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青枫随手洗干净自己的小内内,放哪里晾干都是个问题。这种事情又不好直接问顾海,青枫只得先问清楚顾海衣架和晾衣服的所在。好在这房间有女主人,内衣挂在阳台上,和一大堆衣服晾在一起,并不显得突兀。故作自然地,青枫晾好了衣服。
这时顾海已经快手快脚地准备好了饭菜,摆在桌子上,两个菜,荤素搭配,鲜艳的绿色,看上去倒也是引得人食指大动。顾海盛好饭,让青枫坐下来吃饭。这时顾海对面房间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男人,平头短发,中等个头,微胖,跟顾海说笑:“怎么住这么多年没发现你还会煮菜呢?”
顾海也笑:“那是用不着我煮。华子,一起过来吃呗。”
那个叫华子的男人颇有意味地看了青枫一眼,说:“不了,我去市场,你们吃。”跟两人笑笑,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出门走了。
“这就是你说的华子吗?”青枫边吃边问。
“嗯,这家伙最近情绪不太好,刚刚分手。”顾海漫不经心地边吃边回。顾海有天晚上跟青枫聊天,说心情有点低落,华子跟女朋友分手了,女人哭的很厉害。说到华子的事情,顾海也很是感慨。华子跟女朋友在一起都快两年了,这不,说分手就分手了。不是因为两人没感情,据说是女方家里有背景,嫌弃华子。女人也是很奇怪的物种,说分手是自己,哭的人也是自己,倒是华子沉默地看着一切,承受着一切。只是即认定了分手,就再无回头的道理。人常说女人千万不要对男人随便说分手,若哪天男人当真了,那便是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这时候就轮到女人哭了。青枫心里其实是赞同男人这种做法的,不轻言分手,若哪天说了,便是决定好的事情。分手这种事情,既然分了,那就干脆点。也因为这一点,青枫对华子生出一种的好感,许是惺惺相惜吧,青枫自己也是这号人。
“哦。”青枫没再问什么,继续吃饭。
吃完饭青枫洗碗,顾海收拾好剩下的饭菜。待俩人进了房间,顾海就关上了门。空间一下子变得狭小封闭了,青枫不由得有些紧张。
顾海的房间很小,摆设也很简单,一矮床一壁柜一电脑桌一把椅子,电脑桌上放一台式机。电脑是打开的,里面是股市红黑线图。青枫对这个不感兴趣,说句心里话,她对痴迷股市的人没啥好感,总觉得这些人不务正业专门生事,在股市兴风作浪,搞得经济乌烟瘴气一片狼藉,助长通货膨胀经济过热。反正是哪里有利益就往哪里去,整个一马克思笔下的资本运作模式。就连青枫这种不经常关注新闻的人都时常听说炒股的人如何狂热如何倾家荡产以及各种各样的自杀方式。青枫就是想不通,放着正经的事情不去做,干嘛去搞这种幺蛾子事儿?若有人做得理智些倒也罢了,偏偏遇见的都是投机倒把的狂热分子,整天净事儿。不过在顾海这儿,于青枫看来,还算理智,看他能从股市几近崩盘时挺过来,平时言谈举止也非常正常,想来各人所好罢了。
顾海床上也很简单,薄薄的垫被,薄薄的盖被,不知道这副铺盖在南方是否过得了冬?被子颜色偏暗,看不出干净与否。正想着,顾海这边就凑了过来,笑得有些邪乎,青枫莫名其妙有些心慌。顾海圈过青枫,问:“累吗?累的话就先睡吧。”
青枫确实不累,就是有些拘束。顾海根本没让她出去住的意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或者就住在这里?于是她摇摇头,回道:“不累。”
顾海又说:“这屋子我没收拾,我就想让你看看我住的样子。如果因为你来了才收拾,就显得刻意了。”
青枫没说话,四处看着。顾海的床铺果然是有些乱的,床头枕边都有些断发。青枫想这男人可真不讲究的很,这床铺实在也该收拾了。不过她没动手,既然顾海这么说,那就随他了。青枫也不是想去干预他人的生活。
这厢,顾海眉开眼笑地看着青枫。顾海不笑的时候很严肃,估计小孩子都能被他吓哭;笑起来的时候就略带些稚气,似乎没那么老男人了。顾海把头放在青枫的肩窝,就去解她的衣服。青枫对这种事情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这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很正常的行为,她不是老顽固。既然双方是情侣,那发生点什么也很正常吧。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好奇心却还是有的,反正这么大了合理合法,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乎,事情就这么顺理成章了。唯一称得上不正常的就是俩人见面不到一天就混到床上去了。
有些搞笑的是,顾海这久经花场的男人,跟自己女人的第一次,居然费了半天劲儿,愣是进不去。捣鼓了半天,后来总算是挤进去了,结果一分钟不到就败下阵来。顾海搂着在事实上也成为自己女人的青枫,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做了两年和尚似乎不行了,还没开始呢就先缴械投降了;喜的是捡了个宝,本以为就算对方不是久经此事但也未必就是个雏儿。哪曾想聊天里如此强悍的女人竟是虚张声势,实际上不过就是个未经人事的傻妞儿。顾海百感交集,这年头就是鸡也常补那层膜当自己第一次来卖,生活中也有不少烂货装清纯,实际上就是公共汽车,是男人就能上,给你戴了绿帽子还不知道当人家是个宝一样护着;怀个娃娃当娘的都不知道是谁下的种。在这种氛围下待久了你就觉得想找个干净的姑娘当老婆那简直是痴人说梦。顾海也不是白痴,自然不会做这种梦,他认为男女双方恋爱,上床是很自然的事情,只要不当感情是游戏不随便****,那么他都能接受。之前什么样儿他不追究,也不想问,但若跟了他之后还在外面乱来,那就是意味着自动出局。想来也没哪个男人这么大度,任由自己女人跟别人XXOO。就这方面来说,顾海是一个传统的男人,床弟之事并不与人言,就算是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的哥们,这种事也不是拿来与人交流的,除非他不当那女人是回事儿。现如今都流行装嫩装纯,却有这般傻女孩来冒充女人?好巧不巧的是,还给自己遇上了。想来,男人都有些自大心理。顾海现在也是这副心思。
后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本来还想着来S市玩玩逛逛呢,如今可倒好,整天被顾海折腾来折腾去的,连走路的欲望都没了。中间就出去一趟,还是买紧急避孕药。当着顾海的面儿,青枫去买的,也是当着他的面儿吃下去的。顾海拿到的时候还问:“真吃啊?”青枫白了他一眼:“难不成想孕?”顾海小声嘀咕了一句:“未必会怀呢。”其实顾海一直有些犯疑,觉得也许自己不孕的,要不怎么跟这么多女人XXOO过没出过一次意外呢?没有一次意外。人家华子每次交女朋友,千方百计地想着避孕,结果还能中招。自己倒好,从没想过这种事儿,愣是一次没出过意外。有过那么一次意外也不错啊,顾海心说,有了就生呗,至少证明俩人都没问题都正常。顾海不知道的是,他是没避孕,但那些女人都做好了防护措施。出来混,没点儿自我保护意识,能行吗?
因为有了顾海,青枫就关注起安全期的问题来。搞了很久才弄明白,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这周都是危险期,所以才想到去买药来吃。
于青枫来说,这些绝对不是好的体验,除了痛还是痛,还得担心会不会中招。这顾海,压根没这意识。这男人,在这点真不是人,男人当然不能怀孕,女人就不一样了,擦!青枫心里恨恨地想。不过心里多少也是有些疑问的,青枫痛经,而且周期也不规律,长到二十多岁了也没长成**的女人样儿,兴许自己也不孕呢?
都什么年代了还生理知识这么匮乏,整个俩白痴,不出事儿才怪。
顾海许是憋久了,能三四天除了买菜做饭基本不出门,要么是玩电脑,要么就看青枫带来的那套书,要么了俩人腻歪在一起。更让青枫觉得恐怖的一点就是,这男人能拿起一本书看一整夜,若不是青枫嫌灯光刺眼,估计能看通宵。
就这么过了几天,有次吃饭时华子说,怎么也不出去走走啊?好不容易来S市一趟,也出去看看那些风景名胜呀。青枫有些脸红,这事儿顾海连提都没提过。这家伙,就这品性,能有女人跟他才是怪事。兴许顾海也觉得有些过了,某天下午就带青枫出门了。刚出门,青枫就发现,自己腿脚都软了,走几步路两腿间都特难受。顾海笑嘻嘻地看着她,说:“我脚也软了。”
青枫白了他一眼:“咎由自取。”心说还连带着我跟着吃苦受罪的。
俩人就去附近的公园转了一圈,中间倒是歇了那么好几次。这么一小段路,青枫走的是气喘吁吁,哪里还有力气逛街?说是去逛逛,结果一个园子都没逛完,俩人都累的不行。估计想看来XX真是害人不浅啊,难怪以前的君王沉迷女色被批不务正业误国害民。
稍后的两天还正常,下午的时候顾海会带青枫去市场看看,逛逛街什么的。顾海说自己上次看中一条裙子,本来想请华子的女朋友帮忙试试的——据顾海说,华子女人个子也很高——结果还没开口,俩人就分手了。搞得顾海顿时没了兴致。这天下午路过那家店,顾海拉青枫过去看,结果那条裙子就不见了。想来是卖掉了,顾海觉得很是可惜。青枫本来还想看看顾海的眼光到底什么样儿,结果走近了看满屋子的衣服没一件是青枫喜欢的,想来顾海看中的那条裙子也例外不到哪儿去。没了拉倒,正好。
顾海其实不喜欢逛街,他去市场,无非就是看看现在市场境况怎么样,货好不好卖,现在价格几许行情怎样。但顾及到青枫,怕她无聊,就问:“你要不要买点东西回去?买点衣服鞋子包包之类的?”
青枫听得很不顺耳,心想姑奶奶又不是来卖的,用得着你买这些东西给我吗?你送我那叫心意,我问你要那叫补偿,靠,这差别大了去了,说的什么混账话,都哪儿跟哪儿啊?记得之前跟杰初次见面,他也要送她几套衣服之类的,给青枫拒绝了。即便如此,后来还是发生了酒店里的那件事。所以青枫对这种事情很是反感,所以她很不爽地一口回绝了顾海的提议。
青枫在S市呆了差不多一周时间,两人相处也算是差强人意。青枫想就先这么着吧,回Z市还得考虑去处呢。她个人对援建倒不反对,甚至有些期待,这种际遇,可遇不可求,与职业规划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