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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中湿气弥漫。就算是两个人紧紧相拥,仍不免会觉得寒冷。白玉京在释放了药效之后就睡在了忧昙的臂弯,久久没有醒来。
一片黑漆漆中,忧昙看不到往日那白玉京惊为天人的面容,也看不到他那清亮的眸子。
她摸索着穿好衣服,在黑暗之中轻轻吻了吻白玉京温润的唇。然后才起身对着水牢远处的狱卒喊道:“请帮我传达给叶蝶公主一句话,就说忧昙有事要奏!”
忧昙和白玉京都是重犯,自然是不能被带走的。所以当陈叶蝶来到了水牢中的时候,看着那边穿戴虽然整齐但是妆容已经花掉的忧昙,以及沉睡不醒的白玉京,顿时就明白了发生过了什么事情。
陈叶蝶的贝齿都要咬碎:“你这贱女人,到底找我有何事?”
忧昙在天牢中直直的就朝着陈叶蝶跪了下来,眼神清冷,面目冷峻:“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忧昙只是想同公主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陈叶蝶疑惑。
“我可以改口说我是故意嫁祸于你,要杀要剐任凭你们,而且我并不是白玉京的妻子,他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都是光大师门,从最开始,我们两个就什么都没有。我只求公主你能放过玉京!”说完之后,忧昙便生生的给陈叶蝶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头都因为用力过猛而生出了丝丝的血迹。
“哈哈?笑话!我陈叶蝶气势会听从你这贱女人的意见?让我饶了你们,想也不要想!正值父皇大寿大赦天下之际,就再延长你们的死期几日!哈哈……”
“公主可是想好了?昨日在大殿之中,不光是朝臣,还有很多外来的时辰,更有甚者,一些有头有脸的妃子也是在的。若是我一口咬定是你杀的人,就算皇上肯为你开脱,想必曾经以你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那些人,怕是不会这么容易的就罢手吧!”忧昙直视着陈叶蝶的眼睛说道。
从这公主的性格中就能看出不是那么温润的主子,平时自然是树敌不会少。忧昙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想活命么?想活命,那就听我的。
陈叶蝶在挣扎了许久之后终于才松了口:“好……我就答应你这么一回,但是你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招,不然,不光是你和白玉京,你们整个戏班子的人,都不要想留有性命了!”
忧昙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又给陈叶蝶磕了个头:“多谢公主!”
陈叶蝶甩袖出去不久,白玉京也终于是缓缓醒来了。忧昙看着他转醒,连忙就去扶他。
头痛欲裂的他早就想不清楚昨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只能轻轻的问道:“我昨晚……没对你做些什么吧?”
忧昙看着白玉京的眼睛,笑着摇摇头:“当然没有了。你昨晚可能只是急火攻心所以发烧了,今天就好了,什么都没对我做。”
“真的?”白玉京显然是不信的,昨晚那药劲儿,到现在好像还残留在他的身体中,真的会什么都没发生?
忧昙拉了拉袖子,怕之前点着守宫砂的手臂露出来,继续摇着头:“真的没有,你昨晚都烧成那个样子了,还能对我做些什么啊。”
水牢中暗无天日,忧昙和白玉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里面呆了多长时间。有时狱卒心情好,就会给他们一口饭吃,心情不好,就总是打骂他们。
饭菜都很少,白玉京就把他自己的那份都留给了忧昙。
忧昙长这么大以来,白玉京对自己都是冷冰冰的,从来不表现出亲近的样子,所以任凭自己的一腔执念都赴做了流水。
而在水牢之中,忧昙却觉得那是自己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冷了有白玉京抱着自己取暖,饭菜也都是先给自己吃。有时她撒娇说让白玉京单为她唱一段,他也不拒绝了,清了清嗓子便唱了起来。
那曲子忧昙知道是《凤求凰》,听着从白玉京口中唱出,总是有别样的意境。她很高兴,也很幸福。
玉京,若是我就这么死在你怀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开堂审理他们那天,都已经是夏初了。可能是觉得死也要死得体面些,狱卒还不知道从哪里给这两人找来了一身新衣服,梳洗好了之后才将他们带上了朝堂。
因为涉及皇室,所以这次的案件,是由皇上亲自审理。
忧昙始终是没有料到的,自己走上这金銮宝殿,竟然就是自己要断头之时了。人生还真是讽刺啊。
案件过程的审理无非就是按照步骤走的,这叶蝶公主还是好生的坐在皇上的下位,不知道是动用了什么关系,居然宗人府黑夜所有的皇族都一致陈述陈叶蝶没有杀害白玉京的师父。
白玉京本以为忧昙还会辩解一番,但是等到皇上问忧昙是否认罪的时候,她却直接点头承认了。
当白玉京听到皇上的宣判是忧昙午时三刻斩首而自己确是无罪释放的时候,他觉得他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忧昙!你这么做,可有想过我的想法!”被强行要拖下去的白玉京在大殿上目眦尽裂,撕心裂肺的喊着:“我从未想过自己独活在这个世界上!你要是死了,那我必定会随你而去!”
忧昙眼中划出了清亮的泪水,但是嘴上却还是如花笑颜。“一直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不阻止,或许你现在就会好好的做你的驸马,然后平安快乐的过一生,就算是师父死了,只要你不知道,那就不会如此的伤心。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的错,那就让我一个人来弥补可好!”
白玉京的眼眶也红了,“好什么好!要是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给我现在就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认什么错!”
“大胆刁民!朝堂之上岂容你大呼小叫这般放肆!”皇上身边的总管在得到了授意之后便站了出来,“来人啊!给我杖责五十!”
白玉京这才想到皇上还在这边,也顾不得脸面了,他现在只是想让忧昙活下来,哪怕自己违背师命去当驸马也没什么关系,他只求忧昙能活下来!
“皇上!”白玉京不断地给皇上磕着头,“求求你,皇上,求求你放过她吧,我愿意承受所有的惩罚!我愿意替她去砍头!求求您放过她吧!”
忧昙在一边都哭成了一个泪人儿。玉京,虽然你从未说过你爱我,但是能为我坐到这个程度,忧昙真的是满足了。能得到你一晚上的爱恋,忧昙这一辈子便没有白活。我可以放心的去赴黄泉了。
“玉京,永别了。”这是忧昙在快要被拉出去的时候,对白玉京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话。
“不要!忧昙!忧昙!”白玉京死命的拽住忧昙,不想让她被带走,但是那里敌得过那些侍卫,挣扎了几下还是被打趴在了地上。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看的本宫心情这个烦躁。”一个青稚的童声忽然响起,止住了大殿中所有人的动作。
白玉京趁着这个当口就将忧昙抢过来抱在了怀中,用力不再放开。
那是忧昙第一次见到太子。当时的他不过就是十岁出头的样子,巴掌大的小脸还没有完全长开,看起来就像一个白嫩嫩的团子。可是这太子的目光可是一点都不稚嫩,看得忧昙心都有些惊。
“叶白,你可是倦了?你之前不是还说要来看看这两人的么?”皇上柔声问着这太子,那里还有刚刚那色厉内荏的表情。
“我当时还以为父皇是要找我来看戏呢,谁知道是杀人啊,真是无趣的很。为何要杀了呢,这两人长得如此漂亮,就算是放在房中当个摆设也是好的啊。”陈叶白状似不经心的问道。
皇上这独自可是整个陈国上下的宝贝,平时受尽了宠爱。一听到如此尊贵的太子开了口,就连皇上都忍不住为他解答:“这两人是犯了杀头大错,哪里还能留得他们性命呢?”
“杀头大错?”陈叶白歪歪脑袋想了半天:“杀人的不是阿姐么?怎么这两人还要去受死?”
陈叶蝶最是看不懂她这弟弟,听到他的话锋不对,连忙也哄着他:“叶白不要胡说,姐姐我才没有杀人。我看你是困了吧,快点回寝宫去睡一觉吧。”
陈叶白摆了摆手:“不了不了,我刚刚才睡醒,要不是这两人哭的这般凄惨,我估计我还睡着呢。而且啊阿姐,你就算是杀了人也是没什么的,咱们大陈不是很多人嘛,杀几个也杀不光,你要是喜欢啊,哪天我那一宫的下人都帮你绑了送去。还有我那什么妃子,我是真真看不上她,整天就知道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你要是想杀,直接也把她也杀了吧。”
这陈叶白因为年纪小,所以还没到可以圆房的岁数,只是娶了一位侧妃在太子府中放着,这侧妃的父亲可是朝中的重臣,一听到自己的女儿性命都要不保了,吓得就跪下求饶。
“呵呵……叶白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还是那大奸大恶之人一样了,我真的是没有杀人的。”陈叶蝶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很是不好看。
“当大奸大恶之人也没有什么,”陈叶白满是不在乎的靠在了椅背上:“当好人多累啊。没事阿姐,你想杀就杀,反正有父皇保你呢。不过你杀了人还嫁祸在别人身上,这可就是不好了啊。”
陈叶蝶一下子就被陈叶白也绕了进去:“叶白我没有嫁祸这两人杀人,他们被判杀头是因为扰乱朝堂啊!”
陈叶白点点头:“哦——原来只是扰乱朝堂啊,就这么点事儿,就要杀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