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去的一个月里,我一个人散步,一个人旅行,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写信。我告诉自己,来日方长。
这一个月,我活在笔尖上,辗转在白纸上,翻滚在题目间。他突然的离开让我变得愈加沉稳。我始终相信,有一天,他会回来,像个熠熠生辉的英雄,像个神采奕奕的成功人,像个风度翩翩的绅士。
我活在这样的一个幻想里。
这两日,我同杜冉清厮混在一道,说是厮混,其实不过是一起去咖啡厅喝两杯咖啡,去超市抢两袋洗衣粉,去操场跑上个两圈罢了。他这个孩子,幼稚得可爱。他常常问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有时候呢,我却也能看着他忧郁异常的样子。
我手上端着一个酒杯,里面却乘着汽水。这是杜冉清教会我的。他说,我酒量低到不行,有些人譬如同他这般的便是瞧不惯不会喝酒的,便支了个这般的法子与我,叫我把汽水到进高端的酒杯子里,再从容地喝,优雅地喝。如此,别人就不会瞧不起我了。我估计他是糊涂了,从早到晚,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这法子有个好处,可以让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思念起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学会了这套电视剧里的做法。
如今,早晨便不再是他的身影伴着我。傍晚,也没有人为我乘好饭递到我面前。我千分万分地思念他。
但是,可幸的是,杜冉清这个傻傻的小玩伴却也做得细致。我的时光大多可以陪他消遣。他编笑话讲与我听,我却总是嫌弃他讲得一点都不动听。
夕阳西下,日出月升,我的身边总有他陪着我,我拿他当个小弟弟,他有趣得可爱。
我诚恳地向世界问好,向你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