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公子,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小晴儿,我想起了一首好词送给你。”
“什么诗啊?我哪担的起啊?”岳晴琬又害羞了起来。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乱山深处水荥迥,借问一枝如玉为谁开?
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说是送给岳晴琬的,但是这一路念来,声音浑厚嘹亮,在座的众人,无一不听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加之大家都看到含笑身边的岳晴琬脸红的都到耳根子那里了,大家都明白事情的缘由了,纷纷都带着点艳羡的目光看着这一对‘金童玉女’。只有含笑自己清楚,他的词到底是念给谁听的。
蓝柳若也听到了,但是她却不以为然,想着不过是含笑逗岳晴琬的烂招,看到岳晴琬那么开心,自己也就不甚在意了。
此时程行已有些清醒,自觉无颜再见蓝柳若,只是起身略微客套两句便带入离席了。柳若也不怎么挽留,一场谢宴就此作罢。
第二日清早,蓝家的人便听从蓝柳若的吩咐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回府。这段时间的耽搁,本是秋天的天气早已转了冬。蓝府地处南方,冬天却也不甚寒冷,她们都是没怎么见过雪的。而这次,蓝家人一启程,走了几日,便意外的下起了雪。
这些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是异常的兴奋。虽然雪不是很大,但却细细的下了一整天。到了傍晚蓝柳若他们又经过了一个小镇上,这里却没有客栈,一大群人也不好借宿人家,所以只得选了一个废弃的古庙暂为休息。
此时的含笑已仿佛成为了蓝家的一份子般。虽说他很油嘴滑舌,但是奇怪的是,这些人中他统共相熟的也只有蓝柳若,岳晴琬和蓝汀(这个是经常打架打出来的),也许是忌惮其他人对他的杀气吧。但是每次他跟那三人斗嘴时,其他人也在旁边听的是津津有味。本来回家时柳若并不想带着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但是他却死赖着不走,加之岳晴琬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蓝柳若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含笑来自北方,对于下雪早就习以为常了,岳晴琬也是见过一些的,因此两人反而不是那么的兴奋。反观蓝汀,那可是结结实实的惊叫了一天。连柳若看着这些雪也带着欣喜的表情,只是碍于身份不肯表露出来罢了。虽然此时天气已是寒冬,但是大家却都不甚在意,生了一堆火便围着火堆开始天南地北的海吹。
柳若从小便开始听这些故事,早已不新鲜了。只听了一会儿便开始困倦,走到一旁准备睡觉。而含笑却是听的津津有味。岳晴琬对这却是不甚在意,她自小不会武功,虽然周围都是武林中人,但是却极其厌恶这样的生活,她看含笑这么上心,也跟着凑趣,但是无奈很快她也撑不住了,也跟着柳若寻了个地方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