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天气,虽然没几天前决斗时那样好,但太阳依旧还是不错。在兽皇城的皇宫中,兽皇赛尔特的几个子女,乱糟糟的挤在一起,就连一向宁静的伊莎贝也在一旁伸着脖子,聚精会神的看着桌子上一个水晶球。水晶球里有两个人决斗的影像,如果靠近了看仔细些,那决斗的两人正是丁一与白水。
那天傍晚,兽皇与伊莎贝谈完话后,就决定拿丁一出气。项链的事情自然是假的,可惜自以为成熟的丁一同学,连赌场的名字都没有问,就天真的相信了。而我们的兽皇陛下,见丁一入套,竟然特意在丁一决斗的当天,叫来了自己的几个子女,名头是:说要大家看看,自己的同龄人们都在做什么,自己还有什么地方需要进步。
在来皇宫之前,所有人心里都没弄明白,自己父皇到底想要干什么。直到来到皇宫听到自己的父皇说“自己和伊莎贝打赌白水赢之后”所有人才明白。原来是下嫁丁一的公主人选定下了。
明白了缘由,几位皇子公主自然也就轻松了许多,想起不久前,两人决斗个自的损失,同时也是为了迎合自己的父皇,自然也加入到了这场赌局。何况对赌的比例是一比四,简直就是翻本的大好时机。押注自然也是一边倒。压丁一的竟然一个也没有。就在大家尴尬,以为赌不下去的时候,伊莎贝站了出来,在丁一一边压了一千金币。
伊莎贝看着水晶球里的丁一,心里暗自说道“这一次,你如果真能赢。以后我与你便唇齿相依,不离不弃。如果你要是把我这几年辛苦攒下的嫁妆给输了,那成亲之日,我一定让你好看。”
丁一与白水的决斗现场
站在白水对面的丁一,明显不知道自己接连几个喷嚏的根源在哪里,也不清楚场地边上摆的水晶球到底有什么用。紧张地丁一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小事。丁一不停调整自己选的兵器,意图用更仔细的检查,来增加自己的信心。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样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决斗的时间向后托托,在丁一看来,决斗能晚一刻也是好的。
按例,这次决斗是丁一挑起的,白水才有选择兵器的权利。但在丁一恬不知耻面前,白水还是大方的,将这一权利又让给了丁一当福利。而丁一选择的兵器,也没有让大家失望。果然。。。根本不是什么兵器。那是一个装了水的怪异铁甲。在胸口正中,还有一个极小的出水小孔。为此,丁一决斗之前,还特意向白水介绍了一番。
白水也在调整着自己的兵器——水甲。这身水甲只护前胸,由皮带固定在身上。单看外形,与其说是甲,到不如说是一个前背的水箱。白水能够理解丁一挑一身铠甲当兵器原因。但是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装水,那个小孔的作用又是什么?
场地边上,决斗现场仅有的两个观众斯坦科对曼斯汀小声问道“边上那是镜像水晶球吧!这东西不是只有皇宫才有吗?”
曼斯汀一边看着场地上的丁一,一边随口道“我还没问你呢。白水一来,第一件事就是摆放水晶球。这镜像水晶球哪来的,你应该比我清楚。”
斯坦科皱眉想了想“这个白水不会是为了赚钱,把赌打到皇宫里去了吧?”
曼斯汀看了眼另一边的白水,说道“说不准,真有可能。”
斯坦科又问道“那身古怪的铠甲,有什特别的地方。能让你们翻盘?”
曼斯汀依旧漫不经心的回道“打完你不就知道了!”
其实,有疑问的不仅是斯坦科,身为决斗裁判的冷昊也非常好奇。上一次决斗,冷昊身为幕后的推手,自然详细的评判过丁一的能力。大风起是丁一唯一的杀手锏。之前,为了造出足够的声势,丁一整整跳了一个晚上的怪异舞蹈,靠着一点点的累积,最后才形成了大风起,这个术式。而今天的丁一,除了那件怪异的铠甲,竟没有丝毫的提前准备。
冷昊不认为丁一在短短几天之内,丁一能有什么质的突破。不然,丁一也不会弄出这样一身水甲出来。但是仅仅一件装了水的加厚铠甲,又能有什么用。丁一现在会的风系法术也就那么两三个,就算是现学了什么水系法术,又能有什么威力。
终于决斗开始了。在丁一与白水互相行礼完毕后,丁一原本还想对白水说一些,诸如今日能有幸与君一战,荣幸之至之类的马屁话。但谁知白水根本没有给丁一机会,直接一个疾步突进,向丁一袭来。若是放在以前,面对丁一这样级别的对手,白水一定不会这样做。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丁一之前的三次恶意喊停,和老太太似的磨磨蹭蹭。不但把白水风度,和那还算不错的耐心消磨的干干净净,还顺带拉了白水不少的仇恨。此刻的白水只想与丁一贴身,然后痛捶丁一一通。
丁一挑的“兵器”虽重,但对白水而言,似乎没什么影响。原本上一次决斗因为是演戏,白水本来就没用全力,加上没有了上一次决斗时,丁一召唤的大风。所以,这次,白水突进的速度比之上一次有快了许多。至少,白水的对手,丁一是这样认为的。
丁一原本就是用之前决斗时,白水的速度做参考。丁一想过白水会更快,但没想到白水会快到,自己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的地步。两人之间十步的距离,丁一舞蹈的起手式还没摆开,白水的拳头就已经到了。
众人看着白水袭向丁一,想到的也都是“好快”。
再看向丁一。只见起手式只摆了一半的丁一,面对白水的近身突袭,应对的方法竟然是双腿微分,重心下沉,将胸一挺,看架势,竟是想用自己胸前的厚甲,硬接白水这一拳。
本来丁一这样应对虽然不恰当,但是奈何白水太快,丁一的斤两大家也都清楚,所以也没什么。但是丁一把胸挺起的同时,竟然紧抿嘴唇把头也撇向了一边,更重要的是,丁一的眼睛竟也死死地闭着。
决斗时,硬接对方招式是常有的事,像丁一这样情景的,虽然少,却也有。但是这种情况都发生在决斗尾声,不敌的一方,为了保存自己的荣耀,明知不敌,也要站着迎接对手的最后一击。而丁一这才刚刚开始,就摆出这样一幅架势,让斯坦科等人看着,着实别扭。
决斗当事人白水自然也看到了丁一的反应。如果是正常的决斗,看到对手是如此反应。白水会毫不犹豫地抓住时机,在丁一闭眼的瞬间,立刻变换招式,爆发全部力量进攻要害。可与丁一的决斗明显不是什么正常决斗。白水决斗的目的大半也只是为了出气,见丁一已经放弃抵抗,也就没有爆发全力,留了一些余力。
丁一紧闭着眼睛,耳边吹着白水突袭来带起的风,就在白水拳头碰到丁一的那一刹那间,丁一做了一个动漫中,超人变身之前必做的一个动作,撕开自己的衬衣。当然,丁一没有衬衣,更没有什么胸——肌。丁一打开了铠甲胸前的小孔。瞬间一条水线从丁一胸口射向白水。
白水在发现水线的瞬间,就感觉到了这股水线所蕴含的强大力道。即使有丁一的铠甲,白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接下这水线中的力道。瞬间,白水生出一股危机感。万幸,白水之前没有使出全力,招式也没有用老,在突袭的最后一刻强行变招,将拳头变掌,直击变横扫,打向丁一的左脸。在这个过程中,白水的身体竟也诡异的跟着凌空停滞,随着横扫胳膊的摆动,侧移。尽管这样,因为之前突进的速度太快,在身子侧过三分之二时,丁一的水线还是斜射在了白水的胸前铠甲上。但是让白水意外的是,自己并有感觉到水线什么太大的力道,仓促间,白水也没时间细看,在躲过水线之后,挥出去的手掌便加大了力道。
丁一侧着脸,闭着眼。双手还在关闭胸前小孔的开关。只觉一个手掌“啪”的一声呼在了自己的脸上的,手掌上那强大的力道,也顺着脸颊,经由颈椎传向脊柱,进而传到全身。丁一整个人竟然被那力道带的在原地转了一圈。
白水见一击得手,想着之前丁一那奇怪的水线给自己带来的危机感,便不再留手,再次向丁一跨步,想要速战速决。可白水刚跨半步,就觉得自己身上的铠甲轻了!见丁一还在转圈,就用余光扫了一眼自己的胸前,刚刚被水线击中的地方。这一看,白水下了一跳。只见一个整齐的切口划过自己胸前铠甲的左半侧。切口处还在向外流水,只是切口不大,水流的不快。自己的衣衫虽然已经浸湿了不少,但也还没有湿透。
看着那整齐的切口,白水心里已经不是吃惊而是后怕了。自己当时如果使出全力,把招式用老。那么,就算自己当时感觉到丁一水线的威胁,恐怕也来不及变招了。如果真让丁一这一击打实,那自己现在恐怕轻则重伤,重则可能有性命之忧。想到此处,白水又是一阵后怕加恼火。转头看向正在勉强止住转圈的丁一,和之前一样,依旧是满身的破绽,也没有丝毫防范自己的动作。可这一次,白水却不敢再如同之前那样突进贴身,速战速决了。
丁一终于停了下来,偏着头,一边揉着自己的脸,一边扶着自己那似乎要断了的脖子,对白水恼怒的说道“这么狠,你不怕扇断我的脖子啊!”
还在后怕的白水,看着丁一一脸怨气的样子,心里想着:我自己还没说什么,你却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说起我的不是。于是就一脸冰冷的反问道“那你就不怕,一下子射穿铠甲,射穿我的前胸?”
听到白水冰冷的反问,丁一才注意到,白水铠甲的切口,以及白水已经湿了一大半的衣衫。想到自己铠甲中的秘密,心中发虚,只得放弃自己的责难,拿出自己装傻充愣的本是,干笑着说“我也第一次用,额。。。”丁一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那道切口,又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
白水看着尴尬中的丁一,继续冷声说道“我不知道你用的到底是什么术式,但接下来的决斗,为了我的性命,我会全力以赴。”
丁一听说白水要用尽全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急忙想要辩解些什么。可是丁一话还没出口,白水就已经动起手来。只见白水探出右手,中指食指并指成剑,向丁一戳了过来。
看着再次袭来的白水,丁一心中暗暗发苦。胸甲之中的高压水枪,是丁一之前在胃疼与牙疼的双重煎熬中,想到的下下策。当时,丁一放眼自己身边,身上有五千金币的,丁一知道的就只有白水了。凭着丁一与白水仅有的几次交谈,丁一清楚的知道,借钱这条路,对于白水这样一个棺材里伸手的人来说,是绝对的死路,或者压根就没路。如何从一个‘贪得无厌’又视财如命的人手中弄出钱来,丁一想了许久。最后得到的答案是,一个视财如命的人,其守护自己钱包的唯一破绽就是‘贪得无厌’。丁一依着这条推理方向,想到了决斗对赌的方案。为此,丁一紧忙找了曼斯汀,又通过曼斯汀动用了新兵营的兵器坊,打造了现在丁一与白水身上的铠甲。并且请求曼斯汀出手,在铠甲部,施放了一个极高等级的风生术,在铠甲内部形成高压。而内部的水道,则是由粗变细的,而极细处的终点就是胸甲正前方的小出水孔。
丁一原本的计划是,在白水近身突袭时,出其不意放出高压水柱,对白水造成重击,以此获胜。但让丁一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水柱造成的伤害,并不是钝器式的重击效果,而是锐器式的割裂效果。更让丁一没想到的是,白水的实力竟然比自己预测的高出那么多。近身突袭能快到自己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如此便造成了,丁一虽然能使用水枪,但是却不能控制水枪的威力。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第一射,除了吓了白水一大跳外,造成的唯一结果就是彻底激怒白水,并逼白水用出全力,与自己一战。
想着当下的情形,看着白水的反应。丁一知道,自己这一次真的是无路可走了。唯有抛下所有心思,全力一搏才有胜的可能。
白水来势不但快,而且刚猛,亏的丁一之前的近身搏斗下过大功夫,最重要的是,白水因为忌惮丁一胸前的水枪,所以没有抢攻丁一的中线,其他招式用的也很谨慎,施展不开,所以丁一勉强支撑得住。可丁一自己也明白,即便自己不出什么破绽,白水随后也没有什么绝招,胜负手,单单是如此一攻一防的耗下去,自己也是必输的结局。面对紧逼的白水,不愿坐以待毙的丁一,再次打开了胸前的水枪阀门。
白水明显一直在丁一的这招。丁一这一次的水线,依然是擦着白水的铠甲蹭了过去,就在丁一关闸的瞬间,白水突然暴起,又一次双指并剑,斜着冲着丁一胸口戳去。
丁一自然也有准备,看着白水的剑指,心里不敢大意,连忙急退。虽然白水速度比丁一快,但铠甲毕竟穿在丁一身上,所以,白水的剑指眼看着还是晚了。就在丁一以为自己躲过了白水的伏击,时只见白水忽然左手也并成剑指急挥,啪的一声,拍到自己右手的肘关节上,顺着知己右手的手臂,由肘关节推到腕关节。
一套动作做的极快,就在丁一看的莫名其妙时,一股极大极猛的冲力忽的从自己的胸甲,传到自己的胸口,丁一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肺都在颤。白水的这一击更是刚好打在了丁一换气的瞬间。结结实实挨了白水一下的丁一,直接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场地边缘,一直风轻云淡的曼斯汀也淡定不下去了,吃惊的追问斯坦科道“白水不是一直在军营里历练吗?什么时候学的近天道的招式?内劲外放,这是已经窥得门径了。你们瞒了我多长时间?”
一边的斯坦科,看着曼斯汀追问的紧张样子,心里终于找到了一些平衡。面对丁一的吐血,斯坦科似乎并不是很在意,竟也学起了之前曼斯汀的风轻云淡,漫不经心的说道“近天道的山门就算离擎天关远一些,但毕竟还是在擎天山脉里。帝国与近天道的来往也一直没断过。送几个资质好的学员到近天道进修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看到白水的招式,曼斯汀其实就已经猜到了八九分,听到斯坦科的回答,恼火的说道“学员进修这样的事,我这个副院长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斯坦科斜着眼看着曼斯汀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一脸鄙视的说道“为什么你不知道!你自己不清楚?!当初人家近天道来交流,你偏要去找人家说‘魔与法虽不同源,但是同理。可孰强孰弱却一直没有一个定论,为解心中疑惑,想要与人家比试切磋一下。找个答案’。结果最让人家打得满地找牙。自打那以后,凡是在你面前提过近天道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被你整过。那些进修的学员将来可都是要回帝国的,凭你那小心眼儿,谁敢告诉你。”
曼斯汀见自己的老底被斯坦科揭了出来,心里尴尬,就转移话题道“那白水下手也太狠了。丁一都吐血了。”
斯坦科淡定道“白水也就是初窥门径,丁一最多就是多吐几口血,有你我在,又会有什么事?!再说,说到下手狠,要不是白水之前留了一丝余力,正中你那个丁一的水线,我估计,除了去皇宫找祭祀,你我就算在这儿,也没什么用。”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场地上虽然丁一吐血,但是白水的进攻却仍然谨慎迅猛,这一次没有留丝毫的余力。
丁一被白水打中胸口,气息受阻,自己的全部感官瞬间都变得模糊与迟钝起来。耳边的嗡鸣,模糊的视线,大脑短暂的空白,丁一瞬间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在明知白水来袭,身体又不受控制的情况下,绝境中的丁一无意识的做出了几个本能动作。让人没想到的是,丁一几下无意识的动作,竟然挡住了白水随后的进攻,让丁一撑过了大脑无意识的片刻。
白水的进攻并未停止,丁一缓过神来,面对白水的攻势,想不了太多,连忙想要打开水甲的开关,想再用一次水枪,把白水逼开。但是开机关时,才发现机关在白水的那一记重击下早就坏了。
白水似乎早就在等这个结果,看清丁一的样子后,再无任何顾忌,把自己几年再近天道学的都用了出来。
失去了水枪的威胁,面对火力全开的白水,已经没有了任何办法和后手的丁一,在情急之中想到自己之前无意识的几招似乎有用,赶忙又用了出来。慌了神的丁一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用的就是自己已经跳了三年的大祭司召唤“舞”。
本以为胜券在握的白水,发现丁一招式突变,白水并不认识大祭司召唤,起初并没在意。但几招下来,发现丁一的招式绵柔却刚烈,看着大气,在许多地方却又藏着阴狠。竟然和自己在近天道时学的有几分相似。更重要的是,面对这样的丁一,完全占着上风的自己竟然找不到致胜的破绽。
丁一一招得手,心中暗喜,几年的练习,召唤术的招式在就融入了丁一的身体,面对白水的进攻,丁一平息了自己内心的紧张,也不进攻,只是用着大祭司召唤安心防守,居然越打越顺手!
丁一与白水两人现在的交手,你来我往看着快而激烈,但实际上却是两人自决斗开始后,难得的平静时刻。
面对这样的平静,一边的斯坦科与曼斯汀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平静。
只听斯坦科有些紧张地说道“老色鬼,让丁一认输吧!白水这小混蛋要下死手了。”
曼斯汀竟然也搓着自己手心里的虚汗道“不好停了!你看出的是白水要下死手。我看到是丁一要拼命了。”
两人说完互相看了一眼,明白了彼此的担忧,便没有丝毫犹豫同时出手,分别向丁一与白水急速奔去。
曼斯汀与斯坦科两人速度虽然快,但明白的还是晚了。只见丁一与白水看似激烈的攻防忽然停止,白水双脚猛地跺地,借着地面反上来的力道,整个身体向前一涌,而最前端探出的则是那并起的双指。这是白水用尽全力的剑指——劲气外放。
丁一看到白水变招,自然知道自己一直在等的终于要来了。有意思的是,丁一应对的招式,竟然和他决斗刚开始是摆出的招式一样。把自己的前胸迎了上去。只不过这一次,丁一没有闭眼,而是死死地盯着迎面而来的白水。
看着丁一再一次摆出地“挺胸式”,白水的招式没有丝毫的动摇,只是这一次并没有隔空将劲气放出,而是在自己的剑指打到丁一的胸甲的瞬间出招。经过了这么时间的缠斗,面对丁一层出不穷的奇怪招式,白水早就心生忌惮。又想到镜像水晶的另一头的人,给自己的任务。白水只想速战速决,不想再有任何变数出现。
无论你再怎么慢,时间依旧是那么快,无论你再怎么快,时间仍然是那么的慢。
白水剑指的劲道再一次传到了丁一的胸腔,丁一毫无意外的再一次吐血。和之前略有不同的是,这一次,是人在半空中吐得血,而且吐得更猛,更急,更多一些。
而白水在手指接触到丁一的铠甲时,就感觉到丁一铠甲的异样。丁一的铠甲比之前向外凸出了许多。就在白水不是不明所以的时候,一股极大的吸力猛地吸着白水向后退,白水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猛地吸了过去。就是在白水被吸住后退的瞬间,白水剑指戳到的地方突然射出一道极细的水线,白水虽然身体后撤,但深出的右手离射出的水线太近,没有任何声响,没有任何停滞,白水甚至都没感到疼痛,水线就穿过了白水的中指,之后直奔白水的胸腹。感到危机的白水睁大了瞳孔,看着急速而来的水线却无能为力。此时,丁一的铠甲忽然变形,之前被白水打坏的胸前机关挡板忽然被水冲出了卡槽,在一股水柱的冲击下,袭向白水的正脸。
冲到丁一身边的斯坦科,一手扶着丁一,另一只手向奔向白水的水线急速一指。穿过铠甲,已经碰到白水衣服的水线,猛地散称水雾。躲过一劫的白水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水线之后的铁板已迎面而来。白水身后的吸力,虽然试图向左偏,但还是太晚,飞来的铁挡板结实的呼在了白水的脸上,只是由于偏移,正脸变成了左脸。而白水连疼痛眩晕的感觉都没产生,直接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