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岁的东方羁依然很健朗,体格雄伟的他没显出多少老态,看去只有六十岁左右。自从亲族被灭之后,他携带妻子和幼儿迁居天流国,逐渐地已经被世人所遗忘,然而在当年,圣渊帝国的东方战族无疑是令人闻声色变的存在。
老伴八年前过世之后,东方羁的生活变得孤独,前些天忽然来了个小家伙,倒是让他的生活增添了无限的乐趣。小家伙生得极为标致,却有些儿黝黑,——太阳在他的肤色里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他第一眼就看见小家伙是练武奇才,爱才之心陡起,岂料小家伙非常自大,当他说要教小家伙武学的时候,小家伙竟然不屑学习,还说随时都能够打败他,令他哭笑不得。小家伙整天说要跟他决斗,也真的摆好了决斗的姿势,最初几次他原谅了小家伙,然而小家伙太犟,欺他老找他斗,他虚招一记,把小家伙推得跌飞出去,小家伙非但没有受伤,反而爬起来继续邀战,如此几次,他放心了。小家伙的确没有多少战斗力量,却拥有足够捱打的实力。
有道是:要学会打架,首先学会捱打。那小家伙确实很有捱打的天份,呵……
今日孙子要带小家伙外出,宅里总算清净了,他像往常一样在书房里看了半天书,感觉困了,回到寝室补充睡眠。朦胧之中,听到脚步声,武者的警惕使他立刻醒转,但听得一声稚喊:“老头儿,我回来了,要和我打架吗?如果你没胆跟我打架,我就回屋睡觉了。”
“小憨牛回来讨打了。”东方羁刚刚走出寝室,便感到被偷袭了,他陡地出手接住射过来的箭枝,笑道:“小憨牛,昨天我不是把你的箭枝都折断了吗?怎么还有箭枝偷袭我?”
血狩哼道:“你笨!你折断了我的箭枝,难道我不会再造新的箭枝吗?射死你个坏老头!”他连续射出五箭,都被东方羁轻松地接住,他果断地丢掉弓箭,提起木枪就刺了过来,“戳你蛋蛋!”
“哈哈……”东方羁朗笑,左手抢了他的木枪,右手按住他头壳,“小憨牛,还有什么招式?”
“抓爆你的蛋蛋。”血狩右手往东方羁的老裆探抓而去,结果手短了些,怎么也够不着。
“到底是谁教的你这招?猴子偷桃是很有效率,可惜小猴想偷老桃就有些难了。你天天都对我用这招,你不觉得很愚蠢很烦腻吗?要不要我教你一些新招?”东方羁老脸都笑歪了。
“不用你教!打败你是迟早的事情,时间将会带给我永远的胜利。”血狩歪理诸多,由此可知他与一般孩子的区别。“松手啊,看在你是老头的份上,我给你喘息的时间,今天就打到这里了。”
“每次你都被我轻压制,你却次次都说是让我,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厚不过你的老脸!天天欺负小孩,你也好意思?你丢脸不你?啊?”
血狩说罢,东方羁已然松手,他突然跳起来,一脚踢向东方羁的裆部,“新招,绝杀!”
东方羁轻轻一摆手,一指弹在血狩的额头,把自以为稳操胜券的血狩弹得倒飞出去。
“秘招,妙指弹驴头,必杀!哈哈……”
东方羁乐呵呵地坐到躺椅上,拿起茶几上的茶具,倒了一杯茶水,呷饮了两口,看了看从地上爬起来的血狩,问道:“你今天跟羽龙到哪里去玩了?”
“你自己去问你的孙子。”血狩坐到茶几另一侧的躺椅上,也倒了一杯茶水,故作老成地道:“老头,你有一个那么漂亮的孙女,为什么不告诉我?”
东方羁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血狩道:“因为你告诉了我,我就会陪你的孙女玩,我觉得你的孙女挺寂寞的。”
东方羁惊道:“你看得出来?”
血狩喝了一杯茶水,躺靠在睡椅上,伸展了四肢,道:“连你们都忽略她的存在,她能不寂寞吗?这样吧,从今天开始,我搬过去和她同居,她就不寂寞了。”
东方羁笑骂道:“小驴儿,你毛都没长出来,就想搞我的孙女?”
血狩气道:“什么搞啊,我对漂亮的姐姐很好的,我是要去陪她玩,让她不再寂寞,让她变得快乐,你懂不懂啊?哼,把我说得那么坏,我搞死你,我都不搞你的孙女,我在她面前,会很乖很乖的。”
东方羁问道:“你懂不懂搞的意思?”
血狩回答道:“这有什么难懂的,我不是天天搞得你生气吗?老头,虽然我长不大,但是我很聪明……”
“****去!”东方羁喝骂起来,他曾经是战场上的杀将,说话可不像东方羽龙那般假斯文。“你有本事就去搞我的孙女,你搞得她欢喜,我也认了你。”
血狩惊喜地道:“真的吗?那我现在搬过去啦。”他当即跳起来,跑进宅内的寝室,抱着一个包袱又跑了出来,“老头,我去陪你的漂亮的孙女啦,以后没空闲找你决斗了,你生病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过来揍你两拳,让你死得痛快一点。”说罢,他果然冲了出去。
“喂,小驴儿,你搞了我的孙女,我给你们置办婚礼。”
“不需要你操心,我已经有老婆了,不会和你的孙女结婚的,我只是过去陪她玩玩……”
“你阿娘!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吃了你就得认,否则老子阉了你的小驴根!”
东方羁喝喊着,但血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他端起杯子正要喝茶,门外进来一对四五十岁模样的男女,那男的道:“爸,你刚才是说让血狩娶静儿?”
“养他几年,待他大了,逼他娶静儿,他的命够硬,承受得起!”东方羁干脆利索地道。
妇人反对道:“爸,那孩子和静儿的年龄相距太大,我无法赞成此事。”
东方羁道:“你不必赞成,也毋须反对,任由他闹去,或者他能够让静儿活得开心一些。静儿嫁不出去了,养个干儿子也不错,哈哈……”他狂笑一阵,突然脸色一沉,怒吼道:“****婆姨!天公不作美,老子的孙女天姿国色,竟然没人敢要,干死那些短命鬼,害了我的孙女一辈子!”
东方图宁叹息一声,道:“爸,我们正是为静儿的婚事过来找你商量,有人提亲来了。”
东方羁诧道:“谁这么有种?”
东方图宁道:“北边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