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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梦容的院子中早些时候种上了很多的小雏菊,这段时间凋谢了之后,有些显得空荡荡的。但是人一多的时候,这院子就充满了生气,不时都会传出欢声笑语来。
苏玉本来这么多天和陈叶白斗智斗勇就很是郁闷,这次好不容易碰到能让自己八卦的人,岂能轻易的放过这个机会。
柳梦容听苏玉问她和安先生的事情,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好,就拉着苏玉坐下,让小琴去给备了茶点,悠悠的反问道:“你想知道些什么呢?”
小琴的动作还挺快,苏玉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口中大快朵颐,边吃边说道:“就从你们认识开始说好了,说说你对安先生的想法啊。”
听苏玉这么一说,柳梦容便开始回忆。在她从有记忆开始,便只是在府中生活,学习各种手艺,琴棋书画,针织女红,等到自己十岁的时候,便嫁来了宫中,一呆就是这么多年。也没有机会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甚至不能去接触更多的人。
她的生命中,只有太子这一个男人。以他之姓,冠她之名。所以能遇到安先生,真是是她生命中的一个意外。
柳梦容慢慢回忆和安雪松遇到的那个午后,似乎是他在御花园的凉亭中等着太子的到来,而自己刚巧路过那里。
也许是当初柳梦容的表情有些迷惘,所以安雪松便主动走上了前来,见柳梦容的衣着高雅气质不凡,发髻也是已经嫁人女子的样子,便问道:“您是哪个宫殿的娘娘么?是回不去了?”
柳梦容摇了摇头。那个时候她刚刚被那傅昭仪数落完,而傅昭仪当时还只是一个美人而已。柳梦容觉得自己能忍让就忍让,便没有还嘴。
回来的时候想随便走走,可是却有些绕了远,但是她还是能找到太子府的。
见到安雪松上前来,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便没有给他什么好气色看。“不劳您费心了,这在皇宫中,普通的人是不能随便和我搭话的,影响不好。”
安雪松先是楞了一愣,随即忽然抿嘴笑了出来。本来他就生的俊俏,因为这么多年经历的事情多了些,人也难免生出一丝诱人的沧桑之感来。
“这宫中的女子都似你这么伶牙俐齿么?好吧,我就继续在这里等人了,您慢走不送。”说着,安雪松便慢慢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亭子中。
盛夏的虫鸣很盛,尤其两人相遇还是在湖边,可是安雪松这么一笑,却让柳梦容觉得世界都清静了下来。这个男人和太子好不一样,太子从来都没这么笑过。柳梦容在心中暗暗对比着两人,脚步未停便向前走着。
可是谁知道往日走过了几遍的路,这次居然就找不到了,绕了半天柳梦容也没绕出去。无奈之下,她只能走回了那凉亭之中,想问问这人知不知道该怎么回太子府。
哪知道等她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凉亭中又多了一个人,不是她那夫君还能是谁。
“你怎么又回来了?”安雪松看亭下静立于台阶上的女子看着自己,不禁笑着问道。
太子这个时候也看到了柳梦容,不过眼中却是没什么表情。
“太……太子……我回不去了……”柳梦容小声的说着。
陈叶白摆了摆手,示意她进来这边坐:“你先在这等一会儿,等我见过了安先生之后,带你一起回去。你的那个丫鬟呢,怎么没见她跟在你身边?”
柳梦容还是有些害怕这个夫君的,便有些战战兢兢的答道:“我给她放了个小假,让她回家去看看了。”
陈叶白笑着看了看安雪松,示意他:“这是我的太子侧妃。”介绍完了之后才回头对着柳梦容继续说:“叫她以后也不用回来了,我从母后那里给你要来了一个新丫鬟,以后就让小琴跟着你吧。”
安雪松当时只是觉得这女子如荷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并未爱上柳梦容。见是太子的人,还微微笑了笑,点头说道:“给太子侧妃请安。”
坐在凉亭中,柳梦容只是静静的听着两人说着话。似乎这两人早在之前就认识。
“我是为了寻找妹妹才来到的京都,听那江媚儿说,似乎小梅是被拐卖到了江南,可是只凭我一人之力肯定是不行的,我便想来京都谋求条生路,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陈公子,也实在是没想到您竟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安雪松的这番话说的很是不卑不亢的。
陈叶白点了点头:“我是为了帮着苏玉而已,毕竟你和她师徒一场。你妹妹身上有没有什么信物一类的?告诉我,也方便寻找。”
那是柳梦容第一次听到苏玉的名字,可是却也没太当回事,潜意识的,她也不大想去记忆这件事情。只要她柳梦容对太子好就行了,其他人和她无关。
安雪松看太子居然这么爽快,心中也很是高兴,有这么一个人帮着自己,那么找起来,肯定是容易很多了。“本来她身上是有半块玉佩的,和我这个是一对,”说着安雪松拿出了他自己的那块给陈叶白看着,“但是我想,那人贩子肯定是不会让小梅自己拿着这玉佩的,所以唯一能辨别的就是她身上的胎记了。她的左肩上有朵粉色的梅花,所以当初出生的时候才被取名为安雪梅。”
陈叶白接过玉佩看了一眼,才递给了安雪松:“靠着玉佩来找人确实是不大可能的,靠这胎记也未必能找到,不过我想问的是,若是这个时候小梅沦落到了烟柳之地,或者已经变成和你以前的妹妹很是不一样的人的话,你还会这样迫切的想要找到她么?”
安雪松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那么悲伤:“那样我会更加想要找到她。是我的错才让她无家可归无亲人可依,是我的错才会让她变成这个样子。哪怕她变成世人都唾弃的人,也是我的妹妹,这点不会改变。”
说实话,那个时候柳梦容对安雪松眼中的坚定给震撼到了。她也有兄弟姐妹,但是自小那些人就很是排挤她,每次见到她都会冷嘲热讽,说这是以后要当太子妃的人,可要好生的伺候才是。
现在自己进宫了这么长时间,太子却不碰自己,她已经给家人丢脸了不说,想必那些兄弟姐妹,也更加瞧不上自己了吧。
所以安雪松的这种感情,她没经历过,也搞不清楚。但是她却觉得阳光下的那个男子真的好美。想必你的妹妹也是想见你的吧,她多幸福。
安雪松见找妹妹的事情有了着落,便同陈叶白说起了别的事情:“你既然说是为了苏玉而帮我,为何当初不执意将她带来你身边呢,再过几年,她可能就要嫁人了啊。”
陈叶白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和感慨:“让她再逍遥两年吧。不过我其实还真是没考虑过要将她放在我身边的事情,宫廷生活她不会喜欢,和别人共侍一夫的事情估计她也不能容忍,所以我就是单纯的想帮帮她就行了。”
柳梦容那天,见到了很多以往自己都没见过的事情。安雪松对妹妹的执着,以及陈叶白对于苏玉那模糊的感情。忽然的,她也很是羡慕苏玉,希望有朝一日,她也能见到这么一个女子,有朝一日,她的夫君也能这么温柔的对她。
以后的日子,安雪松出入太子府便不是很频繁。因为他本身就不是大陈人氏,不能参加这边的科举,所以便只是作为太子的幕僚来行事。
柳梦容则是整日整日的不出去,在房中绣花或是是画画。也没有什么机会见到安雪松。
往日的时候,她绣的或者是画的,都是身边的景物。可是忽然有一天,她却想画一下人物。而最让她想不通的是,提起笔来第一个想起的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那天淡薄温柔的安雪松。
踯躅了半天,她还是画了太子。可是就在最后画眼睛的时候,却不知怎么的,画的和安雪松一样了。太子那天刚巧来看她,也看到了她画的画。
聪明如太子,柳梦容觉得,他是一定能发现那眼睛的不对劲儿的,哪里知道太子却没有提着画的事情,而是问道:“若梦容你喜欢一个人,是不是会将他的东西放在身边,时时的看看?”
柳梦容觉得自己是喜欢太子的,不然也不会嫁给他。但若是按照太子这么说,自己却不是喜欢了,因为自己从未将太子的东西放在身边过。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梦容,就那么点了点头。而太子则是沉思着走了出去。等到过了很长时间之后,柳梦容才听说,这太子居然在苏城定了一副锦绣江山图的刺绣,她是懂刺绣的,且不是这平常人绣不出来,就算是绣,也要好几年的工夫。
而太子的心思,她却是揣摩不到的。她哪里知道,陈叶白要的根本就不是一副单纯的刺绣,而是希望把苏玉的东西放在身边。或许这样,他才能安心一些。绣这么一副巨制,也只是因为他比较贪心而已。
再见到安雪松,都是夏季过去几月有余了,偏巧不巧的是,这次是安雪松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