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听仙侠广播剧听的有些多,总是感觉文莫名的多了一股子悲伤的味道。订阅要给力啊。】
晚上的时候,王桑还特意和苏故安提了一下让苏玉去找忧昙学习女红的事情,而且还越说越来劲儿,好像是这苏玉现在学成了,是个名震四海的女红高手一样了。
苏玉却是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肯定是学不来的,小学的时候老师让在手工课上折个纸,她折的都比其他小朋友的要难看许多,这回不要是织布绣花了,她能不能拿好针都是个问题。
“娘,你可别提这个事了,我一定不行的……”苏玉坐在炕里面,为难的说着。如今已是春末,家中的炕自然是不怎么烧了,不做饭的时候,都是冰凉冰凉的。
王桑却有些语重心长:“大玉,娘没什么本事,这些琐碎的东西也交不得你,只希望你能去跟着你忧昙姨娘学门手艺,以后也好傍身,你是个女孩子,早晚是要出嫁的,当初我家中穷,连套像样的衣服都没穿上,就嫁来了苏家,你呢?你难道也想要和我一样,连自己的嫁衣都不能亲手缝制么?”
苏玉才想到原来王桑还有这么个苦心,她也是感动,自然更加盼望等以后的嫁衣能出自于自己之手,可是这去学艺之事,却还是要从长计议才是。
“娘,且不说我想不想学,就算是我去到了苏城,苏城那么大,我又到那里去找忧昙姨娘呢?而且忧昙姨娘同咱们家非亲非故,只是凭着你们小时候的那些交情,她能愿意教我么?”苏玉说出了自己的忧心之处。不是她不懂得事情要尝试过才有成功的可能性,但是成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就这么贸然前去,肯定不会有什么太好的结果的。
王桑想了想之后回到道:“你忧昙姨娘在苏城那么有名气,府邸一定是不难找的,而且我们小时候最是交好,她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每天的课业结束之后留在我的身边,我想着,念着她小时候那么喜欢我,那我这次去求求她,她应该也是会应允你留在她身边的,等过几天家中的地都种完了,我就带着你一起去苏城吧。”
苏玉见事情都到了这个形势,也终于没再说什么,王桑认死理儿,苏玉一直都是知道的。不管成或者不成,她总要去试一试才会死心。罢了,苏玉想着,就随着王桑先去苏城看一看,会忧昙一会,不成的话,再回家来不就成了么。
几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最后要出发的时候,苏玉和王桑也终于将东西准备妥当了。
这既然说要拜师学艺,那么怎么也要拿些礼物才是。王桑就将家中的老母鸡杀了一只,鸡蛋也带了些,就算是家中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了。顺带着,她还带了些银钱,准备到镇子上去给忧昙再买一些东西。
就这样,在五月阳光和煦的早晨,苏玉和王桑便告别了家中的苏故安和苏白,踏上了去苏城之路。
俩人还起了个大早,因为苏城说来是离家中不远,但是走到那里去还是要小半天的。加上两人身上还带着东西,走起路来也不甚轻便,加上去镇子上卖东西的时辰,俩人都快是要正午的时候才赶到了忧昙的府上。
苏玉和王桑如今齐齐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裳,甚至走的时候还擦了一下胭脂,应得面色红润的很。如今的季节,倒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候,苏城盛产桃花,走在古色生香的大街上,都能闻到花香馥郁扑鼻。
并且这桃花和普通的还不大一样,说是变异了的品种,只开花不结果,花期也甚是漫长,往往一开就快一个月了,肆意妖娆。
说来苏玉对这么观赏性的桃花倒也没甚感到新奇的地方,苏城也是来过了一次,此次再逛,便也没了上次那种逸致。真正让苏玉好奇的,还是将要从府中迎她们的忧昙了。
忧昙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气派,准确的说,道更像是一苏城中普通的个小户人家,青门白瓦,到哪里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景致。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门口并且放上两只石狮子守着,取而代之的,是两株开的正旺的桃花树。
树下甚至还摆了凉席和矮几,此时花瓣飘零其上,亦没人拂去,零散的倒图同是画卷一般了。
苏玉和王桑也没敢觊觎那个矮几,就在门口站着等着,眼巴巴的望着那紧闭的青色大门打开。可是过了许久之后,苏玉她们娘俩都没有看到大门打开,更加不用说见到忧昙这人了。
等到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的时候,出来的却还是刚刚那个为她们通报消息的老头。王桑见到他身后没人,眼中的失望之色尽显,果真这忧昙是不顾旧日情分了么?
老头走到了两人面前,先是弯腰鞠了一躬,然后才抱歉的说着:“这位大妹子,真是不好意思了。”
王桑虽然失望,但还不至于要迁怒于别人,还劝着老头不用介怀,她们离开便是。
可是老头却拦住了要离开的两人:“哎,别走啊,我家小姐没说不见你们,只是我找遍了整个院子也不见她人,约莫着她今天又是听白先生的戏去了,所以就想让你们进屋等一等,估计这会儿也快回来用膳了呢!”
王桑一听,连忙欣喜的问道:“你是说忧昙妹子愿意见我们?大玉,”她回头紧紧拉住了苏玉的手说:“你看看,我就说你姨娘最是念情谊吧,走,咱们进去等!”
进了院落之后,苏玉又是仔细的打看了一番,发现除了桃花茂盛一些,倒也没什么值得再欣赏的地方了,一些都是平常普通的样子,从门口看去,也不知道哪间屋子是留着织布绣花的地方,她们只顾跟着老头走着,偶尔见到府中穿梭的小婢女,还会微微点头打着招呼。
路上的王桑还和老头慢慢的攀谈了起来,“大爷,这忧昙……姑娘是还未成亲吧?”
老头点了点:“是啊,小姐这么多年,一直是一个人,陪伴她的,不过一架织布机,再几根绣花针而已了。”
王桑眼中露出了些许悲伤,慢慢的叹了口气,“唉,没想到,她这么多年,对那人还是痴痴念念的,明知道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会在一起。”
老头却淡然超脱了许多:“这情这个字,又其实人人都能参透的。小姐不过就是固执了一些,性子刚烈了一些,认准了一个人,就非这人不嫁了,可是苦了她了。”
眼看着客厅已到,老头给两人引进屋之后,就退了出去,让下人给两人备了茶在一旁好生伺候,说这是小姐的贵客。
所谓从房子的格调上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品行来,苏玉觉得是一点都不假的。简约而又不失温馨,物品的摆放也颇有格度,到让苏玉对这忧昙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了。大气而又柔软,或许说的就是这样的女子吧。
不过刚刚王桑和那老头的一番话倒是让苏玉听的云里雾里的,这王桑因为当年刚及笙便成亲了,隔年便有了苏玉,所以要是从岁数上来看也不过二十六七岁,那忧昙比她还要小了许多,所以在苏玉看来,忧昙这个年纪还未成亲也没个甚么好值得圈点的。
唯一让苏玉介怀的是这忧昙到底爱上的是个什么人?不然怎的就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还是她爱上的是个有妇之夫,性子刚烈的她又不愿嫁给那人当小妾,所以才自己一人过了这么多年?总不能,爱上的是个和尚吧?
苏玉越想越觉得离谱了,不禁在心中暗骂自己想象力还真是丰富。终于没忍住的她,还是开口问了王桑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娘,我忧昙姨娘到底非他不嫁的人是个什么人啊?宫廷贵胄,或是滔天罪犯?总不能是个清心寡欲的和尚吧?”
王桑看着苏玉猜测的这么离谱,倒也扑哧一笑,随即说道:“不是和尚也差不多了。这忧昙爱上的是一个名伶,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那个男子了。可是那男子的师门就是有这么个不成名的规定,以后要继承师父大统的那人,是不能娶妻的。而那白先生,从很小开始就因为天赋异禀被选为了继承人,所以这么多年,倒也可以是清心寡欲了。”
苏玉思索了一会儿,才慢慢的问道:“那刚刚的爷爷说忧昙姨娘是去听白先生的戏去了,就是说的是那个男人吧?”
王桑沉默的点了点头。她们都是相识的,因为当初学女红和学戏曲的两个院子就是正挨着,两个院子的孩子,在下了学的时候还总是到一起去玩。
那个时候大家总是对对方学的东西被感好奇,得空了就要问上几句。而忧昙和白玉京就是在那时相识的。白玉京似乎永远是淡淡的样子,不怎么爱搭理忧昙,忧昙倒也不介意,被冷淡对待了,还能一脸向阳花般的再去找白玉京。
可是后来王桑离开那里回到了家中,也就不得而知他们后来怎么样了,但是从现在的情形看来,这忧昙并未修成什么正果啊。
“她们人已在屋中了,小姐。”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小婢女的声音,似乎是正在和忧昙通报着什么。
听到忧昙回来的动静,王桑和苏玉都齐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