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再不滚开信不信我砍死你!”
已经是子时末段(凌晨一点),庭院里一把暴怒的声音将熊心惊醒了过来。
“王少爷……你不能……王……”
“啪!”
重重的巴掌声接着的是阵阵痛苦的呻吟,很显然要想拦阻那什么王少爷的人是被他狠揍了一下。
“砰!”
很快的一声巨响,熊心这一时所在房间的房门已经是被人狠狠的踹了开来,一个二十出头,脸色铁青的男子领着两个仆从闯了进来。
“啊!”
巨响惊起了正在酣睡的那双胞胎美女,刹然的看到几个怒气汹汹的男子闯了进来,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惊呼,下意识的蜷起被子掩住自己那****的胴体,紧紧的靠在了熊心的身上,纵然知道这会的不合时宜,但被她们那充满着惊人弹性的双峰用力挤压,熊心胯下兄弟忍不住的还是怒马横刀,尽显大丈夫本色。
看到两女如斯的紧靠在熊心的身上,再加上房间里那几缕还没有散去的靡靡气息,任何一个男人也知道在这房间里曾经发生了些什么,最当前那一个男子本是铁青的脸色青红变幻,狰狞扭曲的可怕。
“是你,吕渊?!!”
前来“抓奸”的那男子这一时终于是看清了那“奸夫”的样子,极尽不可思议的叫嚷了一声。
“王钧,王大少,不过个把月不见而已,难不成便记不清我吕渊是何等模样不成?您的大恩大德我可是时时刻刻铭记在心呢?”熊心嘴角掠过一丝不屑的笑意,不乏挑衅的在身旁两女娇嫩无比的脸颊上香了一口,好整以暇的站了起来,悠闲自得的穿好衣物,端坐在那桌前。
面前这一个王钧正是那三个月前打死了“吕渊”,让熊心可以借其尸体而还魂在这三十五年前的凶手,在那时“吕渊”已经被确认死亡,虽然事隔一天多后又不可思议的苏醒过来,但他还是被他爷爷狠狠的骂了一顿,并且把他禁足了整整一个月才放他出来,因此前不久他还特意寻衅暴打了熊心一顿,只是当时熊心还在适应着借尸还魂在这三十五年前的不可思议的巨变中,隐忍着没有反抗爆发而已,这一次再次撞见,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撞见,一者是杀“身”之仇,一者是夺“女”之恨,彼此都可算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王钧两眼之中的种种不可思议依然没有散尽,六七年来“吕渊”都是被他们那一群权贵纨绔狠狠的欺凌玩弄的对象,“吕渊”的形象在他而言早已经形成了一个定势,看着面前这大摇大摆的坐在这里,玩弄了那一对早被他视之为禁脔的双胞胎处子,心下里一时根本不能和“吕渊”这一个人对上号去。
些许的,王钧冷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是谁敢来抢本公子的女人,原来是你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吕渊,你这是头被打坏了,还是说死里翻生了一次,真当你是个人物了?信不信本公子能打死你一次,就能再打死你第二次!”
“啐!”熊心嘴角一撇,针尖对麦芒的顶了回去:“爷死里翻生了那么一次,但连天上鬼神都不敢收我,我吕渊还了魂、通了窍,还真的就是个人物了!不如让我也杀上你王大少爷一回,看看这漫天鬼神收不收你?”
还了魂,通了窍,连天上鬼神都不敢收我,熊心两眼一瞪,语气张扬,在这洪荒已逝,但鬼神之说依然至上的世间,这么一句就是有无穷气势,压得王钧不由的一滞,不知从哪里驳起,毕竟在那一时他也是亲自确认了躺在那血泊里的“吕渊”已经是一具死尸。
滞了一下,王钧嘴角一抽:“呸!你不过是被吕不韦抛弃了的一条狗,死不死的都是条狗而已!”
言语中,王钧两眼毫不掩饰的泛起了直欲杀人的凶光,手一挥,身后的两个仆从已经是向着熊心杀了过去。
自打刺杀秦王赢政失败,从赵姬那里回来,放开了蒙在眼前的仇恨后,熊心便已经有了立威和立名的打算,他是楚国太子,深知在这一个时代名望的重要,威不立,名不正,以“吕渊”过往的历史和形象,他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是很难行事的,看看连那些下九流的混混们都看不上他就知道了,王钧这一时自己送上门来却也是合了他的心意。
熊心打算立威,王钧的两个仆从却明显的是想着杀人,他们都是打小服侍着王钧过来的心腹,知道王钧是真的起了杀心,这一时丝毫没有任何的留手。
“以正合!”
“以奇胜!”
一左一右两道兵家法诀同时升起,狠狠的向着熊心攻了过去。
“以正合”是建立在具备着优势的情况下堂堂正正的攻击,说白了就是要尽可能的争取以多打少,以众凌寡,能够用十个人打你一个就绝不只用九个人来围殴你,让兵士损失减到最小,以兵家窥月心境的修为推动这一法诀,左边这一个仆从身前刹然的出现了三个什长级的士兵,手持着锋利的长枪,从各自不同的角度向着熊心轰去。
眼花缭乱中,“以奇胜”的右仆从身形掩在前方四个身影中刹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那深山野林里的毒蛇,你根本无法预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发起那最致命的突袭!
奇正结合,中规中矩,非常扎实的兵家战法,虽然只是仆从,但他们已经将兵家法诀的互补性在这一时凸显无余!
“来的好!”熊心眼前一亮,暴喝一声,有心立威的他,这一战便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强势,彻底的打亮那名头!
“杀身成仁!”
熊心寸寸张扬的短须一张,摧起儒家法诀,在那黑色法力缭绕中,跟着再次的暴喝一声:
“非命!”
血红色暴烈的墨家法力在他身上透体而出,化成道道怒焰扑腾,与儒家黑色法力交织缠绕,渲染四周。
非命,以我之力,定我之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不管是“杀身成仁”还是“非命”,都是儒墨两家拿来拼命的法诀,熊心在前者强自提升一个境界的基础上再用后者再次强提一个境界,直接从晓意境巅峰跳升到了迷思境,暴烈的法力灼烧着他的血管、经脉,丝丝血雾顺着他周身的毛孔狂喷而出,未战先伤,疯狂、惨烈、暴虐无比。
熊心从楚国太子最高贵血统的高傲沦落到后来能耍江湖无赖的光棍,他的心思、行事是越来越谨慎周密,甚至也圆滑了,因为他要活下去,他肩负着家仇国恨,肩负着万千楚国亡灵的遗愿,但在那另一个方面,被灭秦复楚的重压压得不堪负荷的他,战法风格却是越发的疯狂而暴虐了,因为他想死,面对着积蓄百年国力的秦国的强势,他看不到他有任何一丝的希望,只有一死他才能得到解脱。
非常矛盾的一个心态,却让他的战法风格独特成型,非必要绝不出战,战则不管敌我生死不论,他那种在秦国顶尖杀手不间断的追杀中磨砺出来的尝过鲜血,品过人命的疯狂暴虐,就像是戎狄那些泯灭人性的屠夫,出手之间异常的震慑人心神。
一来就是两式拼命的法诀叠加,不仅是王钧,冲着向前的那两个仆从也是刹然色变,站立在他们面前的熊心仿佛便是披覆着怒焰的嗜血凶兽,被他两眼一瞪,三人只觉丝丝寒气在他们腰脊上沁了上来,心胆俱裂,差一点便想转身逃跑。
“啐!废物!”
熊心不屑的吐了一句,回到三十五年前的那一刹之前他还是和秦国最顶尖的杀手在厮杀,相比之于他们不知是用多少人的生命淬炼出来的冷冽杀气、血腥战法,这两个仆从中规中矩,却连半丝的杀伐之气也没有的兵家战法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一将功成万骨枯,又有哪一个成就了兵家大道的将军不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
“邯郸是兵家宗门所在,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你们这样不知所谓的兵家门徒!还是让我这卫人(卫国人,吕不韦和他的宗族根源是在卫国),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兵家战法吧!”熊心冷笑了一声。
“兵者,凶器也!”
熊心一字一字的吟诵道,缭绕在他身边的儒墨两家法力化成的怒焰刹然而收,锋锐无比的杀伐之气跟着汹涌而出,整个云层在这一时仿佛是被天地间兵家先圣的大道之力重重的压了下来,让人连呼吸都无法顺畅的进行。
战场之上,近十万大军歇斯底里的喊杀之声便在这一时极尽突兀的响起,将王钧三人的心神直接的拉入到了那一个最血腥的杀场,漫天的刀光剑影,四下飞溅的残肢断臂,还有那黑红色的血液彻底漂染了的大地……
这是熊心以强自提升到迷思境巅峰的法力,用兵家法诀推动,真实的观想出来的二十八年后楚国灭国之前的最后一役,是役,楚国兵家立言境大将项燕战死,楚国最后也是最精锐的三万兵士被秦国大军屠戮一空,在实际意义上宣告了楚国的亡国!
此兵者,国之凶器,国之重器,主战争杀伐,灭人城,亡人国的杀伐,轻易不动,动则不祥!
*********
PS:新人新书,小作真的是不会打榜冲榜什么的,看着那些榜单前面的收藏、推荐那么的厉害,而自己的却是苍白的可怕,实在是有些打击信心,真心希望大家多多的帮我收藏推荐一下,毕竟写作也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事情,小作先谢谢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