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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昭仪到了这亭子中之后,小小的亭子马上显得更加狭小起来。安雪松站在了格子的身边,没有再次就坐。而之前去取点心的小琴却迟迟没有回来。
苏玉那两巴掌着实是打的重了些,所以小琴她现在的脸实在是不能见人了。便眼巴巴的盼望着柳梦容早点回去,她要好好的告这苏玉一状。可是小琴哪里知道,这柳梦容和傅昭仪周旋都周旋不过来,哪里还有闲工夫去管她呢。
满园的菊花正盛,傅昭仪一身粉色纱衣在花海的映衬下更加明亮动人。只见她翩翩落座,抬眼有些挑衅的说道:“还不是为了过年时的晚宴,本昭仪想要为圣上献舞,想太子侧妃既然是朝中大臣的女儿,自小受到的教育肯定也是很好,想让太子妃为我伴舞。”
苏玉原来也不知道傅昭仪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在一边站着一句话也没说。到了现在她是明白了,这昭仪分明就是在给柳梦容难堪。她一个堂堂太子妃,为何要给你伴舞?
而出奇的是,陈叶白在旁边没有离开,可是也一句话都没有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柳梦容自始至终都没有招惹过其他的人,曾经受欺负也就罢了,可是她前几天刚刚喝苏玉保证说以后会好好保护自己,这回自然是不能轻易的答应了。
“昭仪,我舞技实在是拿不上台面来,还是请昭仪另外再找合适的人吧。”踯躅了半晌,柳梦容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傅昭仪看着柳梦容居然还敢顶撞自己了,还以为只是太子在旁边的问题。可是她现在是圣上最宠幸的女人,论姿色,这整个皇宫也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她,说难听点她就是横行霸道肆无忌惮。就算是太子在又如何?天天去拜见那个该死的老皇后,傅昭仪别提有多气恼了,这口气不出可是不行。
于是傅昭仪笑了笑,满园的菊花都失了颜色:“太子妃还真是谦虚,没事,本昭仪的伴舞只要站在那里就行了,也不用你来做些什么,当棵树总会吧?”
柳梦容战战兢兢的,身上都冒出了冷汗。她刚刚拒绝这傅昭仪就已经使出了全力了,现在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情急之下,她就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太子,可是陈叶白压根就不看她。没有办法,她只能向安雪松还有苏玉求救。
“昭仪这么做,恐怕有些违了礼数吧。”安雪松看着柳梦容的目光心就忍不住的疼,这么一个好姑娘却沦陷在这冰冷的皇宫中,真是苦了她了。
傅昭仪横了他一眼:“本昭仪在和太子妃说话,太子都没说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
柳梦容慕的站了起来,看着傅昭仪的目光中都是气愤。“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安先生呢!”
“我就是说了又如何?”傅昭仪挑眉,“我没有治他的罪就算是仁慈了!”
可就算是傅昭仪这么挑衅,陈叶白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如果刚刚苏玉只是有些瞧不上这傅昭仪,现在绝对是讨厌的要死了。先不提你把莫名的火气撒在柳梦容的身上,还在太子面前大呼小叫没大没小的,就冲着你对安先生说话的口气,我也绝对不会喜欢你。
“呵呵,还真是可笑。”苏玉在一边冷冷的开口。而听到苏玉终于开口的陈叶白,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慢慢抬起了头。
因为苏玉是站着傅昭仪是坐着,所以苏玉是俯视着傅昭仪的。
傅昭仪虽然不把柳梦容和太子放在眼里,但是对于苏玉,她却还是有些忌惮。这女子在苏城烧死蝗虫群的事情都传到京都来了,而且现在她还是整个皇宫中津津乐道的人物,就连皇上和皇后都对她很是感兴趣,自己万一栽到她手上,可就是悲哀了。
不过傅昭仪怎么也算是个入宫不到两年就爬得这么高的女子,手段也还是有的,最重要的是还有其他女子没有的傲气。只见她淡淡的反问:“哪里可笑了?”
苏玉压了压自己的火气,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只是有疑问,为何你宫中那么多美貌的女子你不用,非要命令太子妃呢?”
傅昭仪理所当然的答道:“因为我与太子妃要好,所以想请她帮这个忙而已,况且我也不是在命令她,而是请求。”
苏玉见傅昭仪还和自己咬文嚼字,不禁感觉更加的好笑,姐当年咬文嚼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出生没有呢。
“既然要好,那就更加不应该勉强太子妃了,况且太子妃在宴会上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恐怕是不能得空来为昭仪伴舞了。”并且还给你当棵树站着,是想让柳梦容受所有妃子宫人的嘲笑么。
所谓捏柿子就要挑软的来捏,这柳梦容就是之前太老实了,什么都能忍,什么都不去争,所以才长了这群人的气焰,这次我苏玉就帮你好好的扳回一局来。
傅昭仪疑惑的看着柳梦容:“重要的事?不能得空?那还能否请太子妃告知本昭仪,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呢?连一跳支舞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柳梦容早就感受到了这里硝烟弥漫,身子都在颤抖,眼光只能不断的从安雪松还有苏玉的身上游离,看着他们唇枪舌战自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而现在傅昭仪忽然将话锋转向了她,让她一点都没做好准备呢。
“我……我那天……”柳梦容坑坑巴巴,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陈叶白,可是陈叶白的眼中只有苏玉一个人,哪里还有她柳梦容的位置。
“怎么,说不出来了?”傅昭仪不屑的笑笑:“我看太子妃就是不想帮我这个忙吧,或者是说,不想为圣上做些什么?”
这种女人,要是放到平时,苏玉早就直接骂她算个什么东西了。别人帮不帮忙是人家自己的自由,你凭什么这么颐指气使的?好像人家就是欠你的一样?而且以苏玉对陈叶白的了解,这可绝对不是个你欺负我的人我就能忍得下去的主,他现在越是隐忍,就代表你傅昭仪以后会死的越惨,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呢,真是天真的可以了。
这宫中的女子吃的不过就是那么几年青春饭,这两年皇上宠你,难保过几年风水不会轮流转,等你落魄的那天,可就真的是没人能救你了。
被逼问的走投无路的柳梦容,都想直接答应了这傅昭仪去,可是最后她还是把目光再次投向了安雪松,不知怎么的,她就是知道,安雪松一定会救自己的。
果不其然,安雪松挺身向前,不紧不慢的回答道:“太子妃在那天抽不出身,也是因为她要在那天献舞,还请昭仪谅解。”
苏玉虽然不知道安雪松打的什么算盘,但是她之前是没准备给柳梦容安排这么个差事的,但事到如今,苏玉也只能顺着安雪松的话说着:“确实是这样,并且在这几个月,太子妃都要在府上练习,还请昭仪不要再来打扰了。”
傅昭仪见这一个人一比一个不给自己面子,气的一甩水袖就从凉亭中退了出去:“摆驾!本昭仪要去乾坤殿面见圣上,好生同他禀告一下这次的事情!”
一直都是在沉默的陈叶白此时终于开口说道:“慢走不送。”
等到傅昭仪走远了之后,苏玉才走到陈叶白的身边抱怨着:“你看看你!别人都把你老婆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你就无动于衷么?”
陈叶白抬起了头,看着苏玉的目光中还是淡淡的玩味,满是自然的回答道:“要是需要我出手的话,还用你干嘛?”
“你……”苏玉指着陈叶白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以往每次有人挑衅苏玉的时候,苏玉都有能力能还回去,可就是对这个陈叶白,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怎么?”陈叶白笑着问,一点苏玉在生气的自觉都没有。
“你无耻!”苏玉怒骂。
“这话你都说过很多遍了。”陈叶白表示自己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本来我对于你救我,还有一些感激之情,可是陈叶白,现在让我再感激你,想都不要想了!格子,你留下帮安先生忙吧,我先走了!”说罢,苏玉也是头也不回的走回了太子府。之前陈叶白一直都没有给她安排住处,所以她只能回到了太子的锦云殿,拿出针和线就开始刺绣,想缓解一下自己的心情。她也搞不懂了,自己为何要这么生气呢?
而陈叶白见苏玉走了,就也要起身回去了,把柳梦容和安雪松留下,他却去了他母后那里。
看陈叶白和苏玉都走了,柳梦容才开口对着安雪松说着:“先生,你刚刚的那番话,是为了帮梦容解围吧?可是梦容的舞技是真的不好的啊……”
安雪松走到柳梦容的身边,笑着安慰:“没事的,我来帮你编排曲子,舞蹈的话,就找一些舞娘来编排就好了,这次就算是你要再忍,我也是忍不下去了。”
柳梦容到了宫中以后,除了和太子以外,就很少再和其他的男人说过话了,这次见安雪松为了自己的事这么尽心尽力的,心中浮起了深深的感激之情,也更加的不好意思,红着脸道谢。
格子在一旁却有些不解:“为什么要去找舞娘呢?虽然我舞技也不能说是太好,但是排舞的事就交给我就好了。”她笑了笑,看着这两人站在一起就觉得赏心悦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