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姐~”夏悦月穿过人群来到了牧沐身旁,见牧沐正看着舞池中央的那对璧人也是笑了起来。“沐沐姐,我告诉你哦,那个是哲学系三年级的沈逸轩学长。”
“怎么,你也很崇拜他吗?”见沈逸轩的目光看向了这边,牧沐这才看到了男生的脸。阳光英俊的脸上带着一抹绅士儒雅的微笑,看来这就是之前宋瑶所说的贵客——哲学系的系草了吧。
就外形来看,宋瑶的张扬热情和沈逸轩的温文儒雅倒是非常的互补。从周围女生们爱慕的眼神也看得出,她们大都是倾心于这个英俊的男生。
“当然,我还没进清海大学的时候就读过沈学长发表的几篇文章,正因为这个我才坚定了报考哲学系的信念。”夏悦月毫不掩饰对沈逸轩的崇拜,无关沈逸轩引人注目的外表。
很快众人又被派对中心的这对引开了注意力,牧沐也是乐得清闲的和夏悦月窝在角落说起了在学校的新生活。
与此同时,在事务所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这个时间事务所外来往的行人不少大都是匆匆赶回家的上班族和学生,而一个形迹可疑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却停留在了事务所的门口。男人大约四十来岁,一双贼溜溜的眼左右看了会儿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后推开了事务所外面的小木门走了进去。
穿过那片小草坪,男人没有去正门反而是向着事务所的右方走了几步。他的手上拿着一张线条简单的画,上面画着的正是事务所而在二楼的窗户处则是被红色的笔画了个圈,这就是他今天的目标。
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再次回头确定他的行为没有任何人发现后这才带上了手套徒手爬上二楼的窗户。黑衣男人的行为竟然没有任何人发现,就好像他完全不存在。
“嘿,这东西还真的管用,要是老子也有这东西以后干活不就可以光明正大了嘛,还用得着偷偷摸摸的么。”男人趴在窗口向内看了几眼,里面没有灯光什么人都没有。
拿出随身带着的工具,不过是轻轻的一撬窗户便被他抬了上去留出足够他通过的空间。爬进房间后,男人拉开自己的大衣外套,内侧贴着两张黄色的符纸,上面龙飞凤舞的用鲜红的朱砂画着符咒法阵。就是因为这两张东西,他不止是有办法让别人看不到自己更是如此轻松的进到了这家他从未见过的事务所内。
今早他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说是让他带着两张符纸潜到这里来看看。至于到底看什么,电话那头也没说不过在看到门口放着的信封里有那么一大叠票子后他决定去试试。想到对方应允事后再加一倍的钱他更是忍不住要感叹自己这是走大运了。
想他都偷了小半辈子了也没见有什么财运,今天居然只要进来看看就能赚一大笔,实在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啊。不过既然都进来了,自然是有什么好的自己也得捎带出去些,不枉他今天这么跑一趟。
男人猫着腰小心翼翼的看着房内,借由外面的霓虹灯倒是看的挺清楚。这是一间女人的房间,而且还是一个非常喜欢白色的女人的房间。出于习惯,男人看完后直奔衣柜和梳妆台而去,不过翻找了一会儿后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他只得悻悻的骂了两句又看向了别处。
这时,他注意到了床头的那副绣图。眯眼对着那副绣图看了会儿,似乎是在估摸这副绣图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好处。再看看房内的其他东西,最后男人还是伸手将那幅绣图摘下卷起塞进了自己的大衣内。
确定没有什么别的好处后,男人本想出房间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可是想到电话内那人的警告,男人便有些退缩了。或许还是有些不甘心,男人走到门口才刚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突然被一阵阴冷的寒意给刺激的跳了起来。
“妈的,什么东西!”赶紧缩回手,却发现手上居然留下了被灼伤的痕迹。这可把男人吓坏了,再也不敢去想其他赶忙反身从窗户那里爬了下去。
看着男人头也不敢回的离开了事务所并且消失在了人群之中,事务所一楼的窗户内闪动着点点的幽光。
“怎么办,居然会有人类悄悄的跑进来偷东西。我们进不去牧沐的房间,连这大门也出不去。”幽绿的光芒闪动了几下转向了一边。
“那人身上有股讨厌的味道,我看一定是被谁指使着进来的,不然就凭那种人是进不来的。”偏蓝的幽光也是连连的闪动着。
“没办法,只能等牧沐回来了。老板也真是的怎么偏偏就把牧沐的房间又多设了个结界呢,不然也不会让那个人类只是被我烫一下而已。”阴冷的火苗呼呼的从嘴中吐出,照亮了一张张表情凝重的小脸。
事已至此,他们能做的也只是在这里干等着,期盼牧沐早些回来。
而那个被吓得落荒而逃的男人现在却是满面春风的向着自己的家走去,一路上仗着隐身符他又相当轻易的得手了几次。要不是听说这符咒过了时辰用不了,或许他会一直的带着保佑他财源滚滚呢。
“看来你已经很好的完成任务了。”为了早些回到家里,男人是从小道走的,突然间听到自己的身后出现了这么个偏冷的声音他自然是吓得抖了起来。
“什,什么人?”男人觉得这个低沉略显嘶哑的声音有些耳熟,仔细想了想倒是和打电话给他的神秘大老板很像。思及此处,男人赶忙陪笑道“老板,您怎么亲自来了?”
“哼哼,要不然怎么知道你到底看到拿到什么呢。”黑暗中一个优雅修长的身影渐渐显现了出来。
男人一愣,心道莫非是被发现自己刚才顺手牵羊的事了?不过想想也是,老板要不是有些手段怎么弄得来这种隐身符,那可是只在传闻里才听到过的,哪里轮得到他这种市井小民能亲身体验一回。不等他再说些什么“大仙”啊“高人”的马屁话来,那个老板已经抬手制止了他。
“不必多说什么了,我劝你还是赶紧将身上的东西拿出来。”声音又嘶哑了几分,像是在极度渴望着什么的语气在这四下无人的黑暗中让人发冷。
“我。。。啊啊啊啊啊——”
小巷中,男人的气息已经渐渐消失,就如同他那戛然而止的绝望嘶吼那般。粗重杂乱的喘息声,液体喷涌的声音在小巷内回荡着,腥甜的气味让原本站在黑暗中的老板上前了几步。
“果然你们的定力还是太差了,你们要是让这卑微低下的脏血污了我要的东西,那你们可就得看看明早的太阳了。”
见老板走了过来,那几个黑影发出了求饶似的呜咽声然后飞快的后退了几步。老板走到男人的身旁,再看这个贪婪的人类已经完全没了声息甚至连个完整的人都已经不算了。
苍白的躯体干瘪犹如老树枯皮似的裹着风干腊肉般的肌肉和骨骼,极度惊恐的表情定格在那里,完全失去了水分的眼窝双颊深陷嘴巴大张牙齿完全暴露在外。就像是一具被掩埋已久却又保存较好的干尸,只是他那几乎和肩膀脱离的头部成为了最为失败的一点。
喉部清楚的能够看到里面被咬碎了的骨骼,好像一碰就会完全和身体分离。是什么让这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在短短几秒内变成了这个模样?!
蹲下身,纤长白净的几乎要透明的手指挑开了这件已经非常松垮的大衣。老板看到了里面被胡乱折起的绣图,而他的举动让本来后退的几个黑影颤抖的靠近了一些。
喉咙发出的吞咽声和闻嗅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黑影像是受到了蛊惑居然忘了眼前的老板是完全掌控自己命运的。想要,想要得到那块黑色的东西,脑海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嗯。。。”摊开那副绣图,老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叹但很快又被某种极强的欲望染成了红色。他死死的盯着那一抹妖娆的红,放在自己的鼻下深深的闻了闻。满足的同时却又有了更多的渴望,但是他和那些低贱的黑影不同他更加懂得享受游戏的乐趣而非欲望的驱使。
生生压下久未被挑起的欲望,老板抬眼看着越来越靠近的黑影们。离开了阴影的庇护,那三张略微扭曲的艳丽容颜带着哀求和渴望,唇边下巴满是温热渐冷的猩红。她们也想要像老板一样摸摸绣图,闻闻那甜香诱人的气味。
“也是,你们都有快百年没见过太阳了。。。”男人看似体贴的话语,却让那三个妖娆美艳的女人顿时趴伏在地抚摸着他的鞋面企图得到男人的宽恕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