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老医生手一哆嗦,刚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就被江煜一记冷眼给瞪了回去。颇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挂水中。
一旁,江煜悄悄的将温度计收了起来,放入了自己的口袋。
突然的一瞥,“怪癖,绝对是怪癖!”当然医生也只敢在心里嘀咕,要是被江煜听到,没了饭碗就算了还得搭上自己被医学界封杀的风险。但他知道了一则重要新闻,就是这两人关系不一般。
困意上头。
……
醒来后已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针头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给拔了。
头部枕着软软的东西,便舒服的又往暖源处蹭了蹭。
呢喃着,“好舒服!”殊不知此刻自己正趴在江煜的双腿上。
直到,“小舒,水挂完了,先醒醒,回家再睡。”
我兀的睁开眼,皱了皱眉头,“这是在哪?我怎么枕着他的腿?关键是我怎么还睡着了?”
尴尬的挠挠头,“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如大提琴的声音般,低沉,沉稳,“你要是喜欢,我愿意让你就这么枕着,一辈子。”
江煜,你为什么不早点对我说这样的话?
可是,我又心动了,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上高中时,具体因为什么事我早已记不清,可能真的微不足道。使得我和一个朋友闹了别扭,过了段时间她向我道了歉,虽然后来两人和好了,可我总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一层纸被捅破了,再怎么粘合也同以前不一样了。
有的东西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恢复到以前那般,那我和江煜呢?
我到底该怎么办?
“江煜,你真的不用这样,今天耽误了你不少时间,我真的很抱歉,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本身就不怎么会说话,除了“谢谢”这两个字,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达谢意。”
时间真是个好东西,我从喜欢把一切都写在脸上到现在,在别人面前能不随意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情感。
莞尔一笑,言语中却透露着疏远。
“小舒,我们先不谈其他的,你身体还没恢复,就当作朋友间的关心,可以吗?”
还记得以前的江煜,生命中从不会出现疑问句,也从不会询问他人意见,孤傲高冷如王子般的存在。现在却低下姿态,对我说“可以吗”,我心里的那一层冰似乎要渐渐融化了。
“那个,你腿麻吗?”
从拿到离婚本的那天,他就不再独属于我,包括宽厚的肩膀,温热的胸膛。
“三个小时,能不麻吗?”
听到他这么说我条件反射的就要去摸他的双腿,毕竟“罪魁祸首”是我。
我曾看过一篇文章,丈夫为了让妻子睡得舒服些,不惜让妻子枕着自己的胳膊直到天亮,结果第二天胳膊再无知觉,因为长时间的血液不流通导致手臂坏死。想到这,我眼眶有些湿了,不禁有些担忧,便锤了下他的大腿,“疼吗?”
谁知他却笑了,“不疼。”
我一慌,只听他慢悠悠的说道:“你力气能有多大,就跟按摩似的,又怎么会疼呢?”
他笑了,我却哭了。
“江煜,你刚刚真的吓死我了,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吗?耍人好玩吗?”,如泄愤般用力锤他的腿,这次是用了我全部的力气,毫不保留,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流到了嘴边,我却顾不得。我现在的样子一定特别丑,丑得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