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能听到只有呼啸的风声。人,如同翻江倒海中的一叶孤舟。眼里是匆匆闪过的树木绿影。在那狂风肆虐中一股淡淡地清香传入鼻息、一团火红的烧云依偎在自己怀里,模糊中九天之上的苍穹离的越来越远,是什么拨弄了自己的鼻翼?柔柔的,痒痒的如那飞瀑倒悬的水滴。怀中那一丝的温暖如那散落一世的朝阳,又似那月色朦胧里,前世的桥梁上坠落于江水中的白色碎光……
狂风呼啸而过,朱柒柒的三千青丝胡乱的拂过他的脸。随着下坠的速度再起,呼啸的风又将她长发梳理在脑后,伴随她的红裳猎猎飞舞。青丝飞扬里唐少爷看清了那美丽而娇艳的脸,而他的神色里却是那般义无返顾。那般决然的神情,让原本不满她将自己推下悬崖的怒火,随着她古井无波的神色烟消云散……
下坠的速度如同风驰一般‘唰唰唰’周遭的树影疾掠而过,唐少爷抱着怀中的朱柒柒,生死关头,他嘴角一扯居然想起了前世《神雕侠吕》里的男女主人公。风声如雷,呼啸不休。感觉到下方有些风势迂回的轨迹,他猛的绷紧了身子,脑海中想:他娘的,到底了!
“轰隆”!
唐少爷只觉得脑袋一蒙,一阵滔天巨浪惊起,转眼间他下一刻的意识便是自己呛了口水,又觉得身子像是散了架一般,加上周遭传来的水波阻力,暗想自己应该落进水里了。而随着一阵眼花缭乱的水泡翻滚原本怀里的朱柒柒顿时被水浪推开,这势不可当的巨力之下,那团火红的身影在水中渐渐远离……
唐少爷心头一颤,也不知这朱柒柒懂不懂水性,不要万丈悬崖都挺过去了落现在给溺死才好。在水中伸出手来要去拉住那团红影‘嘶’的一声只拔下一大片红裳,而那朱柒柒已然不见了身影。再当有所动作之即,脚下一阵巨痛忽的传来,小腿处好不疼痛,唐少爷脸色一变莫非是脚折了?那老子岂非要淹死。
老子前世少时放羊人称浪里小白龙,水里连游三天三夜气也不喘,生吃山菜红薯大番薯的屁也不放。没曾想自己倒先溺死在这里。想起那朱柒柒不知懂不懂水性,现下又冰冷的河水黑暗之中,此刻他已经憋不住气眼看便要缺氧,神志先是混乱渐渐空白,随着水流的压力,坠入水底,缓缓的,缓缓的……
意识随着水波沉没,口鼻中的水泡窜窜成圈,他沉到了河底甚至接触到河底的水草砂石。冰冷的身体如同坠入冰窖,他想起了前世的那个白色身影,想起了自己穿越而来的那一夜,前世的江水中他最后一幕是一场白雪,那方才他所见的是今生的最后一抹红芒吗?
………
紫禁城皇宫大内,东门进去两排长长琼楼玉宇,雄伟宝殿数十坐,朝暾夕曛,连绵壮丽,,金砖玉瓦,金碧辉煌,南宫进去有四大红门,南为午门,北为神武门,东为东华门,西为西华门,紫禁城内陵轹满目,宝殿高低错落,景致壮观宏大。雕栏玉砌,仿佛画中天庭。城之南半部以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
一道道传报声响彻南宫五殿,传过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千秋万岁殿和平朔殿。平朔殿外周公公拿着白佛尘通传,长吟道“刑部侍郎闵大人求见——”
半响里头回来一道,长吟“宣,刑部侍郎闵大人进见!”
闵珪躬着身子垂着脑袋进门高呼万岁,前头穿着龙袍的朱祐樘坐在玉椅上,手中拿着一部唐诗在看。朱祐樘从小机智聪明心性坚忍。其父朱见深是明朝有属的无能皇帝,却也是变态的皇帝,他当年宠幸万贵妃,万贵妃本名万贞儿。虽说少时美若天仙却大皇帝十九岁,一个大相公十九岁的女人却深的皇帝宠幸那便有些耐人寻味。且万贵在成化二年正月生皇长子,朱见深更是大喜,大赦天下,岂知数月后皇长子早夭。
万贵妃经丧子之痛后,性格扭曲,心肠歹毒。因自己再无所出,皇宫大内又是母凭子贵,那些勾心斗角,争宠报复自是难免,万贵妃乃群芳之首残害所有怀上龙种的妃子,朱祐樘的母亲纪淑妃就是这样被万贵妃迫害致死的。直到朱祐樘登基为帝,那万贵妃早以死去,不过却留有一亲弟弟名曰万喜。此子作恶多端,朱祐樘大明律只是将太收监,没几年却又放了出去。经此一番放过仇人的胸怀便使万民所景仰。可人们不知道正常人母亲被人害死,仇人又接二连三险些夺了其性命。试问天下谁人能忍下这等仇恨?而天下只有他当今皇帝朱祐樘忍下了!为何?天下人在看,天下人皆知。他朱祐樘来一个釜底抽薪。杀之失人心且称之为暴君,放之万民景仰歌颂万载。惟枭雄,选后者也!
朱祐樘搁下手中诗书,揉了揉眉心,手边宫女为其添上茶水,躬身退下,这时他才看了看那低头着头不敢打扰自己看书的闵桂,缓缓道“闵桂起来说话吧!你莫不是又来告状的吧?今日朕已经听的甚是头疼,如是告状便退了吧!朕不想听!”
告状?闵桂有些疑惑,应诺起身行了个君臣之礼道:“启禀皇上,臣今日前来便是那监察御史汤鼎、庶吉士邹智、中书舍人吉人、兵部主事李文祥、寿州知州刘概等人我行部已经定案,还请皇上下旨发落。”
“哦?”朱祐樘抿了口茶,略有些惊讶道“原来是这案子之事,朕当你亦是来状告血腥小郡主的。”
血腥小郡主?闵桂闻皇帝此言,随即哭丧着脸道“这小郡主朱柒柒皇上提及,臣也不得不说,那小郡主刁蛮成性,平日里入刑司二部如自家庭院,无所畏惧。见得当朝大元不管老幼尊卑,心性一起便拳脚相象,臣不吐不快啊!”想起朱柒柒他闵桂气的是火冒三丈,这男人在世有钱有势还在乎什么?自然是女人!所谓饱暖思淫′欲,可那朱柒柒上次登堂入室一顿恐吓,以吓的他闵桂从此不举。这不是不共戴天之仇又是什么?如今他在皇帝面前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
“朕不是说不要叫你提嘛。”朱祐樘拉下脸来,皱着眉摇头又道:“朕自然知道朱小妹让满朝文武甚是头疼。大到当朝阁老,小到地方知府。如今是联名状告小妹做事飞扬跋扈。可这小妹深的太后宠幸,连朕都忌惮他三分,何况她和皇妹霜寒公主从小要好。这‘血腥霜寒’名动我皇族!朕得罪不起啊!”
闵桂闻言顿了顿,咬咬牙为‘天下苍生’他死柬:道“臣并非要挑拨皇族亲情,皇上明鉴以微臣看来这小郡主如此定不下性子与他无人管束大有关联。宁康王视其为掌上明珠,百般迁就不说甚至有些溺爱。要一个女子定下心来便惟有一法,成婚!”
“成婚?”朱祐樘听在心头,暗自揣摩一阵点点头道:“闵卿家所言甚是,把这捣蛋鬼嫁出去这天下亦太平了!不过娶她为妻者却……哎……”
“皇上!此时刻不容缓,犹如燃眉之急!待微臣细细道来……”闵桂见皇上首肯,眼睛一亮言无不尽的商讨起这血腥小郡主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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