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皇后的焦急:“颖儿好好的怎么会晕倒呢?快些把御医传过来看看。”
“啊,父皇母后,儿臣也好痛。”
不用看也知道轩辕墨瑾的样子,肯定是苍白的脸色,然后冒着大颗的汗水。吵闹了一会儿后,我的手被御医抓住把脉,良久,依旧是那句话:“回皇上,微臣无能。”
“要你们有什么用?上次是怎么治好的,这次就怎么治!”皇帝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
御医哆哆嗦嗦的说道:“回皇上,上回,上回王妃和王爷不是微臣用的药,是,是陶公子给的药丸。”
“那陶靳渊人呢?还不快去请他。”
“皇上恕罪,草民已经不请自来了。”陶靳渊的声音响起,小家伙还跟在后面叫了一声。
“何罪之有,陶靳渊,快给他们两个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的语气里充满着着急,还有关心。
陶靳渊轻咳了一声,然后就走到我身边,装模作样的翻了翻我的眼皮,然后有把了一下脉,摇摇头,说道:“皇上,上回草民就说过,王妃和王爷根本就没有生病,只是被人下了咒,而且还挺狠毒的,今日又是中秋月圆之夜,前几日草民一直用药抑制着他们的疼痛,没想到终究还是敌不过月圆啊。”
“什么?居然有人陷害王爷和王妃?”
“会不会是冤魂什么的?”
“你别胡说,王爷和王妃都是好人,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怎么会缠上他们呢?”
宾客们小声猜测着,讨论着。
“是谁这样残忍?要陷害辰王与王妃?若是被本宫查出来了,定不轻饶!”皇后震怒,拍着桌子说道。
皇后刚说完,我嘴里就多了一粒药丸,然后我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等过了片刻之后,再醒过来,虚弱的看着大家:“我怎么了?头好痛,肚子也痛,背上也痛,就像针扎一样。”
“儿臣也是,只是儿臣身子比较强,所以比颖儿好了些。”
“来人,御林军!给朕搜查一下整个皇宫,冷宫也别放过,朕今日一定要找出那小人的东西!看看到底是谁要陷害瑾儿。”皇帝一挥手,一大批御林军就占领了整个御花园,所有大臣们都不敢吱声。
陶靳渊站出来笑道:“皇上,您刚才也说了,那人既然是陷害,那么肯定会把那些下作的东西藏好的,所以一般的人根本就搜不出什么,草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
“你说。”
“草民这里有一头白虎,它能闻出所有东西的所在处,所以解开这绳子,然后大家跟着它走,自然就能找到那东西的所在之处。”
“皇上万万不可,这可是头白虎啊,万一这畜生兽性大发伤了人怎么办?”景贵妃按着胸口,眼中有一丝害怕。
“贵妃娘娘别担心,这白虎本是猛兽,但常年与颖儿在一起,又经过草民的训练,根本就不会伤人的。”陶靳渊温和的说道,然后将手放在了小家伙脖子上的绳结上。
皇帝思量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同意了,于是只见陶靳渊用力一抽,那绳子被解开了,虎啸声传遍了整座御花园,又胆小的小姐和夫人已经被吓得不敢动弹了。小家伙在每个人身上都闻了闻,然后又走到帝后身边,刚踏上一步台阶,就被皇帝贴身的侍卫拔刀拦下了,小家伙又是一声吼,那人明显的打了个哆嗦,皇帝看了他一眼,那侍卫就将到收起来了,小家伙走上前去闻了闻,又绕着帝后走了一圈后下来了。接着就开始狂奔起来,小家伙一路走一路闻,很快就停在了韵阳宫门口,众人的目光也都投到了墨韵身上,两个太监将门打开,小家伙进去,转了一圈后出来,众人这才把目光收回。
小家伙又继续向前走着,这次停在了景福宫,同样是那两个太监,开了门之后,小家伙直往里面冲,很快就在柳树底下开始刨着什么,众人奇怪的看了一眼景贵妃,景贵妃冷哼道:“你们还真信一只畜生了么?”
众人未搭理她,皇帝也很期待的看着小家伙,小家伙果然不负众望,不一会儿嘴里就掉了个东西走到陶靳渊跟前,然后将东西放在了陶靳渊手上,陶靳渊把外头的红布打开之后,赫然是一个布娃娃,我本来还担心布娃娃会因为泥土中的水分而腐烂的,看来陶靳渊选择的布很靠谱,到现在都跟新的一样,陶靳渊将布娃娃翻了个个儿,查看了一下之后,将东西呈到了帝后面前,皇帝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一下后,将布娃娃朝着景贵妃面前一摔:“朕的好爱妃啊,居然这样的蛇蝎心肠!你是朕的枕边人啊,瑾儿小时候又是由你带过一段时间的,你怎么,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瑾儿呢?”
“皇上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啊。”
“你不懂?哼,白虎,继续搜!肯定还有一个,刚才的那个是颖儿的,那么另一个肯定还在别的什么地方!”皇帝坚定的说道。
只见陶靳渊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然后附耳在它耳边轻声说了什么之后,小家伙直接就冲进了月芙殿,众人也跟进去,小家伙四处闻遍了才停在一个大的落地柜前,皇帝冷冷的扫了一眼景贵妃:“福寿!你亲自去!”
“嗻,奴才领命。”
福寿猛地打开柜子,将柜中的衣物全部翻出来扔在地上,最后一件被扔出来的时候,一个醒目的白色布娃娃顺带着出来了,福寿弯腰捡起,却又触电般扔开了:“哎呦,什么东西这么扎人?”
“拿过来给本宫看看。”
“是。”福海也走上前去,仔细看了一番之后,才小心地拿起来,福寿也站起身来,满手是血珠子的跪在皇帝面前:“皇上,老奴御前失仪,还请皇上降罪。”
“走开,本宫倒要好好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藏得这样好。”
皇后走到福海面前,发看了一下后大惊失色:“皇,皇上,这……”
“这是什么?说!”皇帝一把将娃娃打翻在地,两个娃娃全部滚落到景贵妃面前,景贵妃看了看地上的东西,眼中闪过一丝慌忙,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皇上,臣妾不知。”
皇后指着景贵妃的鼻子说道:“你会不知?你素来与我不和也就罢了,本宫睁只眼闭只眼由他去,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想出这种阴毒的招数来陷害辰王和王妃,梅妃的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样,还真能安心呢?”
皇后的声音越来越大,下面的议论声也不小,一时间,嘈杂的声音传遍了景福宫。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分明就是有人陷害臣妾。臣妾冤枉,还请皇上彻查此事!”景贵妃直直的跪在地上说道。
此时的福寿早已清理了自己手中的血迹,颤抖着说:“皇上,皇后娘娘,老奴记得辰王的生辰八字只有当是的梅妃还有与她交好薛贵人才知道。”
“是么?薛贵人?哪个薛贵人?”皇帝思量着,似乎并没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皇上,薛贵人是景贵妃的远房表亲,入宫后育有一子,可后来孩子夭折后就没再见过她了。”皇后在一旁小声的提醒着。
“梅妃早逝,薛贵人有不知行踪,知道瑾儿生辰八字的也只有你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么?”皇帝半眯着眼,周身不断的发着寒气。
景贵妃一愣,看了一眼那两个娃娃之后开口说道:“皇上,难道您就凭这两个破布娃娃就能将罪名扣在臣妾的头上么?难道您就不觉得蹊跷么?臣妾若是真的想陷害辰王和王妃,那何必要等到今天呢?”
“这个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如今辰王与辰王妃在病榻上足有七天,身子一天比一天弱,要不是陶靳渊颇通药理,那他们二人恐怕早就没了,再说,这么好的料子,恐怕也只有皇宫有了吧?”
“这是苏州前年进贡的月光锦,极难织出,三年才得一匹,上回进贡的全部料子,除了本宫那里有一些之外,其余的全都送到你那里了吧?”皇后看了看福海手里的布娃娃说道。
“来人,贵妃景氏,残害王爷,诅咒王妃,罪大恶极,即日起在景福宫中闭门思过,没有传召不得外出!所有景福宫的下人全部调回储秀宫重新分配!置于这两个布娃娃,交与皇后娘娘处治。”
“父皇三思啊!母妃是被冤枉的,定是有人陷害!父皇莫要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啊。”轩辕墨菱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景贵妃,求情道。
皇帝冷哼了一声:“整个后宫中除了皇后之外,你母妃就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谁还会有那份胆子来陷害?朕主意已定,谁若是再敢求情,同罪论处!”
皇帝说完之后一甩袖子走人了,皇后冷冷的说到:“晚宴还未结束,各位就先回去继续吧,本宫有几句话要交代给景贵妃。”
“臣等告退。”
轩辕墨菱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之后就随着众大臣们离开了,景贵妃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一脸的颓废,她脸上挂着凄凉:“本宫终于知道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设计好的,从一开始,皇后你就容不下本宫,自从本宫入宫之后,你就一直耿耿于怀,还设计杀害了本宫的孩子,是么?”
我听了心里一惊,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景贵妃会这样说?难道母后真的用孩子的命来坐上这个位置的么?
“莫颖,你以为你的母后真的是个纯良之人么?你试想一下,自古以来,能够坐上皇后宝座的女人有几个人手中没有人命?”
“景贵妃,你何必如此诋毁我母后呢?比起你用这样阴毒的招数,母后可不知道比你好了千万倍,你还是遵从父皇的命令,在这宫中好好思过吧。相信假以时日,父皇定会想开了,放你出来的。”轩辕墨瑾轻声说道,“当然,你若是肯说出本王母妃真正的死因,说不定本王还会开恩向父皇求情提前放你出来。”
“呸!梅妃那个贱人,死了活该,居然与我妹妹联手害了本宫的孩子,她死也是活该!还有你!居然狠心到给本宫强行灌了红花汤!你知道那是本宫最后一个孩子么?”