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皇甫沫离的离去,崔友硕走过去,拿过拓石手里的文件,敲了敲他的脑门,“你说,人家一好好地女孩子,被你们家的无良大少骗回家连个蜜月都没过就被你们这么欺负,你们说说看,这都像话么!”
拓石有点郁闷,“这也不是我们的错。。。。。”
是,他承认他的立场不是很坚定。以前,逸少喜欢她,他也觉得她很有大家闺秀的感觉。可是出了今天的事情,从来没有受过伤的逸少尽然被她亲姐给射伤了,毫无原则的他俩立即倒戈,现在看见她只想到红颜祸水四个字。。。。。。。
不得不说,崔友硕真的是被他的迁怒给囧到了。
“我说,你们还真是不讲道理,我倒是觉得跟在你们主子身边的皇甫沫离比较悲剧。。。。。。”
还红颜祸水呢,到底知不知道谁是祸水啊。。。。。。。
一旁的木子撇撇嘴,“祖小姐就没有把崔少爷你弄伤过啊。”
“。。。。。。”
是没有把我弄伤过,可是她姐妹也弄伤了自己的好友啊。
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你们都故意的视而不见是肿me?
气氛微微有些尴尬,拓石咳了声,拍了拍木子的肩膀,打着哈哈,“逸少在里面,两位少爷进去把,我们去准备吃的。”
。。。。。。
这面,一屋子的男人聊得投入,谁也不知道在这漆黑的夜里驱车离去的皇甫沫离的心酸委屈。
她真的委屈,前所未有的委屈。
要是知道他们之间这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发誓,再选一次她不会认识蒋辰逸,哪怕是生命不圆满,也比你心神聚散来的要好得多。
如果,母亲在世,她还有人能够诉说,可惜,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懦弱的情绪出现的只有五秒。
现在的她哪儿来的时间心酸。
拿出电话,拨了一组号码。
“D,让还喘气的高管在一个小时候出现在办公室。”
为了心爱之人所隐藏强势的皇甫沫离,苏醒归来。
她伸手擦掉自己眼底的水光,缓缓开口,声音阴沉的丝丝入扣,“后天开盘之前,我要让曹家无暇顾及蒋家的事情。”
挂断电话之后,她想了又想,还是拿起了电话,拨出自上次宴会之后在也没有碰过的号码,“叶若哥,明天有时间咱俩聚聚吧。”
电话那头的男人望着外面的灯火阑珊,微微苦笑,但还是应允。
怎么办,即使知道她的目的,可是执拗的心还是不忍反驳。
。。。。。。
被紧急宣召的高管们即使一个个都顶着黑眼圈,但是神情里谁也没有丝毫的不满。
他们的执行长,素来随性,闲来无事的时候从不多言,但是真的有了动作的时候又是绝对的一场腥风血雨。
前些年她刚上任时的那场狂风暴雨似乎还以眼前,现在的他们作风险这行固有的兴奋感又开始隐隐翻滚。
这次,被拆解入腹的又是哪个不得好死的?
。。。。。。
蒋辰逸百年难见的无害,崔友硕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等美妙的机会,拿出贴满纯钻的骚包手机,摆出各种得瑟的姿势。
一旁检查完的李莫园无语的笑了笑,在看到躺着的人微微颤动的眼睫毛之后,难得的有了丝愉快的心情。
玩的不亦乐乎的崔友硕正做着一拳把他打到的胜利姿势,却感觉到一丝冰凉的温度碰触自己胳膊,潜意识的一颤之后机械般的转过头,正好对上一个温柔玩味儿的眼神。
“小硕,玩的可算愉快?”
他怔愣。
五秒钟后反应过来,迅速的后退,却被他抓住了左右,一个用力扯了回来,把他扯回床上。然后借着这股劲儿,在他惊悚的眼神中缓慢的伸出了右脚。
然后,我们素来嚣张跋扈的崔大少爷就这么以一个极其优美的姿势成抛物线形状飞射出去。
被摔了个大屁墩儿的崔友硕一句话没说,只是哀怨的看着见死不救的李莫园,连看蒋辰逸都没敢看,蒋辰逸这个人他太清楚了,别看他现在只是刚刚醒过来,貌似一点儿攻击性没有,再加上长得漂亮,看起来就更加的惹人怜爱。
可是,这绝对绝对只是表面的现在,这个男人只要醒了,那就代表全身的暴烈因子也跟着醒了。现在的情况,让他去碰他,除非他杀了他全家。。。。。。。
揉着脑袋,蒋辰逸缓慢的回忆起他老婆是怎么其实汹汹的按着自己让医生给自己麻醉,他就邪了门了,不过是脸上擦破点皮,至于搞到麻醉这么兴师动众吗?
对了,她人呢?
“莫园,沫离人呢?”
正在给他配药的李莫园僵硬了一下,有些尴尬。
背后议论是非的事情实在不是他的风格,而且要是他实话告诉他,说你媳妇儿被你两个人心腹逼得想法去解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想,那两个人会死的很惨吧。。。。。
看着他犹豫的样子,蒋辰逸慢慢的做了起来,没有多问,只是漫不经心的似问似说的开了口,“。。。。。。被拓石,木子欺负了吧。”
“。。。。。。”
李莫园跟崔友硕额头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如此精明难缠的人,哪里像是刚退麻醉的人?
蒋辰逸懒得去考虑他们的心里活动,只是伸手难过旁边的手机,下了床,推开窗户,看着外面蒙蒙亮的天空。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没有给那面的人开口的机会,他清冷的声音立马传了出来,“去哪儿了!”
听到他的声音,皇甫沫离顿了一下,然后轻柔的回答,“在公司,急着处理一些事情。”
即使她的声音清透温婉,但是蒋辰逸还是感受到几乎要透过电话传过来的低气压。
电话那头隐约能听到报价的声音,接着就是皇甫沫离很快的声音,“辰逸,你先休息一下,吃个早餐,我这里很忙,等一个小时候在打给你。”
语音未落,就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蒋辰逸的心里总有些奇怪的感觉。
刚刚的沫离跟昨晚的沫离完全不一
她似乎是要做些什么!
略微思索了一下,他神情平静的看着天际处冉冉升起的旭日,声音却冷得像是午夜冷雾。
“你们两个,给我滚进来!”
。。。。。。
皇甫沫离盯着手里的行动电话,心里暗暗郁闷,叹了口气,在心里暗骂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就很担心他的想法,可是话到嘴边就是问不出来。。。。。。
执行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D神情严肃地站在门口,“执行长,神华半数的高管全是曹家人,如果按照你的计划进行下去,神华明天之前就会跌停,到时候中央问责,曹家的确没法交代,但是。。。。。。”
听着他的欲言又止,跟蒋辰逸打电话的温柔女子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气息锋利的皇甫执行长,“说。”
D回答的很官方,却很实在,“没有一个政府会允许自家企业被投资银行收购的。。。。。。皇甫这么做无疑是站到了政府的对立面,很危险!”
皇甫沫离一边听着,一边推开办公室的门,去往会议室,丝毫没有准备给他一个回答。
身后的D只是很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却没有丝毫迟疑的跟上他的脚步。
没有回答又怎么样,前往深渊又如何,只要是她,做什么他都甘之如饴!
办公室的空气里凝结着暴躁,不安的气息,一众在经济市场不可一世的精英们的自制力,都开始慢慢的分崩瓦解,他们一点点也不知道这个专注的看着大盘走向的女人想的什么,这种不确定,是他们越发的如坐针毡。
“燕云。”皇甫沫离稍显烦躁的拿出许久不碰的烟,抽了一口,又按灭了。
“恩?”
“神华的价位在往上抬百分之二十,开启皇甫的贮备资金,明天上市之前,我希望能看到我们经济部长!”
“好。”
“告诉华尔街的那批人,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最大限度的开始针对曹家的人放股。最后,让W给我把所有的曹家的交易账本给我放出去!”
“好。”
“暂时就这样。”皇甫沫离挥了挥手,看起来有些疲惫。
“就这样?”燕云没有去办,反而静静地直视着她,“执行长,懂你接管皇甫我们就开始跟着你,可是却没有一起看着你这么的不冷静。蒋家就真的值得你以拖累整个皇甫被代价来这么一场豪赌?”
她的话似乎是说了大家的心声,他们这群在中国经济市场翻手云覆手雨的人,比谁都清楚皇甫沫离现在做的事情代表了什么。
皇甫沫离眼神凌厉的直视前方,抬起头,冷冷的扫过燕云,然后在环视着这群精英,“豪赌又怎么样?你们要退却么?”
一群人都愣了一下,他们都是当初跟着还未成年的她从哈佛不远千里来到这里的老人,对于她凡事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比谁都要清楚。
燕云眉心的结忽然的就打开了,低下头对着一众的含糊的笑了,一时间办公室低低的都是笑声,“沫离,这么多年你怎么就一点儿都没变的单纯呢?!皇甫是你的,你都不怕,我们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我们就跟着你赌一把,赌蒋家能够为居高位!”
皇甫沫离微微的就笑了,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自己的身边原来也都是一群不上道的笨蛋。。。。。。
。。。。。。
第二天,全程戒严。
蒋家的书房里,临时的紧急会议,蒋辰逸修长的手指尖夹着一根烟,烟灰四散,他皱眉嫌恶的弹了弹衣服,又狠狠地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书房里歪七倒八的躺着崔友硕跟李莫园,拓石跟木子则小心翼翼的躲在角落,尽可能的做到忽略自己的存在。
“哎,”崔友硕一声长叹,睁开布着血丝的双眼,从昨天中午得到消息之后他们谁也都没有睡过,“我是真不知道皇甫沫离有这等的本事,竟然真的能把经济部的人都给逼出来,听说曹颖现在已经被撤职了,曹家其余的高位者或多或少也都受到牵连,一日之间,人人自危。。。。。。。”
李莫园冷笑了声,“这才算哪儿跟哪儿,厉害的是她姐,竟然一夜之间把人全部的调进北京城,意大利的政府核心已经来了百分之八十的人,中央是没有办法继续坐视不理了。胡总就剩下几个月的任期,出了这么大的乱起,他想做到圆满退任的话就只能息事宁人。皇甫两姐妹,这是准备赶尽杀绝啊。。。。。。。”
“哼,要是紧紧是想压垮曹家就好了。。。。。。。”蒋辰逸闭着眼幽幽的说,“她的人大规模的涌进来,地方上利用沫离牵扯出我的人,两下配合的滴水不漏,可是,你们都忘了,现在负责北京安保的是谁!最多在两天,栗家剩下的那位的军衔绝对不保。。。。。。一直暗里支持栗家的那位怕是也会被她连根拔起!”
“神华的股价已经被冲垮,这样下去曹家半数的政要都要受到牵扯。”李莫园掐灭了烟头,“我奇怪的是,栗家背后的人我们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皇甫离沫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到现在也都没透露出风声。。。。。。”
蒋辰逸的眼神巡视过远处的天际,带着彻骨的冷,“这等的人物,果然不能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