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场上将士们舞枪弄剑赫赫声威。
“哥哥,为何要这般紧密的训练士兵们?”
一个全身都是肌肉的莽汉骑着马奔到场边站着的中年文士旁边。
中年文士身长七尺,垂手下膝,顾自见其耳。正是汉中山靖王刘胜的后代涿郡涿县刘备刘玄德。
他沉吟一番,“翼德,你可知道,曹孟德将要派兵前往来攻徐州了?”
“是又如何?某在此,容不得他放肆,待某去取了他首级去,哥哥何必惧怕。”
性情火烈,却是张飞。
“不可,翼德,曹孟德此人不可小觑,此人治兵严谨,如今大权在握,徐州恐不能与之争。”
“呔!哥哥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某在一天必不让他动哥哥一分。”说着便要冲出去。
“翼德,回来,你是要去哪里?”
自从桃园三结义后,这个三弟总是让他操透了心,做事不顾后果,遇事不去思考,头脑一热就被人利用了去……
唉……
刘备叹了口气。
张飞摸摸脑袋,“某……某去找那曹孟德……”
见自家哥哥这般恨铁不成才,张飞也自觉不该这么冲动,“哥哥,某实在是不懂这些,曹孟德来攻徐州到时候哥哥发句话,某去为你拼死。”
听到此话,刘备眼中闪过一道神色,随即悲戚道,“翼德,虽然我受徐州牧陶恭祖的恩德,得以被引入徐州,如今徐州危机,却不能让你和云长为了哥哥这个小职位出生入死,不若哥哥就辞去这个职务吧……唉。”
“哥哥,不可啊。”张飞果然力劝。
刘备愈加悲戚,“也无关此事,自备来到徐州,虽然得以被徐州牧陶恭祖引入徐州,却也不受重用,你我兄弟三人在此地也是人言轻微,哥哥怕是不能为你们的前程出力呀……”
这一番话说的是窝心掏肺、肉麻至极呀……刘备果然是面皮不似常人……厚度堪比城墙。
“哥哥因何不受重用?”张飞疑惑道。
“这几日来思前想后,却是盖因哥哥这汉中山靖王刘胜的后代的名头,即便备是为徐州想贡献一份力量,徐州牧陶恭祖也是对哥哥我有防范,不敢对我轻言重任。”
一番话说到这里,怕是傻子也听懂了……
张飞却也不是傻子,心道:既然这徐州牧陶恭祖对我这哥哥这般不信任,不若让哥哥取而代之……
这就想的比较长远了……
待我回去与云长商议一番……哥哥宅心仁厚定不会答应如此做法,此事决不能让哥哥知道……
张飞在这里心里寻思,刘备心里却乐开了花,他看到张飞这般神色便已知事情成了一半。
于是就加了一剂重药,神色哀怨的道,“只愿徐州牧陶恭祖能有一日对我放下戒心,哥哥我就算……唉。”
“哥哥莫急,过几日必会有转机。”张飞说的一脸坚定。
心道:既然哥哥这般为你,你却不信哥哥,如此主公不要也罢,如后随哥哥去便罢了。
随即一拱手,上了马就奔向关羽的住所。
刘备看着他的身影,笑的极为欢畅。
*
此时山庄里。
尹纾弦笑道:“人都说刘玄德此人为人谦和、礼贤下士,宽以待人,志向远大,知人善用,小女子听到的却不是如此,曾听闻刘玄德此人无多大能力,趋势机会把握人的心思,笼络人心,而且受人恩惠却反而去迫害人家。”
诸葛亮惊愕道:“姑娘所言非虚?”
他当真是惊愕了。
徐庶也是一脸不信。
尹纾弦微微一笑,“两位莫急,可知道徐州牧陶恭祖?”
两人点点头。
“这刘玄德却是这徐州牧陶恭祖引入徐州的,这可算是恩?”尹纾弦已经胜券在握了,她的蝴蝶效应应该还影响不了如今的局势……
“就以此事,小女子大胆猜测,怕是过不了多长时间,徐州牧陶恭祖将于徐州去世。”
诸葛亮和徐庶已经瞪圆了眼睛。
这意思是……刘备会害死对他有恩的徐州牧陶恭祖?
“两位莫要不信……我们拭目以待即可。”
尹纾弦眸中神光流转,两人竟看痴了……莫不是真会有这等事?那这刘玄德可是太……
诸葛亮和徐庶对视一眼,终是决定再等等看,如真有此事,刘玄德也不过尔尔,必会为两人不齿。
此时心情大好的刘备正准备回屋,却突然一阵鼻痒,大大的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怪异的揉揉鼻子,刘备心道莫不是感冒了?
若是他知道他将来的军师被尹纾弦忽悠的要改投别派,恐怕要当即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