罗桃之突然变的力大无穷,任他怎么拽,怎么夺,也弄不动,僵持了一会,任逸飞这个大男人竟然渐渐的处于下风,可是罗桃之依然力大无穷,她又企图举起铁锨把朝着自己的小腹捅去,费力阻止她的任逸飞已经体力不支了,他满头大汗的回身喊道“爸妈,快来帮忙!”
他爸任松很快跑过去,和任逸飞一人按住了罗桃之的一条胳膊,而他妈孙淑清,慌忙跑到小木屋里,找了两根麻绳,折了回来。
这时,罗桃之抬起全是眼白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任逸飞和任松,她喊道:“你们继续妨碍我,别怪我不客气”
任逸飞说“她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偏要拿她当你替身?”
“我的魂魄封在了这里,这里不经常来人,我盼了二十年了,就为了盼一个和我死时年龄一样又怀孕的女人做替身,不然我以后再也没机会了,只能做个永世不能翻身的孤魂野鬼”罗桃之身体里的女人阴森森的说。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吗?只要你不害人,别的什么方法我都可以帮你”任逸飞说。
“只有这个方法简单,快速,所以,我劝你还是别阻碍我了,不然我做了永世不得翻身的孤魂野鬼,我永远也不会放过你”罗桃之身体里的女人说。
这时,孙淑清拿过来了绳子,任逸飞和任松摁的罗桃之更紧了,罗桃之不时地挣扎着,晃动着,任逸飞示意他妈快点捆上。孙淑清想起罗桃之刚才拿着铁锨的那副样子,分明是要把肚中的孩子打掉,她不禁来了勇气,拿起绳子,把罗桃之的双手双脚紧紧地捆住了。
任逸飞和任松在确信她开不了后,都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他们架起被捆着的罗桃之,向家走去,一路上罗桃之又哭又打,却并没有把麻绳挣脱开来。
他们回到家,已经三更天了,任逸飞又找了两根绳子,把乱晃乱动的罗桃之的双手双脚捆在了椅子上,并且拿出一块手绢堵住了她时哭时叫的嘴。
“你们先休息去吧,这里有我呢”当把一切弄妥当后,任逸飞疲惫的对爸妈说。
“可是你昨晚就一夜没睡,还是你睡会去吧,我们守着”孙淑清爱子心切,关切的说。、
任松在旁边也点着头说,“你们都去睡一会去吧,这里我守着”
“我真不困,你们快都去睡吧”任逸飞一边看着挣扎的罗桃之一边拉过一个凳子坐下倔强的说着。
看着固执的儿子,任松和孙淑清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回屋睡觉去了。
天蒙蒙亮时,任逸飞从来时穿着的那个小西装上衣口袋里翻到了那个徐之仙的联系方式,打开手机拨了出去。
手机里响起了《月光下的凤尾竹》的音乐彩铃,不一会电话通了,那头响起一个低沉沙哑的男音:
“喂,你好?”
“喂!那个.....奥,不好意思,你是徐先生吗?我是那天再火车站你给我名片的那个人,你还说我女友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任逸飞有些不连贯的说着。
“奥,你呀,你女朋友怎么了?现在是不是出事了?”
“徐师傅,那天真的是误会你拉,我给你赔不是了,我女友她真遇到麻烦了,电话里说不清,这样吧,我去桃沟镇接您,麻烦您来看看行不?我女友,她现在真的不方便被带出去”任逸飞焦急的说。
“我晓得了,这样吧,我马上就动身,你不用接我了,你说说你的具体地址就可以了。”徐之仙好像什么都明白了,胸有成竹的道。
“西元镇任家村168号,我叫任逸飞”任逸飞说道。
“好的,我一个多小时就到,你先去买点糯米,待会的用,最好先找个人守住你女朋友。”徐之仙说。
“恩,好的,我明白了。”
放下电话,任逸飞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着,他看了眼差不多已经筋疲力尽不再挣扎的罗桃之,对着爸妈房间喊着,“爸妈,你们看着桃之,我去买点东西”里面正在起床的孙淑清说“知道了,去吧”
任逸飞又不放心的瞥了眼好像昏睡过去的罗桃之,方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