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大惊小怪吗?这世界都要变天了,还不准人家表示一下震惊啊!”
听她的声音分贝已恢复正常频率,肖桐这才将手机又移回耳边“说吧,又发生了什么纷争?让你竟然舍得把与何文涛浪费的时间花在姐妹身上啊!”
“屁!还浪漫呢?人都没了!还浪费什么啊,小桐,你说这有钱就变坏,是不是世上所有男人的本质啊?”
听到那端饱含激动的声音在大声响起后,竟在随后便陷入低沉,最后甚至隐约还透着抽泣声,肖桐突然意识到,这回可能事大了!
听这反应与罗雨娇往日找她大声哭诉何文涛的种种不是时的情况大不一样,肖桐双眼猛睁,口中却仍以漫不经心的语气道“你们是不是又闹什么误会了?有钱就变坏,也得分情况不是,你家何文涛那叫有钱吗?不到一百万,还有你这个做老婆的一半,应该还没有变坏的资本吧!”
“哼!过去曾听人说,就是古代的农民,遇上哪年收成好,有点闲钱,还惦记着买妾,之前我不信,现在我可是信了,他竟敢在外头给我找小三!”
不明情况,肖桐只能语气温和的耐心劝道“得,得!为了所谓小三,从学校到现在,你们都闹了多少次了,可每次不都证明他是清白的吗?兴许这次又有什么误会呢,所以,你该学着淡定点,先弄清楚事实再给人定罪,要不然,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人与人的相处,信任很重要,更何况你们都打证了,何文涛也不是那种没责任感的,应该不会胡来吧!”
罗雨娇幽幽叹了口气后,才语气低落得回道“这年头打证算什么啊,孩子都生了的闹离婚得事,是屡见不鲜,我只是觉得自己怎么就瞎了眼了呢,看上这么个白眼狼,山盟海誓哄了我这么几年,这么快就寻新目标了,男人啊!”
肖桐还在斟酌言词,就听电话那端传来“现在那些上赶着做小三的女人也就是贱,你说这年头,大家活得多不容易,怎么就非要不顾脸皮,厚颜无耻得看上别人的男人呢,我真是想不明白!这回,我真没冤枉何文涛,蒋雯、成蔷也都知道这事,从他与那女人联系的短信的聊天记录看,他们在一起还没几天,还已经上过床,所以这婚我离定了!”
由于这些关系最好的朋友都知道肖桐作息不定,平日里联系主要是在网上,或是通过网上确定她不是在睡觉后,才会给她打电话,这两天她出来旅游,笔记本电脑懒得带,也就没有上网,所以联系不上,罗雨娇最后才通知到她也正常。
“你什么时候确定这事的?”
听得出来罗雨娇已渡过了最开始的那段艰难时刻,肖桐有些遗憾,在朋友最需要安慰的时间里,自己竟在外地,无法陪在她身边,还好有蒋雯她们在,所以说,至交好友虽然贵精不在多,但也不能中有那么一个,要不然在需要时,未必那唯一的朋友就能帮得上忙。
“中午,我今天胃里不太舒服,所以请假回家,打算休息半天,不小心看到落在家里的手机后发现的,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多疑小心的人,除了偶尔开玩笑,一般不会主动翻他手机之类的私人用品,看到那些恶心人的短信后,才想起来翻他的QQ聊天记录,更确定了这事!”
“我明天回去,后天就能到,到时候我们再谈,这事绝不能就这么完!”
挂罢罗雨娇的电话,肖桐又给蒋雯打了个电话,知道成蔷和罗雨娇都在她那,而且罗雨娇的情绪已经恢复平静后,她才放心。
对罗雨娇,或者说是对她的这三个朋友,肖桐都很了解,虽然表面上性情各异,但实际上都是那种心理素质够坚韧的女子,而且都属越遇到重要事,越冷静理智型的,连她自己在内,也许正是因为性格深处的这些共同点,她们四人才能得以成为相交颇深的好友。
而且肖桐还从蒋雯那得知,她与成蔷也是在中午接到电话后,就请假陪着罗雨娇,直到她情绪彻底平静下来,都是知道彼此的朋友,她们也没有劝和不劝离的想法,反正只要结果对罗雨娇有利就好。
确定了罗雨娇确实没有钻牛角尖,也不是装出来的平静,肖桐这才放心,以她眼下的处境,就是座飞机,顺利得话,也得到明天夜里才能回去。
回想起罗雨娇与何文涛当年在学样里可曾有着‘模范情侣’这一荣称,可如今不过是毕业三年,就面对劳燕分飞的结局,不得不说造化弄人,又想到蒋雯昨奖被人顶替一事,肖桐除了感慨现实这块试金石的威力外,别无它想。
旅游也是件累人得活,再加上中午的那场巨痛也让她费了不小的心力,所以时间虽然还早,心中也还惦记着烦心事,但肖桐还是很快便沉沉入睡。
而这次,那巨痛确实没再找上门来,可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在哪呢?打量着周围这片翠绿色的空间,肖桐十分疑惑,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睡梦中,还是清醒着,这片翠绿色空间有五平方大小,里面弥漫着一种让她通体都感到十分舒适的气息,就是看不到门,也看不到离开的途径。
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那处充斥着翠绿色的空间里被困了一夜,但一早醒来,没有巨痛的侵扰,很久没有这般安眠一夜得肖桐觉得自己神气气爽,身轻体盈,精神与体力好像恢复到大学前的年少时代,感觉极好,让她很有留下长居不走的欲望,可惜心里有事,不管这里的环境再好,也住不踏实!
虽然惦记着要尽快回海市,但肖桐大清早便打电话联系订上的是晚上八点多的票,时间尚早,再加上她是在违反景区制度得情况下私自留宿,若是一大早就往景区外赶,那是明摆着自找不痛快,不管怎样,被是逮住罚款都是件相当丢份面子事,所以并没急着出沟。
只是当肖桐出树正寨时,因为心里有事,没空计较其它,到底还是不幸被抓,而不幸中万幸的是可能本着某种心照不宣的潜规则,那些一早就守在那里逮人的便衣不仅没提罚款,连补办门票的事也没提,只让补了张车票,也不算太丢份。
肖桐对此虽觉有些意外,却也大致能够理解这里边的门道,所以直接赶到中心站坐班车就近匆匆逛了几个景点后,才挑在并不算太过异常的中午时分出沟,至于自己那怪病到底有没有好,她已经顾不上了。
虽然知道罗雨娇那边的事她即便赶回去,也起不到什么实质作用,但肖桐还是想尽快回去,在心情不好的时间里,有好友陪在一起,即便什么都不说,不做,也能起到难以言喻的作用,她曾有过切身体会。
所以在旅游经费还余下不少的情况下,肖桐相当奢侈得决定乘晚班飞机到海市,若坐火车,即便是像她来时那般转乘高铁,也需要耗费更多时间,需到次日深夜才能回海市。
当然,这事肖桐并没有在电话中提起,这是她自己的心意,没必要说出来硬要让别人负责,哪怕是并不会多想的好友之间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