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蒋辰逸的车上,皇甫沫离低着头,现在的她只要想起自己刚刚拿他做了炮灰她就忍不住的后悔。
他是谁啊,他开始那个在皇城根下把黑道开成公司的蒋辰逸啊,你说她这是怎么个头脑短路一时就想不开了呢,而且他现在开的明明就是她的车!
一旁的蒋辰逸闲适自若的透过后视镜看着有些焦躁的她,语气出奇的友善,似乎一点儿也没有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开始你好像很不舒服,用不用先送你去医院”
哼,难得她主动跳进自己的网里,他根本就不存在的耐心爱心啊之类的东西通通的冒了出来,这要是被媒体拍到,保准让她的狐狸精封号更上一层楼。
皇甫沫离有些郁闷,闷闷的说:“谢谢,不用了,只是老毛病了!”
蒋辰逸很体贴的点点头,表示:“那好,那我直接送你回家。”
认识他的人对他现在的表现肯定会惊恐,搞没搞错,这个蒋家大少是在哄女人吗?什么,你说这不算是哄女人,只算是尊重女士?
NONONO,那你肯定是不了解他,在这位先生的世界里,尊重这俩个字根本就不存在,女人更是随时随地都有的饭后甜点。
下了车,蒋辰逸随意的甩上车门,笑盈盈的看着已经下来的皇甫沫离。
“我想要去你家”
“。。。。。。。”
皇甫沫离无语的看着姿态坦然的男人。她没听错吧?
是的,她没听错,他确实说的是肯定绝而不是问句。
皇甫沫离端着咖啡走出来,此时的蒋辰逸正好蹲在自己闲暇时侍弄的花草面前,笑容玩味。
“我以为你养的东西都该是名贵”
把咖啡递给他,她双手环胸,沉着冷静的看着他。
“在名贵也不过是圈养的花草,敌不过外面肮脏的世界,总归是难逃一死。”
蒋辰逸温软一下,随手拿过旁边的工具,剪下一株罕见的黑色曼陀罗的枝蔓,放在手里把玩。
“我不知道原来你还是存在论的信徒”
皇甫沫离莞尔,她不知道原来他还懂得这些。
“每个人,每件事,每分钟都有他存在的理由,就像这朵花一样,终为那一身江南烟雨覆了天下,容华谢后,也不过是一场山河永寂、”
她的表情平静,没有刚刚失恋的悲愤,也不带有对未来的丝毫期望,说的话像是真的与他讨论存在的价值一般。
蒋辰逸笑了笑,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心里却难得有了些微的触动。
这个女人愈认识她愈会发现她的难得。
她让觉得吸引的地方他恐怕就是这个看起来世故艳丽的女人在细节之处却活的无比具有禅意。
呵,他开始有些奇怪,到底是怎么样的经历才磨练出她如此淡漠的心境。
就好似他手中着株曼陀罗一般,生在最血腥最阴暗的刑场旁边,但却能够如此坦然的冷眼旁观。
只是他不知道,她的这份冷然是因为没有事情触动她的冰面又或是真的内心无感。
他开始有些好奇。
“皇甫沫离,我忽然觉得或许咱俩可以试试看。”
双眼微眯,皇甫沫离搞不懂他的思绪。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我忽然不想做你的后备役,而是准备直接上岗,从现在开始”
他的话语气温和,但却有一种毫不掩饰的强势。
皇甫沫离看着他,某个瞬间忽然就有一种自己遇上了变态的感觉。
“蒋先生,你玩笑开过了”
他得多么自信才能说出这般厚颜无耻的话,要是谁都动动嘴巴就成了自己男朋友,那她的私生子都不知道该有几个足球队了。
闻言,蒋辰逸顿时就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还是说你觉得我说的不够认真,需要更谨慎的验证一下?”
他的话让皇甫沫离条件反射性的后退做防御姿态,她现在已经彻底的明白了,他不是像变态,而是真的是个变态。
她这辈子已经实在足够坎坷的,没成想现在还落得个被逼良为娼的下场。
蒋辰逸好笑的看着她的举动,幼稚,真的很幼稚,她也不想想,就凭他的本事,几个她也不够她塞牙缝的啊。
没有理会她,而是拿出手机熟练地拨出一组号码。
“你要干嘛?”
他该不会还想叫人把。至于吗,自己不过一个弱女子而已啊。
“打电话给我特助,让他通知记者发新闻稿。”
“。。。。。。什么新闻稿?”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总是真的是个变态,但他怎么也要顾及蒋家的声誉啊。
“咱俩交往的新闻稿,我是不想这么麻烦,但是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只能这样”
“。。。。。。。”
次奥,她就知道,变态怎么会想那多!
皇甫沫离想也不想的就飞身夺过他手里的手机,大喊
“蒋辰逸,你的到底要干嘛!”
她这么多什么都见过,但唯独没见过他这样的,说的话总像是玩笑,可做的事却无论如何都让人笑不出来。
蒋辰逸还是笑着,也不拐弯抹角,简单一句说出自己的目的。
“我就是对你很好奇,想说近距离的研究你一下,而且做我女朋友,你得到的,总会比你付出的多,不是吗?”
“哈哈哈。。。。。。。”
皇甫沫离有过发脾气的失控的时候,但却从没有过现在这种笑道失控的时候。
蒋辰逸挑了挑眉,不冷不热的开口。
“我挺高兴自己的话竟然如此娱乐了你”
话所平淡,却暗含警告。
收敛了笑意,皇甫沫离漫不经心的回答。
“。。。。。。蒋先生,有的时候人得遇到拒绝,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不自量力。”
比如就像他一样,他以为对她有好处的事情,其实全部都是她根本不想要的事情,如果这是一场交易的话,他的筹码直接都偏离了跑到,怎么可能打动她。
她的话没有让蒋辰逸有丝毫的惊讶,他只是诡异的轻笑。
“果然是存在论的信徒,那么你要不要告诉我你存在的目的是什么?或许,咱俩可是重新交易”
垂下眼帘,她掩盖自己眼里闪过的一抹冷光。
他这副预料之中的姿态让皇甫沫离皱紧眉头,她虽然不喜欢操控一切,但同样不喜欢被人操控。而他,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好像一直在引导她的思绪。
再抬眼的时候,她的双眸已经变得平静。
“没有交易。不过,我很期待你对我的研究,结束的时候我们或许可以交换一下信得。”
闻言,蒋辰逸的笑容略减,变得清冷。
“看来,你似乎对我也蛮有兴趣的”
妩媚的一下,皇甫沫离伸出勾魂似地的手指轻摇。
“不,蒋先生,变态随处见,你也没有多么特别,听清楚,我啊,只是对我自己很有兴趣,你该知道的,存在论的信徒在迷茫自己存在的时候总是会不高兴的,要是你能解决我的困扰我会很开心的。”
蒋辰逸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像是开玩笑,声音却阴柔的不像话。
“那么,我要不要先从解剖你开始呢?”
说完,忽然整个人就落了下来,带着毫不犹豫的决绝,冲着她美艳的双唇。
蒋辰逸含上她柔嫩的唇,轻轻地允,伸出舌尖一点一点的舔。
皇甫沫离在怎么冷静,在怎么聪慧狡诈也到底是从没有真强实战过,一时间就有些迷瞪,什么时候被他放开的都不知道。
蒋辰逸抵着她的额头,低低的笑着。
“怎么办,你的身体远比你的嘴巴来的诚实的多,或许下次我就直接身体力行的把你撂倒的了,省的还得跟你浪费精力”
这个时候的皇甫沫离已经醒了过来,一时间羞怯炯愤的情绪席卷而来,默默的在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八十代之后才稳住心神缓缓地开口。
“恩,你的身体也蛮诚实的,你作为辛勤的播种者这件事情已经被很好的传达过来了。”
其实她也很想直接骂他种猪种马这类的话,可惜到底情势比不上人家,顾念着自己的生命安全她还是很小心的换了比较委婉的形容词。
她的话让蒋辰逸现实愣了几秒,然后才大声的笑了出来。
“承蒙夸奖”
皇甫沫离被笑得有些恼怒,想要睁开,可是却被他紧紧抱住,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力,再加上听着他心脏传来的声音,她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嘴里却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其实,合作之前她调查过他,传回来的资料上关于他的事迹那可是比一部好莱坞巨制还要来的精彩,其中最厉害的还是他那些每天不曾重样过的花边新闻。
例如今天某某为他割腕,明天某某某为她喝药,可他呢,就算是人当着他面举刀自杀他都没有停下来看上一眼。所以,有江湖传言说他根本就是没心没肺的一个男人,
可今天,就是这么一个男人却主动招惹她,虽然他说是对自己好奇,但是对她而言这确实不是个好的解释,她不论怎么想都知道她是有别的目的的,可是现在的她却很奇怪的不想探讨。
“蒋辰逸,千万别动什么不好的心思,我这个人,瑕疵必报,绝对不会你想要的敌人的。”
蒋辰逸紧紧地抱紧怀里吗,对于她的话有着些微的赞赏。他不否认,对于她他到底是欣赏的,头一次,一个女人在自己的怀里还能有这么聪敏的思考能力。
低头看着怀里女人那一副了然的表情。他觉得这个游戏似乎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玩,但却绝对比自己的想的要刺激的多。
“皇甫沫离怎么办,我好像还真的动了不好的心思、”
边说,他还边包含暗示性的将她更紧的贴像自己。
感受到他的话中话,微眯了一下眼,皇甫沫离显得冷静又冷清。
似真似假,蒋辰逸,你到底在玩的什么把戏。
“我遇到的男人平均十个当中十个都会对我又不好的心思,你现在是说你也不例外吗?”
听到她的话,蒋辰逸皱着眉低头看着她淡然清冽的侧脸,心里忽然的跑过无数的黑色念想。
第一次,他因为一个女人有了杀人的冲动。
杀谁?
杀那些对她有不该有的心思的人!
对于他这种忽来的古怪想法,皇甫沫离丝毫不知,只以为他的僵硬是因为自己语气太过于强硬。
叹了口气,她有些无奈。
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骨气真的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就比如现在她真的很想把他轰出去,可却的努力耐着性子陪着。
为什么呢?
不为别的,谁让他是青帝的当家,蒋家的大少呢。
缓了语气,她试图好好地说话。
“好晚了,你是要谁客房还是回去?”
回过神的蒋辰逸重新恢复调笑的姿态,略带痞气的说。
“那么你是想我留下来还是走呢?”
“走”
毫不犹豫,她紧接着就干脆利落的说出自己的回答、
“哦?”
她的痛快一时间让蒋辰逸有些不爽,危险的扬起语调。
皇甫沫离撇了撇嘴,丝毫没有准备顾虑他的情绪。
“我不习惯与狼共舞”
抽了抽嘴角,蒋辰逸有些无奈,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词汇形容,有太多的女人都还希望他狼性大发一次,可是现在他不属于正常的女人范畴。
皱着眉头,他不爽看着她,在看到她微张的小嘴之后,他心里一滑,闪过一丝得意的念头,趁他不被直接冲着她红颜水润的小嘴靠了过去、
哈,狼变不是也得有时机条件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