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沫离不解的看着拉着她走的飞快的男人,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你这是怎么了?”
蒋辰逸没有吱声,只是很符合他性格的直接把她带到了后院的花房,自顾自的把她按坐在椅子上。
皇甫沫离这下更是奇怪了,玩得好好的他怎么想起带自己来这儿了?
“你到底怎么了?”
两手撑着扶手,蒋辰逸弓着腰,正好把她困在怀里,神情带着些微的严肃。
“不是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
皇甫沫离挑高眉尾,有些疑惑。
“我没怎么啊?你怎么忽然这么问。”
蒋辰逸没有耐心跟她玩这种你怎么我怎么的游戏,在略微思索一分钟之后,问的十分肯定。
“曹家又找你麻烦了?”
她这么冷情寡淡的人除了曹家还有谁能让她露出那么受伤的表情。
闻言,皇甫沫离绷紧了身体,坐的很直,抬起头倔强的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
蒋辰逸不可置否,起身拿过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抬眼,略带心疼的看着她。
她可能不知道她越是难过的时候姿态越是强硬,现下她跟自己都没了暖意,看来那该死的曹家又是出了不少的幺蛾子。
“傻子。。。。。”倾身把她拥进怀里,蒋辰逸在她耳边轻语“不高兴就不要来,强撑了那么久,你真是存心让我心疼。”
从曹狐说完那些话至今,皇甫沫离撂狠话,耍威风,装模作样,把酒言欢。。。。。。似乎已经完全把那件事情抛在脑后,可是他的一句心疼却让她后之后举得红了眼眶。
果然,无论精神上多么独立的人,感情上却总在寻找一个寄托,一个归宿。可以在漫长的生命力,用平淡的一句话,直接打中她最内心的柔弱。
现在看来,蒋辰逸就是她一直在寻在的那么依靠。
委委屈屈的张开手,她很紧很紧的把他抱在怀里。
“辰逸。。。。。。”
在软弱再委屈,皇甫沫离还是皇甫沫离,她说不出自己受了多少委屈,也不会说曹家是如何的欺负她,只是轻轻柔柔的叫着他的名字。
虽然只不过是这样,但是蒋辰逸还是心疼了,在他心里她即便是被自己的亲爹拿枪顶着也不过是那样,现在却是这般无助,这下可算是直接戳中了他最新的死穴。
跟她隐忍的性子不同,他是绝对的攻击型,在把她从椅子抱进自己怀里的这个过程中,他的脑海里已经自行的形成了一连串的计划,不为人知的,黑色的,针对曹家的。。。。。。
皇甫沫离看起来有点累,整个人直接埋在他的怀里。半响,嗡嗡的声音才传了出来。
“我今天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轻轻拍着她的背部,蒋辰逸问的毫不在意。
“什么事?”
“我太生气,直接跟曹狐晾了底牌,是我这么多针对曹家做的布局。”
这下,蒋辰逸收敛了吊儿郎当的神情,满带笑意的看着她。
“我说你怎么这么伤心难过呢!原来是落了把柄在别人那里。”
“。。。。。。”
皇甫沫离低着头,看着有些无措。
确实该难过的,这件事被曹老爷子知道,皇甫估计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摸着她的头发,蒋辰逸紧了紧更加用力的把她抱住。
“怎么跟小狗似的耷拉着脑袋。你也不想想你有把柄在别人手里,别人就没有把柄在我手里吗?你放心,有我在,北京城你尽管横着走!”
“。。。。。。。”
不可否认,他的话瞬间治愈了皇甫沫离,甚至因为曹家的不开心也散了不少。
这就是有靠山的感觉?
要是真这样横着走就横着走,做螃蟹有什么,她认了!
就在蒋辰逸很享受的逗弄着怀里的人时,他的行动电话很不长眼的响了起来。
看了看屏幕,他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接了起来。
“。。。。。。恩,在我这儿。。。。。。哼,到底是家养的玩意,要是她能拿出跟我扯淡时候的能耐,我到认了她是曹丑的种!”
闻言,皇甫沫离脸色怪异的看着他,然后冷冷的看向旁边的花草。
不屑的挂了电话,蒋辰逸仔细的看着她的神情。
熟练地把玩着从他手里抢过来的火机,她看似不经心的询问。
“李莫园的电话?”
“恩。他往这儿来呢。”蒋辰逸毫无波动的回答,直截了当的挑明“他们俩的事儿乱七八糟的很难说清,你就别跟着掺和了,伤了曹鱼,莫园远比你来的心疼。”
皇甫沫离脸色阴沉,纵使他这么说,但是她心里还是阴暗的想着怎样整死李莫园,可是想了想还是放弃,只是淡淡的说道。
“曹家不会允许到手的鸭子飞掉的。”
蒋辰逸点点头表示知道,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笑得很是得意。
这没心没肺的女人,是给自己面子才不给莫园计较,不然,她对曹鱼那份感情,绝对不会有这么好的心肠。
李莫园是一路飞车来的,素来温润的人现在却急的没等车停稳就窜了下来,几步就走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从蒋辰逸怀里蹦下来的女人狠狠的踹了出去。
蒋辰逸的脸色大变,第一时间就准备拽住正在加补几脚的皇甫沫离,但是却被李莫园制止。
“辰逸,你松手,这只是我该得的!”
看着他神情凄惨的躺在地上,她的脸上只是全然的嘲讽。往后退了几步,她不屑的冷哼。
“怎么,想着我踹你几脚你对曹鱼就能少点愧疚?哼,今儿我还就偏不,我要你到死都得觉得的你亏欠了那个叫曹鱼的女人!”
李莫园躺在地上,倒吸冷气,她的话句句如刀直插他的肺腑。
几天前还在他怀里笑颜如花的女子,昨天却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自己退了婚,想起她惨白的脸,他只觉得皇甫沫离这脚踹的真心的狠,狠到他的心都被踹碎了一地。
他的样子让蒋辰逸有些看不过去,想要开口,却被皇甫沫离一个冷眼直接打断。
“辰逸,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情,曹鱼上了救灾前线!”
说死就死!
这下,蒋辰逸只能摸摸鼻子,怏怏的看着脸色越发惨白的李莫园。
怪不得她听见自己打电话的表情那么奇怪。
当年曹丑丧妻金戈铁马大沙四方,现在曹鱼被弃抗震救灾生死度外。
。。。。。。
电话适时想起,给了缓解气氛的机会,接起电话,皇甫沫离语气还是很冲。
“什么事!”
“。。。。。。今晚上曹家的宴会您要去吗??”
被提起了故意忘记的事,她看向李莫园的眼神越发的愤恨。
“去,让设计师等着我,我一会儿就过去。”
挂了电话,她背对着两人深吸了口气,才缓缓地转过身,冷冷的开口。
“莫园哥,对不住了,刚才是我太过失控了。不过,事到如今,也就这样吧,李家规矩多,曹鱼不嫁也是件好事。我这儿还有事,就不陪了,再见。”
皇甫沫离本来还想着在跟蒋辰逸说些什么,可是想着一会儿晚宴指不定还得发生什么事情,冷了心,故作漠视的离开。
本来她还有一丝的希望,但是看见李莫园之后却彻底的没了。他都痛成那个样却依旧执意悔婚,这事儿怕是没了余地。
失了李家的曹鱼谁知道会被卖到哪儿去呢?
她不会用自己做筹码让曹鱼嫁进李家,但却不介意用自己换来她的自由。
看着她忽然冷淡的态度,蒋辰逸心里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超离了他的掌控。
他不清楚李莫园却猜到了七八分,沉着脸,他的语气是难得的森冷。
“曹家怕是准备找下家牵制我,沫离不舍得曹鱼怕是准备豁出去。。。。。。。该死!”
蒋辰逸的脸色随着他的话一点一点的变得阴测。。。。。。。
去往宴会的路上,皇甫沫离的神色是说不出的疲倦,歪在后座整个人蜷缩着。
她不知道今晚上要是她真的控制不了局面的话她该怎么面对他的失控。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是真的跟别人订了婚,又怎么承受得起失去他。
她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爱上了他。。。。。。。
这一刻,她没有后悔,她欠曹鱼的注定要还,她只是觉得可惜,可惜她竟然要错过那么令她动心的男人。
爱情,果然是千百种模样。
属于她的,竟然就如此的不幸。。。。。。
也许这就是惩罚,惩罚她少年时玩弄感情的嘲讽。
不过没关系,哪一段爱情没有受伤?
还好,她陷得轻。。。。。。。
可是,为什么只是如此,她却已经无法呼吸。。。。。。
终于,第一次她放纵了自己的欲念,拿出了手机。。。。。。
最快的时间,蒋辰逸已经得到了有关于曹家的所有咨询,细节具体到曹家所有人带把的谁阳痿,谁早泄。
李莫园心惊的看着他手里一叠叠资料,又一次的对他这位好友有了恐惧。
即使是发小,可他似乎一直都不曾真的了解他。
对于他,他从来只有一个感觉。
深不可测。
他太年轻,却有着跟年轻不符的杀伐果断。
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下手起刀落的平分了亚洲的黑市。
似乎是经历了血腥的洗礼,这个圈子的尔虞我诈看在他的眼里一直都是那么的云淡风轻。
他在他们眼里就这么一步步的变得遥不可及。
。。。。。。
蒋辰逸似乎感觉到他的想法,没有抬头,却讥诮出声。
“树大有枯枝,哪朝哪代没有些见钱眼开的蛀虫?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告诉告诉你你爹妈的风流史。”
李莫园只觉得胸口一痛,边咳边表示。
“你还是算了把,我没兴趣。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蒋家是不是也是这样?”
同时期封王的几家都被虫蛀,他家就真的能绝对的干净。
蒋辰逸测了侧身,眼风随意的扫了过去,又漠然的测了回去,阴沉沉的开口。
“适时修剪就好了。”
霸道,狠戾,绝对的血腥。
李莫园忽然想起蒋家这几年因为各种原因去世的权力中心的长者,无奈的叹了口气,在也没有什么疑问。他甚至都不需要问他怎么对付曹家。只是有些担心沫离。
寂静的车厢一阵悦耳的短信音忽然想起,蒋辰逸拿起手机,愣了一下才打开。然后一直阴沉的表情随即变得玩味。
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