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似乎又进入了平静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在沈悦丹没有出现之后的几天,老师宣布她休学了。在我一再追问下,龙羽说出了那个令我震惊的事实。她疯了,这实在让我难以接受,难道我身边的人真的会一个一个遭遇不测吗?这么想着,我又开始十分担忧龙羽了。
每次我用担忧的眼光看着龙羽的时候,他总是会说他不会出事的,他和其他人不一样。我真的不知道他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不过他对我的这种心理暗示倒是很起作用,没过多久,我就相信了他真的不会出事。
平静期的我好奇心又蠢蠢欲动,总想调查点什么,但苦于没有门路,我就只能死缠烂打的问龙羽,因此我弄清楚了在我在看守所里这段时间学校里所发生的事。对于龙羽在那次集体昏迷事件中幸免这件事,我倒不认为有什么问题。反倒觉得他如果和其他人一样那才有问题,倒不是我那么的看好他,毕竟作为在整个事件中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还没有出事的人,超出一般人的能力和幸运是必备的条件。
不知是我不习惯平静还是真的有事情要发生,我总觉得不踏实。然而日子就这样过了十天,暴风雨间的预警终于出现了。
这一天,我又因为课文没有背下来而被老师留下来。老师让课代表俞冰夏看着我们,而他自己却先溜了。我们于是就想钻钻空子,可没想到她实在是太较真了,非要我们都背下来不可。无奈,我们只能乖乖地留下来背。
已经是十二月中了,天黑的十分早。七点钟,天已经黑了很久了,我小声嘀咕了一句:“每次出事都是在这个时候。”说完,我立刻捂住了嘴:乌鸦嘴乌鸦嘴,不会出事的。
意识到自己的走神,我又重新开始背我的课文。时间不知不觉的溜走,我们所有人都背完了。这时教室里只剩下了我,俞冰夏,路诗语还有两个男生。
看着黑漆漆的楼道,我感觉我没有胆量走出去,就招呼俞冰夏和路诗语和我一起走。要知道这可是三楼啊,我已经在这层见过两次鬼了,想想就觉得恐怖。
硬挤在她们两个中间,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稍微减少一些恐惧。
俞冰夏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但是被我完全无视掉了。路诗语只是用她略带忧郁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没什么反应了。
“嘻嘻嘻,咱们一起走吧。”我笑嘻嘻的抱住两人的胳膊,就往楼梯走去。通向后门的楼梯我是怎么也不敢去的,尽管我见到的“鬼”都是从前门的楼梯出来的,但我依然觉得这条路比后面的安全。
在我们走出教室没多远,教室的灯就关上了,楼道里顿时一片漆黑。我和俞冰夏跺了几下脚,楼道的没亮。不知怎的,我心里顿时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每次出事的时候楼道的灯都不亮。
我顿时屏住了呼吸,四周静的只能听见我们三个的呼吸声,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我们三个打开手机,借着手机的光亮,向楼梯的地方走去
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说又不清楚,大概是因为心理作用,我觉得背后冷风阵阵,索性就不再想了。就在我们快要走楼梯的时候,俞冰夏突然大喊一声:“那两个男生呢?”
她突然喊得这一声,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扔地上。我慌忙拿好手机,然后竟一下子明白了哪里不对劲。就是我一直都没有听到那两个男生的脚步声。想到这,我顿时一个激灵。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可是周围只是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我正犹豫着该怎么做,一向胆大的俞冰夏突然对我们说了一声:“你们先在这待着,我去那边看一下。”说完就跑开了。我伸手抓向她,可是没抓着。凭借我多次的恐怖经历,我认为太好奇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她这一跑,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那边,那边可死过好几个人呢。
“啊!”正当我提心吊胆的站在原地的时候,楼道的另一边突然传过来一声尖叫。
“是冰夏的声音。”一直没有说话的路诗语紧张的说,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对我说:“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说完还不等我回答,她就向那边跑去了。
“路诗语,等等。”可能还是出于潜意识中那个我不会出事的念头,我追上了她。
她看到我也没有再说什么,我们就一起跑到了楼道的另一边。可是那一边什么也没有,透过射进窗户路灯微弱光线,我们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任何异常。
“冰夏到哪去了?”路诗语的声音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别着急,咱们好好想想。”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刚才所发生的事。
路诗语也不出声了,顿时又陷入了一片恐怖的寂静。
“撕拉,撕拉。”隐隐约约听见哪里传出什么东西在地上拖行的声音。我转过头看看路诗语,她显然也听到了。我十一她别说话,我们静静的听着听着这声音,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路诗语指指下方,示意声音是从下面传上来的。我点点头,指指楼梯。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慢慢向楼梯走去。我们慢慢的走下了楼梯,尽量不发出声音。
“撕拉撕拉”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向下看去依然是漆黑一片。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向下走去。
已经到一楼了,没法再往下走了。“看来就是这了。”我小声说了一句。借助楼外的光线,我看出路诗语向我点点头。她刚点完头,我就忽觉眼前白光一闪,紧接着一个棍状物体就砸在了我的右手上。这一下并不是很重,我的手只是抖了一下,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我下意识的紧紧抓住手机。刚把手机拿稳,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我就惊恐的发现,路诗语不见了。四周静的只能听见我的呼吸声。
“路诗语?路诗语?”我轻轻地叫了几声,不敢大声,像是怕惊起黑暗中的什么一样。
我喊了几声,没有听见她回答我。我的心顿时一沉:难道她遭遇深不测了吗?
看着没有一丝光亮的楼道,我咬咬牙向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