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真相就是你被那小丫头片子迷惑住了,以为人不会对你怎样,结果到了最后你连行云剑都没使出来就败了!哼,我们秦家的脸都被你丢进了!要不是你娘死的早,我就你一个儿子,我早就将你逐出家门了!”
“爹,孩儿知错,您就原谅孩儿这一回吧。我保证,我不会让蓝家动咱们一根毫毛,否则,孩儿也没脸留在这个世上了。”
“就凭你?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别的事就不敢劳烦你秦大公子费心了。我累了,你自己随便爱怎么就怎么吧。”说完,秦怀褚便进了内厅,只留秦邵风一人跪在那里。秦家的人看到庄主这么生气,此时也不敢说什么了,有的胆小一点的早都随着庄主进去了,有的走过秦邵风身边,悄悄的劝几句,然后也便走了。
秦邵风的委屈与不甘此时全都涌上了心头,多天来对蓝柳若的相思之情此刻又变成了一种恨。不管动机如何,不管这件事里面有多少的曲折,如果不是柳若,他根本不会落到现在的境地。复杂的情绪萦绕在秦邵风的心里,他越来越想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往后的几天,秦怀褚的脸色并不见有所好转,而外出的探子也没有回来,秦邵风变得有些无所事事起来。唯一有所改变的是带回来的那个女子终于醒来了。说来也怪,一路上这女子的身体都是极弱的,但是到了秦家,气色竟是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就在前一天,下人来报说,这个女子醒了,但是,她似乎什么都记不得了。
练完剑的秦邵风看看了天,觉得时辰还早,想起自昨天那个女子醒来之后还没去看过,这个女子已经不入父亲的眼了,还是趁早做决断把她送走好了。于是,便前往安置那女子的沁云阁。
刚踏进沁云阁的小门,秦邵风便看见那女子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正读着什么书。眉头微微皱着,脸颊也似乎有些红润,正应了“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秦邵风不觉看的痴了。这一路上,女子从未睁过眼,而秦邵风也不甚关心她,因此这么些天竟没有好好看过她。此时惊鸿一睹,惊为天人。
那女子听到有脚步声,方抬头一看,却见到秦邵风愣在了那里,不觉羞涩不已,忙低了头,轻轻的说了声:“这位公子……”然后竟窘的再也说不出来了。秦邵风听到了声音,才如梦初醒般的顿了顿,恭敬的说到:“在下乃秦邵风,此番救姑娘回来的正是在下。昨日听闻姑娘终于大病初愈,苏醒了过来,一直想过来探望,却被事情绊住了脚,以至拖到今日才来问候,实在是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