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籍看着王粲有些不正常的表情,不由得疑惑的问道:“仲宣,难道我那句话说错了吗?”。
王粲缓过神来,神色严肃的看着伊籍说道:“机伯,你我今日所讲的话,千万不可透露给第三人,如若不然,荆州将在无你我容身之地啊!”。
伊籍听王粲如此一说,神色不由得变得谨慎起来,问王粲道:“仲宣,此话怎讲”。
王粲见伊籍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得沉声说道:“不错,大公子作为州牧大人的长子,是最有可能继承荆州牧这个位置的,但是,二公子权欲之心颇盛,在加之背后有着蔡军师和蔡夫人的支持,你说,他能愿意拱手把这个位置让给大公子吗”。
王粲说完,看着伊籍,希望伊籍能明白这其中隐含之意,毕竟刘琦曾经给王粲讲的那些话,伊籍是不知道的。
伊籍听完王粲的话后,不由得认真思索了一下道:“的确如此,自从二公子跟着军师处理政务以来,表面上看,无不是兢兢业业,其实,那只是做给州牧大人看罢了,目的就是要在州牧大人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为自己铺路罢了,可这些,一般人稍微用点心思都能猜测到啊!有什么问题吗?”。
王粲见伊籍还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再次提醒道:“那你在想想看,就目前来看,他能坐上荆州牧这个位置的几率有几成?”。
伊籍沉思了一下说道:“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有五成的几率”。
王粲继续说道:“那要是大公子不在荆州,或者是出现了什么意外呢?那你说二公子的几率又会有几成?”。
伊籍从王粲的话里面听出了一点隐含的意思:“听仲宣的意思,如果大公子不在荆州或者有什么意外发生的话,当然是二公子继承那个位置了,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长子不在,二字继位,很符合礼节的啊!”。
王粲最后提醒道:“那你在结合这次大公子在豫州遇刺的事件来看,你会发现什么”。
王粲在心里面想到:“你要是在不明白,那就没办法了,该提醒的也提醒了!”。
伊籍听完王粲的话后,沉思了一下,最后一惊,抬起头,略带惊骇之色问王粲道:
“莫非仲宣认为大公子遇刺是那些人指示的?”。
王粲见伊籍终于明白了自己所说话的意思,进而平静的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一切的一切都只有等大公子回襄阳了才知道,看来那些人已经对大公子出手了,不知大公子今后该如何在襄阳立足啊!”。
伊籍听了王粲的话后,也不由得提刘琦担心起来:“是啊,大公子在襄阳没有任何的可靠势力,要独自面对那些人,恐怕有些吃力啊!”。
王粲也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深讨,毕竟他们这也只是猜测,待大公子回襄阳后,相信能弄明白的。
王粲不由得转换话题道:“机伯兄,不是说好不醉不归吗,大公子的事情,你我都帮不上什么忙,来来,饮酒、饮酒!”。
王粲说完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伊籍见此,也不由得不在思虑刘琦遇刺这件事情,因为他们还只是出于猜测,真实情况还不得而知,于是,端起酒樽和王粲一边闲聊,一边饮酒。
刘琦遇刺这个消息在襄阳城传得沸沸扬扬,当然也逃不过某些人的耳目了。
一个人略带质疑的问道:“你认为这个传言是否属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派去的那些人没有完成任务吗”。
另一个人略带疑惑的说道:“此事我也不知真假,我一直都有探子跟随那人的行踪,但是自从派出那些人之后,为了不打草惊蛇,就把探子招了回来,具体的情况,还得等到刚派出去确认消息的人回来之后才知道是否属实”。
第一个人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此事真的失败了,恐怕你我今后要更加谨慎行事了,那人也一定会有所提防的,如果被那人有所发觉的话,你我恐怕将会处于很不利的境地啊!”。
第二个人听了之后,有些不屑的说道:“就算是怀疑到你我头上了又怎么样,就凭他,恐怕还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把,就连那一位都得让着我们几分,更何况一个毛头小子!哼!要是胆敢损害我半分利益,我会让他从荆州消失”。
第一人人听了之后,面色平静,但心里面确是想道:“哼!狂妄,你当真以为那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你敢动他儿子,要是真被他查出来了,就算你家族在荆州多有势力,恐怕都会让你不得安生”。
不过尽管心里面这么想,但是表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什么异样,淡淡的说道:
“这件事请,如果属实,你我的那些想法都要先压一压,待风声过去之后,在另行打算,不要掉以轻心的,尽管你我不怕那位报复,但是,你别忘了,你可是要为你宗族谋利的,一切当以宗族的利益为准,不可胡来”。
第二个人听了地一个人的话后,觉得有些道理,沉声说道:“这些我都明白,我刚才那么说也只是为了做最后打算,不过我相信此事不会怀疑到你我的,毕竟现场没留下任何属于你我的证据,再说,我挑的那些人,他们是绝对不认识的,就算是那些人真的没有完成任务,也没人会认识他们,所以,无论成功与否,都牵扯不到你我的”。
第一个人听完后,略微宽心的说道:“那如此甚好,按照时间推算,他恐怕已经到达荆州了,以后再也没那样的机会,所以,以后的一切计划,都要小心行事才行”。
第二个人狠狠的说道:“可恶,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要是真被他逃脱一劫的话,那就是他命不该绝了,不过,为了我们宗族的利益,我是不会就此罢休的,他能躲过一次,不一定会躲过一世的”。
第一个人见第二个人不死心,略微安慰了一下道:“放心吧,会有机会的,不过这段时间还是安分点为好,不要在有所动作,要不然,会惹火上身的”。
第二个人听了之后,淡淡道:“恩,这事我会注意的,对了,你说,那位现在听到了这个消息没有”。
第一个人想了一下说道:“应该还没,这事目前只是传闻,相信没人敢把这个没有事实根据的消息胡乱告诉那位的,好了,你也不要担心了,这事先搁下吧,我也该走了,不能久留了,告辞”。
第二个人也点头表示赞同第一个人的说法,道:“恩,那就不送了”。
随即,第一个人起身走了出去,两人的谈话也就此结束,听这两人的声音不难猜出,这两人就是制定行刺刘琦那个计划的制定者。
江平城,是一座小县城,一座规模很小的城池,人口也只有近万人,位于治所襄阳城的东面,离襄阳城很近,快马两个小时就能到达。
因为这里地势比较平坦,耕地资源丰富,因此这个城池周围有好几个村子,而且这些村子还颇有些规模,其中有一个村子在此地很有名气,名叫“清河村”,据说这里有一条小河,常年清澈,最后这个村子就起了这个名字。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村子的名字而使得这个村子出名,而是因为这个村子里面住了几位隐士而出名的,而这几位隐士的名字在当今天下绝对是响彻一方的。
大凡经过这个村子的人都能听到这几人的名讳的,他们就是:
“水镜先生司马徽、庞德公、黄承彦”。
如果天下的文人学子,要是连这三人的名号都没听过的话,恐怕一定会被耻笑的。
江平城尽管不大,但做为襄阳城的东面屏障,这里常年驻扎着一支千人的军队,另设一名校尉统领这支千人军队。
这支军队的校尉则是刘表的从子刘磐,用现代话讲,就是侄子,也就相当于刘琦的表哥吧!。
这一日,刚好轮到刘磐休息,因此便从军营中搬回家中小住几日,这天中午,刘磐刚用完了午膳,打算回房小憩一会,就在这时,一名仆从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禀报道:
“启禀老爷,门外有一名姓李的人,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老爷,不知老爷您是否要见此人!”。
刘磐一听,心头想了一下:“姓李的人,在自己的记忆中没什么姓李的好友啊,既然来人说有重要的事情告知,先不管认不认识,还是先见上一面吧”。
刘磐对着外面的仆从说道:“带他去偏厅吧!”。
“诺!”门外的仆从领命而去。
刘磐随即整理了一下衣服,朝偏厅走去。
不一会儿,一名风尘仆仆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刘磐的面前,尽管此人衣着普通,但是身材魁梧,眼神坚定,走路沉稳,凭着刘磐的经验,一眼就能看出此人是行家出身,而且是经过战争洗礼的,因为他的身上流露出了淡淡的杀气,因此,刘磐断定,此人的身份恐怕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