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的话,那郭越,你替朕宣召!”皇帝见魏延庭没有什么话说了,环顾四周一圈后,对着刑部侍郎郭越吩咐道。这郭越是四爷的人,此刻太子正位,四爷可以名正言顺的夺得太子之尊,宣召事宜用四爷的人就是向大家昭示着四爷权威的稳固。
“喳……”郭越立刻应声,然后从地上起来,走到皇帝近前,从传旨太监的手里接过那两份诏书,首先打开了第一份,“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四贝勒锦隆处事干练、果断,颇有王者之风,特此立为大清国太子、承继江山社稷于未来,望太子更加勤勉上进,不负朕望!”
“儿叩谢皇阿玛!”锦隆听到这份诏令后立刻满脸露出微笑,跪地谢恩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盼望了许久的事情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实现,自然是喜不自持了。
皇帝似乎没有理会锦隆的跪谢,而是给郭越招了下手,让郭越将另外一份诏令打开宣读,毕竟那份诏令是为了安抚旻宁而准备的,为的就是这两个阿哥不会因为分封上的事情而闹情绪,最后弄得兄弟不睦,所以这一份诏令就显得要比前一份更重要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贝勒旻宁监管吏部以来功勋卓著,尤其是对江南督道贪污舞弊一案处事公允,为朝廷挽回在百姓当中的声誉,在此册封三贝勒旻宁为黔东郡王,自册封之日起在封地营建郡王府,择日赶赴黔东!钦此!”郭越见到皇帝的手势,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立刻将诏令上面的一切给念了出来。
什么?让三爷去黔东?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分封,明明就是贬斥嘛!
锦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皇帝告诉她册封事宜的时间可没有告诉她要将三爷贬斥到黔东那个偏远之地,心里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可话又说回来,人家是皇帝,做什么事情做什么话没有必要和她交代的,能让她提前知道册封的事情已经算是例外当中的例外了,因此她只能无奈的接受皇帝的欺骗,隐忍着心里那阵阵的刺痛感看向三爷,她真的担心三爷会不会因为这个事情而做出什么事来,要真那样的话,局面就真的不好收拾了,三爷将面临的也不会仅仅是别贬斥而已,甚至连性命都有可能不保。
“儿臣……儿臣接旨!”三爷言语有点停顿的说道,虽然他很不甘心,也很不情愿,可是皇帝已经下达了圣旨,所有的事情已经成为既定事实,根本就没有办法改变了,似乎除了接旨外,没有了其他的选择,无奈之下他只能是跪在地上哽咽的说了这些话。
“皇上,臣有事启奏!”魏延庭听到诏令后立刻跪地叫道。他很清楚皇帝将三爷明升暗贬的弄到黔东去的原因是三爷在朝廷的势力太大,掌管的部门又是最重要的吏部,朝野上下多数人已经是三爷这边的人了,如果三爷继续留在京城,那对四爷掌管刚被册封的太子威胁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才会想出这个办法来打压三爷的。
但是魏延庭是三爷一手提拔的人,深受三爷的恩典,也相信三爷是个有才能的人,为了这他也不得不在皇帝的面前冒死进谏了。
“准奏!”皇帝看了魏延庭一眼,虽然知道魏延庭要说的话一定是给旻宁求情的,可面对他的请奏身为皇帝的他不能不听,所以他只能允准他说下去了。
“皇上,臣以为如此分封与三贝勒有失公允,三贝勒功在社稷,这些年在朝廷监管吏部居功至伟,为皇上分忧不少,就这样让三贝勒去黔东恐天下臣民有异议,满朝威武也会因此而丧失为朝廷尽力的信心,望请皇上三思!”魏延庭见皇帝允准他说下去,于是他接着硕道,将对于三爷这种处理的方式弊多于利做出了深刻的分析,并一一在皇帝的面前解说清楚、细腻,希望皇帝能再次考虑这个事情。
“大胆魏延庭,竟敢捏造事实供然违逆朕的圣旨!你当真不知道死子怎么写吗?”皇帝听后勃然大怒,从龙椅上突然站了起来,双眼犀利而露出凶光,一副要将魏延庭拉出去治罪的摸样,“说三贝勒有功劳,朕可以迁就认同,可要说三贝勒有过失,朕也可以认同,你以为江南督道贪污舞弊案与朕的这个三阿哥就没有牵连吗?他是监管吏部的,出现这样的事情四阿哥固然有责任,他三阿哥也逃脱不了干系,朕没有追究他已经是给他的恩典了,你经过以功在社稷与居功至伟等词来形容他,是在说朕昏庸无知还是想玩弄朕于股掌之上?”
“臣不敢!”魏延庭只是想找个理由帮着三爷争取点利益,却不想皇帝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弄得他想辩解都无从下手了。
“朕的圣旨已下,绝不容更改,再有为此事而求情者,杀无赦!”皇帝瞪着魏延庭说道,他向来就不喜欢大臣与阿哥们结党营私的,可是三爷却偏偏与一大批的大臣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为了朝野稳固,权利集中,他只能出此下策了,“好了,今日寿宴到此为止,散了!”
“臣等遵旨!”众大臣跪地恭送皇帝与皇后离开大厅,朝着里屋走去,然后纷纷起身,围在三爷的身边询问三爷该怎么应对。
四爷此刻正得势,自然是不愿意理会三爷他们这些人,反正过不了多久三爷就要离开京城了,对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威胁,因此他带着郭越等人来到了锦儿的身边,冲着锦儿笑道:“皇额娘说是你告诉她今日册封之事的,开始我还不相信,皇阿玛怎么可能将这样重要的事情和你一个小小的茶奉女官说,但是现在见到了这份诏令,我总算是相信你已经是皇阿玛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对,是朋友!”
四爷兴奋的用锦儿的话对锦儿说道,满脸掩饰不住的兴奋,仿佛那储君之位已经是他的了一般。
“恭喜四爷!”锦儿小声的对四爷说了句,本能的将注意力放在了三爷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特别在意三爷此刻的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