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三人组成的匈奴人搜索小组接到信号之后立刻往多格等人所在的方向飞奔,两人在前一人在后,不一会就来到了离坡地八十步左右的一颗树下。
突然,一个黑影从树上急速跃下。手中一柄雪亮的弯刀直奔左边这人的头颅劈来。由于事发突然,还不等这人有所反应就被这锋利的弯刀一劈两半,连一句惨叫都没来的及发出。
虽然如此,可是在寂静的黑夜中,尸体倒在草丛中还是发出轻微的声响,被右边这名匈奴人敏锐的察觉到了。
这名匈奴人正要拔出腰间的弯刀迎敌,一柄残破的朴刀带着破空之声急速飞来,将其射杀。这个黑影一连串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流畅,显然对于此道十分纯熟。这一切说来麻烦,可也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后面那名匈奴人眼看着两名同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斩杀,吓的立刻停住了脚步,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嚎叫。
“坏了”,刘锦心里咯噔一声,本能的右手弯刀出手。
刀到,叫声戛然而止。行迹暴露的刘锦不敢停留,迅速的捡起树下两人的弯刀,几个纵身离开树下。
距离此处五十步外,也有三名弯刀出鞘的匈奴人。这三名匈奴人的左翼还有三名匈奴人,他们听到喊声立刻循声望去,正好看见刘锦奔西方而去。这六名匈奴人立刻发出信号,也紧紧跟了上去。
又杀三人的刘锦此时却也并不好受,高强度的连续攻击极大程度上消耗了他的体力。而且因为连续出手,本已结痂的伤口又再次撕裂,鲜血不停的溢出。
“他在这里”,随着一声刺破夜空的大喊,三名强壮的匈奴人拦住了刘锦的去路,这三人尽皆弯刀出鞘,警惕的望着不远处的刘锦。
正舍命狂奔的刘锦听到喊声心中暗道一声不妙,可是脚步却不敢停留,反而越发的急切。刘锦知道一旦自己行动稍有迟缓,更多的匈奴人就会围上来,到那时自己就必死无疑。
“踏踏踏踏”,刘锦脚步更急,一手一柄雪亮的弯刀直奔这三名匈奴人而来。
眼见刘锦急速而来,这三人中的一名匈奴十长(十骑长)也不惧怕,果断的下令道:“上”。
得了命令的另外两名匈奴人还不待回应十长,刘锦就已经扑了上来。两人来不及多想,一左一右挥舞着弯刀就往上迎。
眼看着两柄弯刀杀奔自己而来,刘锦也不惧怕。反而是往左边快跑两步躲过右边那人的弯刀,同时自己左手的弯刀上扬挡住左边那名匈奴人下劈的弯刀,右手奔着那人就是一刀,动作果决而狠辣,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一刀砍翻左边这人,刘锦正待解决右边那名匈奴人。那名十长的弯刀随着那人倒下的尸体突然的狂斩而下,直奔刘锦的脖颈而来。
因为视线的原因,匈奴十长的弯刀正好被左边那名匈奴人的身体给挡住了,所以刘锦之前并未看到匈奴十长的杀招。
随着这人身体一倒,刘锦立刻看到了十长的弯刀。情急之下,刘锦顺着自己的刀势就地一滚,堪堪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刀,可是头上的头盔却也被匈奴十长一刀砍飞,发髻顿时散乱的四散垂下。
刘锦往前一滚,就到了十长的脚下,趁着十长刀势落空重心不稳之际,刘锦左手的弯刀一个横斩,将十长的右腿齐膝砍断。接着,刘锦顺势起身,正好迎面撞上了十长倾倒的身体,右手的弯刀狠辣的在十长的脖子上狂劈而下。
顿时,这名匈奴什长身体内的大动脉失去传输的终点,奔腾的鲜血顿时就喷了刘锦一脸一身。就在这时,右边那名匈奴人从背后一刀砍来。听到破空之声,刘锦在想躲就有些晚了。
当下只得往右一个转身,转身的同时左手的弯刀一个反手挡开了那名匈奴人的弯刀,虽然略显仓促,可也并未受创。
一刀砍空,这名匈奴人暗道不好,正要变招。刘锦右手的弯刀借着转身的力量狠辣的捅进了他的腹部,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快速杀死三人后,刘锦来不及擦去头上的汗水和血水,忍着剧痛喘着粗气再次撒腿狂奔。他心里很明白,这几个匈奴人传出的喊声势必会引来更多的匈奴人,到时自己的处境将更加危险。刘锦来不及多想,忍着剧痛再次撒腿狂奔。
还没等刘锦跑出多远,四面八方闪出了几十支火把,看模样应该是匈奴人的搜索队听到喊声过来支援了。
刘锦暗道一声:“我命休矣”,急忙寻了一棵大树,手脚并用的向上攀爬,一副惶惶如丧家之犬的狼狈模样。
树上的刘锦望着越来越近的匈奴追兵,心里突突乱跳。他也不知道匈奴人会不会发现躲在树上的他,只得屏气凝神,小心的躲在树上的一个枝桠后面。
不一会儿,一直穷追不舍的那六名匈奴人最先抵达,他们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闪过一抹狞笑,可是却并未见到有何动作。
“你们几个小子不去追那个杂碎,都站在这里干什么?”,随后抵达树下的百长提尔那多见这几人站在树下,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这几人之中有一名身材瘦小,长相猥琐的匈奴人。他见百长问话,立刻凑上前来,附到提尔那多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本来有些纳闷的提尔那多,听到他的话渐渐的也露出狰狞的笑意。正要有所动作之时,他好似想到什么一样,放下举起的右手,静立一旁。
提尔那多的动作可把刘锦吓坏了,还以为匈奴人发现了自己。一颗心忽地就提了起来,握着手中的弯刀不由得握得更紧了。
好在随后就见到提尔那多放下了右手,刘锦提着的心也随之放下。
越来越多的匈奴人汇聚而来,不多时,五十二名匈奴人就齐聚树下。眼见麾下人马折损过半,提尔那多对于刘锦的恨意愈加浓烈。
愤怒的提尔那多抬起头来,眼神中爆发出慑人的寒芒,冷冷的说道:“给我包围这棵树,那个杂碎就在树上”。
树上的刘锦听不懂提尔那多说的匈奴话,可是看着匈奴人逐渐散开之后,呈伞形将自己藏身的位置紧紧包围,刘锦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心里顿时生出不详的预感。但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他认为自己已经藏的很好了,也许只是匈奴人在引诱自己或者诈自己现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